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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TNT:顶流修罗场?社畜火葬场!

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灯光白得刺眼,将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投在冰冷的地砖上。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沉重的、几乎凝固的寂静,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仪器嗡鸣,像低沉的背景音,提醒着这里与生死的距离。

苏淼淼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张薄薄的纸。那不是普通的纸,是贺峻霖的病危通知单。墨色的字迹冰冷地陈述着“神经毒素血清排异反应加剧”、“多器官功能衰竭风险”、“预后不良”。每一个词都像细小的冰针,扎进她的神经末梢。医生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带着职业性的、令人窒息的平静:“‘共生’机制在反向抽取他的生命力维持你的感官稳定。解绑芯片,他或许有一线生机;不解,他的身体撑不过48小时。切断感官共享,你能自保,但他会无知无觉地衰竭下去。”

选择。一道没有正确答案的题,沉重地压在她肩头。

玻璃墙内,贺峻霖躺在病床上,身上连着各种管子与导线。氧气面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露出的皮肤是一种不健康的灰白。曾经狡黠锐利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安静得像个易碎的瓷器。只有心电监护仪上那微弱起伏的绿色线条,证明生命还在顽强地搏动。那道线条,曾与她腕间的感应器紧密共振,如同纠缠的命运。如今,它微弱得让人心慌。

丁程鑫站在几步开外,背对着玻璃窗。他高大的身影挺拔依旧,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僵直。他的目光似乎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又似乎什么也没看。许久,他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陈旧的牛皮纸档案袋。袋子边缘磨损得厉害,封口的火漆印早已模糊不清,只能隐约辨认出一点暗红的痕迹。

“这个,”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许久未曾开口,“是我母亲留下的。”他没有看苏淼淼的眼睛,只是将档案袋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窗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在你决定之前,看看吧。”

档案袋很轻,里面的东西似乎不多。苏淼淼迟疑了一下,才伸手拿起。打开封口,一股淡淡的、属于旧纸张的霉味混合着某种遥远而模糊的甜香飘散出来。

里面没有预想中的实验数据或冷冰冰的报告。只有一叠边缘泛黄的信纸,字迹娟秀却透着深深的疲惫。还有一个透明的小密封袋,里面装着几片早已褪色发硬、边缘卷曲的塑料糖纸——橘黄色的,上面印着模糊不清的小熊轮廓。**橘子味小熊软糖。**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了一下。苏淼淼认得这种糖纸。在她被灰暗和疼痛充斥的童年记忆碎片里,这抹廉价的、甜腻的橘色,曾是她为数不多能抓住的、带着温度的东西。

她展开信纸。

> “凛凛,我的孩子:

>

> 今天又在实验室看到那个小女孩了,他们叫她‘淼淼’。她又哭了,缩在柜子后面,小小的身体抖得像风里的叶子。肯定又是刚打完那种针…妈妈看着她那双含泪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心都要碎了。妈妈偷偷给了她一颗橘子小熊糖(别告诉贺叔叔哦)。她捏着糖,眼睛一下子就弯起来了,像月牙儿…真像你小时候拿到新玩具的样子…

>

> 凛凛,妈妈知道他们在做可怕的事。用孩子们的身体做实验…妈妈每天都活在恐惧和愧疚里。你爸爸(贺明远)参与其中,我…我不敢反抗,也没有勇气带你离开。妈妈太懦弱了。我只能偷偷地、尽可能多地记录下我看到的一切,藏起一些关键的样本碎片…像个可耻的旁观者,祈求着渺茫的希望,希望有一天…有人能发现这里的罪恶,能停止这一切。

>

> **如果…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了,凛凛,你一定要找到这些记录。找到那个糖纸女孩。保护她。也保护好你自己。

>

> 永远爱你的,懦弱又愧疚的妈妈”

信纸的最后,是一串复杂得令人头晕的化学分子式,旁边用颤抖的笔迹标注着“血清中和剂?”几个字。分子式下方,几个名字被反复地、用力地圈了出来:林正南(林薇薇父亲)、王振(王导)、贺明远(贺峻霖父亲)。

贺明远…贺峻霖的父亲!他也参与其中?

信纸从苏淼淼手中滑落,轻飘飘地掉在地上。她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冰冷的地面。那些褪色的糖纸,那个在柜子后面哭泣的小女孩,那个偷偷塞给她糖果的、带着温柔和绝望眼神的女人…模糊的记忆碎片与信纸上的字迹重叠、碰撞,在脑海里掀起无声的风暴。丁程鑫的母亲…贺峻霖的父亲…她(苏淼淼)自己…还有贺峻霖(凛凛?)…他们所有人的命运,早在那个黑暗的孤儿院里,就被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扭曲在一起了。

脚步声靠近。是马嘉祺。他穿着无菌服,刚从实验室出来,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却依旧冷静锐利。他手里捏着那根修复好的素银簪子,簪尖在灯光下闪着微冷的光。他捡起地上的信纸,快速扫过,目光在那几个被圈出的名字上停顿片刻,最终落在信末的分子式上。

“中和剂的分子式,我比对过了,理论上是可行的。”马嘉祺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打破了走廊令人窒息的沉默,“但最关键的一种活性酶,只能从贺峻霖体内提取,而且需要他自身免疫系统处于特定状态配合引导,现在…他做不到。”

他走到苏淼淼面前,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银簪的尖端,无意识地指向她后颈——芯片植入的位置。

“物理解绑芯片,技术上现在就可以做。”他的语气没有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但强行切断‘共生’神经链接,他的大脑会瞬间遭受毁灭性冲击,几乎没有生还可能。维持现状,他的身体会持续被消耗,直至枯竭。或者…”他停顿了一下,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由你主动切断与他共享的感官通道,将他完全隔绝在你的意识之外。这样,他暂时安全,但你将独自承担下一次‘感官过载’的冲击,并且失去了他潜意识帮你分担和梳理的唯一屏障。下一次,你可能…彻底迷失在信息洪流里。”

三个选择。三条路,每一条都通向绝望的深渊。

苏淼淼抬起头,目光越过马嘉祺的肩膀,再次投向玻璃窗内那个无声无息的身影。贺峻霖的手指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又或许只是光影的错觉。监护仪上的绿色线条,微弱但固执地跳动着。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点敲打着窗户,发出细密而单调的声响。走廊尽头,张真源靠墙站着,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石像,高大的身影几乎融进阴影里。他脚边放着一架空轮椅——那是之前为苏淼淼复健准备的。他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风口吹来的、带着湿气的寒意。

严浩翔大概在某个能抽烟的角落,或者对着他那辆宝贝机车发泄无处安放的烦躁。刘耀文…那个总是充满活力的少年,此刻大概正茫然地对着自己手臂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发呆,那块被他视为“勋章”的染血玻璃,大概也被他藏到了某个角落,连同那份无力感。宋亚轩的画板大概也蒙上了灰,调色盘里只剩下大片搅混的、无法言说的灰暗。

时间在冰冷的寂静中,在监护仪微弱的滴答声和窗外的雨声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苏淼淼扶着墙壁,慢慢地站了起来。她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有些僵硬,脚步也有些虚浮。她没有再看那张飘落的病危通知单,也没有看马嘉祺手中的银簪。她的目光落在丁程鑫的脸上。他的眼神复杂难辨,有沉重,有痛楚,或许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马医生,”苏淼淼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穿透了走廊的寂静,“提取那个酶…需要我做什么?”

丁程鑫的瞳孔猛地一缩,像是没料到她会这样问。马嘉祺握着银簪的手指,无声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窗外的雨,下得更急了。惨白的晨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和雨幕,微弱地照亮了城市湿漉漉的轮廓。

实验室里,只有仪器运转的低沉嗡鸣。马嘉祺戴着无菌手套,神情专注得近乎冷酷。一根细如发丝的导管,从苏淼淼后颈芯片接口延伸出来,连接着复杂的精滤和转化设备。屏幕上,代表生命能量流的复杂数据图谱正以一种极其缓慢、带着明显耗损感的速度,从代表“源(苏淼淼)”的区块,流向代表“酶液凝聚”的终端。

每一丝能量的抽离,都伴随着身体深处传来的、难以言喻的虚弱感和隐隐的钝痛。这感觉不像外伤的锐痛,更像是某种生命力被缓慢抽走的空洞。

“酶提取进度30%。”马嘉祺的声音透过通话器传来,冷静得不带一丝感情,“感官屏蔽程序已启动,你现在暂时感觉不到外界信息流的冲击。但‘共生’的底层神经链接并未完全切断,它像一个被堵住的阀门。如果林正南再次发动大规模信息入侵,试图冲击你的意识,这个阀门会被强行冲开…届时痛苦会是之前的数倍,而你没有任何缓冲的屏障。”

苏淼淼闭着眼,感受着体内那股不断被抽离的空虚感,像潮水般一波波涌来的疲惫几乎要将她淹没。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继续。”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比想象中要平稳一些。

她微微侧过头,视线仿佛能穿透实验室的墙壁,看到隔壁重症监护室里那个依旧昏迷不醒的人。

“等他醒了…”苏淼淼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那个沉睡的人说,“告诉他…他的命,暂时寄存在我这里了。”

她停顿了一下,感受着导管连接处传来的微凉触感和体内持续的空虚感,补充道,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

“让他自己来拿。”

窗外,雨势渐歇。灰蒙蒙的天空裂开一道缝隙,微弱的阳光艰难地洒落下来,照亮了玻璃窗上蜿蜒的水痕。城市在潮湿的晨光中缓缓苏醒,车流声隐约传来。

一场以生命为筹码的漫长等待,在这间弥漫着消毒水和仪器冷光的实验室里,无声地拉开了序幕。疲惫、虚弱、未知的风险如同窗外的阴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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