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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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青梅煮酒,两小无猜-血色黄昏,一诺千钧

永夜星河之慕家灯火

旁白慕家的桃花开得最盛那年,慕瑶刚满八岁。她蹲在练武场边,看父亲教弟子们练剑,指尖无意识卷着腰间的红绳,忽然被身后一声轻唤惊得回头——

沈逸“阿瑶,你看我带什么来了?”

旁白沈逸举着两串刚摘的糖葫芦,额角还沾着草屑,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他比慕瑶大两岁,是沈家最受宠的小少爷,却总爱跟在慕瑶身后,像只甩不掉的小尾巴。

沈逸(慕瑶接过糖葫芦,咬下一颗,酸得眯起眼,沈逸就凑过来替她擦掉嘴角的糖渣):“甜吗?后山摘的,然后我加工的,比街上的甜。”

慕声(那时的慕声还只是个怯生生的小不点,被慕瑶牵着手站在一旁,看着沈逸变戏法似的掏出桂花糕、琉璃珠,小声问):“阿姐,沈哥哥为什么总给你带好吃的?”

慕瑶(慕瑶咬着糖葫芦笑):“因为阿逸是我的朋友呀。”

沈逸(沈逸立刻挺起胸膛):“不止是朋友,我是要保护阿瑶的人!”

沈逸(三个孩子的童年,是在慕家的桃花树下、沈家的书房里交织的。沈逸会偷偷把父亲藏的兵书拿给慕瑶看,说)“以后你练剑,我研阵,咱们一起捉妖”;

旁白慕瑶会在沈逸被先生罚抄书时,悄悄塞给他一块她亲手做的糕点;连最黏姐姐的慕声,也渐渐习惯了这个“抢走”姐姐一半注意力的少年——毕竟沈逸会把最大的那颗糖留给慕声,还会帮他对付欺负人的家仆。

旁白沈家与慕家是世交,沈老爷子常对慕怀江说:“逸儿这孩子,心尖上就装着阿瑶一个。” 慕瑶不懂什么叫心尖,只知道每次沈逸闯祸被父亲罚跪,她偷偷送去的伤药,他总会小心翼翼地收在贴身的香囊里;知道每次她练剑扭伤手腕,沈逸比她还急,笨拙地学着推拿,疼得她龇牙咧嘴,却舍不得推开他。

旁白变故来得比桃花凋零还快。

旁白那晚的月亮被乌云吞了个干净,慕家大宅的警钟撕心裂肺地响起来时,慕瑶正和沈逸在院子里埋他们的“时光胶囊”——一只装着三人头发和约定字条的陶罐。

旁白“妖……妖怪!” 下人的惨叫穿透院墙,她看见平日里温和的父亲提剑冲出,母亲将她和慕声往密室推,声音发颤:“瑶瑶,带好弟弟,等爹娘回来!”

旁白可她没等来父亲,却等来沈逸浑身是血的身影。“阿瑶,快走!” 手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淌着血,“我爹带族人来护着你们,密室不安全,跟我走!”

旁白火光染红了半边天,怨女的尖啸像冰锥扎进耳朵。慕瑶看见沈伯父为了挡开扑向她的妖物,被利爪穿透胸膛;看见沈家的家丁举着刀冲向妖群,却像纸片一样被撕碎。沈逸紧紧攥着她的手,掌心的汗混着血,烫得她心口发疼。

慕瑶“为什么……为什么要来?”( 慕瑶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旁白(她看见沈逸的母亲冲过来,将一块温热的玉佩塞进她怀里):“阿瑶,和逸儿逃,沈家欠慕家的,今日……该还了!”

沈逸(最后一道防线破了的时候,沈逸将她和慕声推到假山后,自己转身拔剑。)“阿瑶,” (他回头看她,脸上沾着血,眼神却亮得惊人,)“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他解下手腕上的同心结手链,塞进她手里)

旁白慕瑶死死攥着手链,看着他冲向火光,看着沈家大宅在妖火中坍塌。后来她才知道,沈家本可以提前撤离,是沈老爷子拍着桌子说“慕家护了沈家三代,今日断没有独善其身的道理”,才举家留下。

旁白大火熄灭后,慕家只剩断壁残垣,沈家满门殉难。慕瑶抱着昏迷的慕声,站在尸横遍野的废墟里,手腕上的同心结被血浸得发沉。她以为沈逸死了,像沈家其他人一样,永远留在了那个血色黄昏里。

旁白她不知道,假山后的黑暗中,沈逸被忠心的老仆拖走时,最后一眼看的,是她蜷缩的背影。他在心里重复着那句话:等我,阿瑶,等我回来。

旁白灭门后的十年,慕瑶带着慕声颠沛流离,斩妖、寻仇,活成了别人口中“冷硬如冰”的慕家遗孤。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她才会摩挲着手腕上的同心结,那上面的血色早已洗去,却像刻进了骨血里。

慕声(慕声渐渐长大,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却也最懂她的隐痛。有次他撞见姐姐对着同心结发呆,轻声问):“阿姐,你还在想沈哥哥吗?”

慕瑶(慕瑶指尖一颤,将手链藏进衣袖):“他……不在了。”

慕声“可沈家是为了我们才……” (慕声的声音低下去,)“如果不是我们,沈家不会……”

慕瑶“不许说这种话。” (慕瑶打断他,声音却没什么力气,)“是怨女害的,不是!我们……”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句话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每个午夜梦回,她都会看见沈逸母亲塞玉佩时的眼神,看见沈家子弟倒在血泊里的模样,愧疚像藤蔓一样缠着她,勒得她喘不过气。)

旁白她总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和沈逸埋那个“时光胶囊”,是不是就能早点察觉异动?如果沈家没有来救他们,是不是就能保全一族?这些念头像毒刺,在她心里扎了十年。她对慕声好,对后来遇到的凌妙妙温和,甚至对立场模糊的柳拂衣保持着礼貌,可心底最深处那道疤,永远刻着“沈家”二字。

旁白剧情预告:她以为沈逸早已化为尘土,以为那句“等我回来”不过是少年人的临终呓语。直到多年后,镜妖作祟的那个夜晚,当她和柳拂衣为了护着凌妙妙放下武器,被妖力震得吐血倒地时,手腕上的同心结突然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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