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面那张脸的笑容更深了："你看，虎爪印记在认同我，这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闭嘴！"我咬紧牙关，指甲掐进铜铃边缘。虎爪印记又开始剧烈跳动，疼得我额头冒冷汗。
"你真的以为自己活下来了吗？"他歪着头，眼神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二十年前那场大火，逃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你。"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心跳声大得像敲鼓。铜铃在他手里发出刺眼的光芒，那些零碎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会有两个身影从柜子里出来？为什么嬷嬷会对着空荡荡的柜子哭？
"你有没有想过，"他慢慢往前倾身，"为什么你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为什么你的力量总是失控？因为你只是个失败的容器，被强行塞进这个躯壳里的复制品。"
"不可能..."我攥紧铜铃，指节发白，"我是真实的..."
"真实？"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你所谓的'真实'不过是个笑话！你以为的记忆都是伪造的！看看这个——"
虎爪印记突然一阵剧痛，我眼前一黑，接着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画面：大雨滂沱的夜晚，两个小男孩蜷缩在储物柜里。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哭喊，其中一个人影被另一个轻轻推了出来。
"这就是真相。"镜像男孩的声音带着嘲讽，"当年逃出来的是我，而你只是个替代品。"
"不..."我捂住脑袋，感觉快要爆炸了，"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
"你听见了吗？"他突然凑近，我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三清尊神在叫你'归位'，因为它知道你的位置不在这里。"
三清尊神的声音果然又响起来了，而且比之前更急切："归位！归位！外道魔种终将回归本源！"
我摇摇头，想要把这些声音赶出去。可是虎爪印记越来越烫，皮肤下的游动感也越发明显。我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手臂上浮现出一些奇怪的纹路，和太宰脖子后面的一模一样。
"你终于发现了。"镜像男孩轻笑，"这些纹路在指引你回家的路。"
我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后退几步。铜铃在我手里疯狂震动，几乎要脱手飞出去。后巷的空间开始扭曲，街灯的光晕拉长变形，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融化。
"别挣扎了。"他的声音带着蛊惑，"接受现实吧。让我来替你承受这一切，你会轻松很多。"
我死死盯着他，喉咙干得发疼。理智告诉我这一定是假的，可是虎爪印记的反应、三清尊神的呼唤、还有那些从未见过的记忆碎片，都指向同一个残酷的事实。
"如果我不是我，"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那我到底是谁？"
"你只是个失败的容器。"他伸出手，掌心浮现出和我一模一样的虎爪印记，"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铜铃突然爆发出一道强光，我感觉意识正在逐渐模糊。最后一刻，我看到地面上浮现出几个猩红色的大字："门已启"。
------------------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