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城气急:“你——”
“我?”姜小暖打断他的话,“我怎么样?我有哪句话说的不对了?自己做下的好事到现在不敢承认?我看你不仅是个畜生,还是懦夫!”
她冷笑道:“自古夫妻本是同林鸟,好聚好散也就罢了,你偏要勾着两个人,把人作践到死才够,怎么,难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不成。杀妻不够还要打压自己的儿子,不当人的事情做了那么多居然还好意思到阿行面前来,谁给你的脸?!”
“我告诉你,早在八年前,我把他们带出来的时候,他们和你之间,就只有恨,没有亲。”
姜小暖深吸一口气,斥道:“我警告你,少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也别想在我们面前摆你那长辈架子,你、不、配!”
后面的佣人都要看傻了,那被人指着鼻子骂的人居然他们家一向不肯吃亏的二爷!
偏偏祁城拿姜小暖没办法,他从来都是人狠话不多的典型,祁家势大,有谁惹了他不悦直接收拾就行了,至今也就碰到姜小暖一个打不得,说不过的。
他都要气疯了好吗!
祁城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姜晓暖,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祁城身边的女人伸手覆在了他的手背,轻轻拍了两下作为安抚。
声音很好听,略带沙哑的嗓音像是午夜电台带着电流的细语,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阿城,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呢。”
她又冲着姜小暖笑: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
姜小暖视线扫过祁城:“总比被人说的哑口无言要好 。”
女人忧愁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当年的事情其实是个意外,阿城也不想看到的,谁能想到她……”
说着,她又侧身轻轻叹气,好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样。
“姜小姐,阿城毕竟是小行的父亲,如果不是气狠了,哪有父亲舍得让儿子受苦?其实说来也是他们性子太倔,若是肯服个软,阿城哪里会忍心关他们半个月的禁闭。”
祁城面上动容,仿若被戳中了心事,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唤了一声:“幽语。”
瞧瞧瞧瞧,轻飘飘一句误会,三言两语一个禁闭就把一条人命,两个孩子绝望的半个月带过了,还显得自己多有苦衷一样。
这位叫幽语的女人还真是长了张巧嘴啊。
姜小暖就静静地看着他们,有预感自己还能听到更炸裂的话。
幽语见姜小暖两人都不说话,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角,再侧回身子的时候重新变回了善解人意的模样。
“姜小姐,你关心小行的心是好的,但他们父子连心,血脉是斩不断的,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人生能有几个八年呢?”
幽语那双仿佛含着水的眸子瞥向祁行,一触即收,轻轻柔柔地递台阶:“小行,难道你真的那么狠心?相信姐姐也不愿意看到你们父子闹得这么僵吧。”
杏眼柳眉,垂着眼的幽怨模样很能惹人怜惜。
姜小暖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