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物。很贴切的一个形容。

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线上数据的缺陷，这种数据的主观性太强，自由度极高，在设计者不插手的情况下就已经完全无法保证其正确性，若是后台暗箱操作一下，那更是只能当做门面看看，图一乐罢了。

在市场调研中，它所能占得比重并不高。观赏价值更高于参考价值。

更多时候，线上问卷会出现在类似“满意度问卷”上，具有半威胁半强迫性质地要求“好评”。

谁都知道，被评出来的优秀产品，优秀工作者比投票开始更早知道结果。

祁盛只能强行挽尊：“源华的数据收集端十分严谨，问题以是非题为主，相信并不是毫无用处。”

他不欲在这方面多说，姜小暖玩味的眼神像是一个个巴掌抽在脸上，他只想让一个多小时前的自己闭嘴。

祁盛：“针对这次数据错误，我会严肃处理相关工作人员，尽快填补缺漏，拿出新的合作方案，希望成康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谢欢完成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不再开口，话语权再度交回给姜小暖。

她没有回答祁盛的话，反而道：“对于源华的实力我们是很认可的，所以才第一个来见了祁总。”

祁盛不解其意，但还是道谢：“很荣幸得到您的认可。”

“第一优先级。”姜小暖伸出一根手指，“我想这个诚意已经足够了。”

什么诚意，谢欢突然被拉过来加班不清楚情况就算了，林生心里可是门儿清，要不是因为自家老板，姜总都不想搭理祁家这群人。

但祁盛不知道啊，他听到姜小暖这么说隐隐想到了什么，心里涌上不安，勉强按捺下来，点头，“确实。”

“但是——”

得到需要的答案，姜小暖话音一转，似笑非笑地开口：“源华的诚意呢？”

不安成真了。

真是难缠！

祁行暗骂一声，面上还要强颜欢笑：“我想源华开出的条件足够优厚了，前期的主要成本愿意承担70%，成康几乎毫无风险。”

双手交叉抵住下巴，姜小暖好整以暇看着对方，神情中隐隐带着好笑：“一点前期投资罢了，成康又不是拿不出来，恩替卡的收入远大于风险，祁总倒是打的好算盘，一点蝇头小利就想换掉后续几十倍的回报。”

说几十倍都是少了。

一个新药上市过程中最大的投入从来不是推广，而是研发，成康在恩替卡的研发上投入的时间和金钱何止祁家愿意承担的数倍。

祁盛给出的方案中源华包揽了几乎所有的渠道铺开，将成康能拿到的主动权压缩到了最小，一旦长期合作达成，后续成康再想打出自己的品牌就难上加难了。毕竟，人都是有记忆的，何况时间有限。

恩替卡签订的是区域独家授权，Y国的市场十分可观，区区一亿美金的前期市场投入对比起它能带来的利润简直像是在做慈善。

姜小暖神色转冷：“祁总莫不是在拿我做消遣！”

这下祁盛的冷汗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