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姨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
她自从来了沈家就一直在作威作福，仗着自己年纪大还有母亲在后面撑腰，从来没看过别人脸色，沈树言和柳静姝也对她颇为容忍。
他没想到，只不过说两个小辈几句不是，居然就被沈树言如此疾言厉色的呵斥。
她下意识就想拿乔：“我说树言啊，我好歹也虚长你几岁，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妈的叮嘱你都不记得了？”
……
没有人回应她。
沈树言起身走向姜小暖几人，很是和蔼道：“姜小姐，还有蒋小姐，老家来的亲戚，不懂规矩，让你们看笑话了。”
姜小暖看一眼沈欢欢，弯了弯眼：“沈叔叔想多了，我们两个做小辈的，哪能看长辈的笑话，多说几句也无妨的。”
她越是这么说，沈树言心里越是咯噔一声，别说淑姨了，就连他和妻子也不过是看在沈欢欢的份儿上才能蹭上一句叔叔阿姨。
做她和蒋黎的长辈？沈树言哪儿干啊！
他笑了笑：“这边吵，我回头好好收拾一下再请你们来做客，这次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聊。”
沈树言是聪明人，能白手起家打拼出沈氏来说明他也是个有手腕的，有点愚孝不假，但如果这点愚孝成了他的绊脚石，扫把星，那没有也无妨。
姜小暖看了他一眼，点头：“那我们这次就不打扰了，欢欢好几天没和我们聚聚了，我想带她出去逛逛。可以吗？”
“当然可以。”沈树言欣然同意，“让欢欢妈妈送你们出去吧。”
柳静姝也连忙搭腔：“外面乱，我送送你们，这里就交给你们沈叔叔就行了。”
淑姨看着他们两个明显不正常的客气，就算是塞满了稻草的脑子也觉察出了不对劲。
眼见着几个人就要离开，她上前两步就要去拦：“姜小姐，姜小姐！”姜和蒋的发音很像，她当时脑子嗡嗡的，压根儿没听出区别来，“我刚刚是开玩笑的，真的，我没有说你们不好的意思！”
姜小暖顿住脚步：“我知道的，淑姨，我们没放在心上，是吧？阿黎？”
蒋黎漫不经心地看过来，阴阳怪气：“当然了，我们这种‘没教养’的朋友，怎么敢记恨这么优秀的你，和你儿子啊。”
姜小暖不赞同地看她一眼，转过身抱歉道：“她一直是这样，心直口快的，您别在意。”
顿了顿又问：“那位优秀的985学子，叫……英彰是吧？其实我还是蛮感兴趣的。”
说完不再看那张苍白的脸，径直向外走去。
沈家大门前，姜小暖劝柳静姝不用再送她们了：“已经到门口了，柳姨回去吧。”
“小暖，今天真的是不好意思，被你看到这种不好的事。”
“家里人多了，总有几个喜欢显眼的，我理解。”姜小暖宽慰道，见蒋黎已经带着沈欢欢上车了，她又补上一句，“不过有时候人太多，未必是好事，也不一定全是亲人，柳姨，人如果能果断点，很多问题会简单不少。”
“毕竟，蚍蜉撼大树，蚁多咬死象。”
【PS：好难写，淑姨和小暖的身份差太多，怼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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