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的茱莉亚音乐学院录取通知书躺在餐桌上，烫金的校徽在晨光中闪闪发亮。宋亚轩用手机拍下照片，正准备发给正在柏林演出的严浩翔，却听到楼上传来"砰"的关门声。
"小雨？"他朝楼上喊道，"早餐好了！"
没有回应。宋亚轩叹了口气，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自从收到录取通知，十八岁的小雨反而比任何时候都阴晴不定。
楼梯上传来慢吞吞的脚步声。小雨顶着一头乱发走进厨房，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又熬夜练琴了？"宋亚轩递过一杯温牛奶。
小雨接过杯子，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杯壁，像是在练习某个复杂的节奏型："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下午的飞机。"宋亚轩把煎蛋推到她面前，"他说要亲自下厨庆祝。"
小雨戳着蛋黄，金黄色的液体慢慢流出来："我不确定要不要去茱莉亚。"
宋亚轩的手停在半空："为什么？这是你梦寐以求的学校。"
"就是..."小雨的声音越来越小，"纽约那么远..."
宋亚轩放下锅铲，坐到女儿对面："是因为舍不得我们？"
小雨的睫毛快速扇动，像蝴蝶挣扎着要飞出牢笼："你们会经常来看我吗？"
"每个月至少一次。"宋亚轩承诺道，"而且寒暑假你都能回家。"
"但爸爸的巡演..."
"我们会调整档期。"宋亚轩握住女儿的手，惊讶地发现那双弹琴的手在微微发抖，"怎么了，宝贝？真的只是舍不得我们？"
小雨突然抽回手："我吃饱了。"她抓起书包冲出门，连录取通知书都忘了拿。
宋亚轩站在窗前，看着女儿骑自行车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这不是普通的离别焦虑，有什么更深层的东西在困扰着她。
深夜，宋亚轩被隐约的钢琴声惊醒。凌晨两点半，谁在弹琴？他轻手轻脚地下楼，琴房的门虚掩着，温暖的灯光从缝隙中流泻出来。
推开门，他看到小雨正全神贯注地弹奏一首陌生的曲子。不是她惯常练习的肖邦或李斯特，而是一段忧郁而内敛的旋律，带着明显的即兴创作痕迹。
宋亚轩静静地站在门口，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
"《离别练习曲》。"小雨头也不回地说，"爸爸十九岁时写的。"
宋亚轩走近，看到钢琴上摊开的是一本陈旧的手写乐谱，边角已经泛黄："你从哪里找到的？"
"爷爷给的。"小雨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褪色的字迹，"他说爸爸写这个的时候，刚和奶奶大吵一架，考虑放弃音乐。"
宋亚轩胸口一紧。他记得严浩翔提过这段往事，但从未听过完整的曲子。十九岁的严浩翔，正处在与父亲决裂的边缘，音乐是他唯一的出口。
"弹得不错。"宋亚轩坐到女儿身边，"但第三小节转调可以更柔和些。"
小雨侧头看他："爸爸后来后悔过吗？选择音乐这条路？"
"为什么这么问？"
"他付出了那么多..."小雨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听力损伤、脊椎问题、永远在路上的疲惫...值得吗？"
宋亚轩惊讶于女儿的洞察力。严浩翔确实从不抱怨，但那些职业病是职业音乐家无法避免的代价。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宋亚轩斟酌着词句，"但如果你问值不值得..."他指向琴架上那张三人合照——去年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演出，"看看这个笑容，答案很明显。"
小雨沉默了很久，突然说："我怕我做不到他那样好。"
啊，终于说出来了。宋亚轩轻轻揽住女儿的肩膀："你不需要成为第二个严浩翔。茱莉亚要录取的是第一个小雨。"
钢琴上的节拍器滴答作响，像一颗小小的心脏。小雨靠在宋亚轩肩头，十八年来第一次像个需要安慰的小女孩："我害怕让他失望。"
"永远不会。"宋亚轩吻了吻她的发顶，"明天爸爸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然而第二天，严浩翔的航班延误了。宋亚轩接到电话时，正在超市采购庆祝晚餐的食材。
"宋先生吗？我是柏林爱乐的助理。"电话那头是急促的英语，"严先生在排练时突然眩晕，现在在医院..."
宋亚轩的手指死死攥住购物车把手："严重吗？"
"医生说可能是梅尼埃病初期，建议休息观察..."
挂断电话，宋亚轩立刻打给小雨："爸爸有点不舒服，我们改签机票去柏林接他好不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去收拾行李。"
柏林夏洛特医院的病房里，严浩翔正闭目养神。听到开门声，他睁开眼，惊讶地看到妻女站在床前。
"你们怎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雨已经扑到床边："爸爸！你怎么样？"
严浩翔勉强笑了笑："小问题，医生大惊小怪。"
宋亚轩握住他的手，发现掌心全是冷汗："具体怎么回事？"
"就是...突然听不见高音区了。"严浩翔轻描淡写地说，"然后天旋地转，吐了两次。"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进来，用带着德语口音的英语解释：这是长期高强度演出导致的耳蜗损伤，需要至少三个月的静养，避免噪音和压力。
"三个月？"严浩翔皱眉，"可我下个月还有亚洲巡演..."
"取消。"宋亚轩斩钉截铁地说，"全部取消。"
回国的飞机上，严浩翔一直望着舷窗外的云海。小雨坐在中间，左右手分别握着两个爸爸的手，像一座小小的桥梁。
"我写了首新曲子。"宋亚轩突然说，"《三声部赋格》，需要钢琴、小提琴和大提琴。"
严浩翔转过头："大提琴？"
"你父亲答应借给我们那把斯特拉迪瓦里。"宋亚轩微笑，"条件是三人一起录制。"
严父的突然加入让小雨瞪大眼睛："爷爷会拉大提琴？"
"曾经是上海音乐学院大提琴首席。"严浩翔轻声说，"遇见我母亲后才转行经商。"
这个鲜少提及的家庭细节让机舱内陷入沉思。宋亚轩看着窗外的地平线，突然明白了音乐在这个家庭中的传承有多么深远——从严母的大提琴到严浩翔的小提琴，再到小雨的钢琴，像一条看不见的河流，流淌了三代人。
录音安排在严家的老宅。当严父小心翼翼地从天鹅绒琴盒中取出那把1732年的斯特拉迪瓦里大提琴时，小雨倒吸一口气——深棕色的琴身在阳光下泛着蜂蜜般的光泽。
"最后一次用它演出是三十年前。"严父轻抚琴身，像在抚摸老友，"浩翔母亲走后，我差点把它卖了。"
严浩翔站在父亲身后，眼神复杂："为什么没卖？"
"想着...也许有一天你会需要。"严父将琴递给儿子，"试试？"
严浩翔接过琴，生涩地摆好姿势——小提琴家拉大提琴，就像骑惯了摩托车的人突然骑上马。第一个音符出来时，小雨忍不住笑出声。
"严肃点。"宋亚轩假装板着脸，"这是艺术创作。"
《三声部赋格》的创作灵感来自巴赫，但融入了中国传统的五声音阶。钢琴先导，小提琴应答，大提琴随后加入，三种音色交织缠绕，时而和谐，时而对抗，像极了这个家庭三代人之间的关系。
录制进行到第三遍时，严浩翔突然停下："不对。"
"哪里不对？"宋亚轩从钢琴前抬头。
"大提琴部分太被动了。"严浩翔皱眉，"它应该主导第二变奏。"
严父惊讶地看着儿子："但这是赋格，三个声部平等..."
"不，音乐从不是平等的。"严浩翔罕见地打断父亲，"就像传承不是简单的复制。您的技巧比我好太多，应该大胆表现。"
录音棚安静下来。严父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重新架起琴弓："再来一次。"
这一次，当大提琴的旋律强势切入时，整个音乐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小雨的钢琴立刻调整节奏呼应，宋亚轩的小提琴则在高音区盘旋，如同鸟儿围绕大树飞翔。
录制结束时，四个人都汗流浃背却精神焕发。严父小心翼翼地收好大提琴，突然说："浩翔，我有东西给你。"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你母亲的手稿，完整的《归源》交响诗。"
严浩翔接过纸袋，手指微微发抖："我以为只有片段..."
"我保留了核心部分。"严父的声音异常柔和，"想着...也许有 小雨的茱莉亚音乐学院录取通知书躺在餐桌上，烫金的校徽在晨光中闪闪发亮。宋亚轩用手机拍下照片，正准备发给正在柏林演出的严浩翔，却听到楼上传来"砰"的关门声。
"小雨？"他朝楼上喊道，"早餐好了！"
没有回应。宋亚轩叹了口气，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自从收到录取通知，十八岁的小雨反而比任何时候都阴晴不定。
楼梯上传来慢吞吞的脚步声。小雨顶着一头乱发走进厨房，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又熬夜练琴了？"宋亚轩递过一杯温牛奶。
小雨接过杯子，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杯壁，像是在练习某个复杂的节奏型："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下午的飞机。"宋亚轩把煎蛋推到她面前，"他说要亲自下厨庆祝。"
小雨戳着蛋黄，金黄色的液体慢慢流出来："我不确定要不要去茱莉亚。"
宋亚轩的手停在半空："为什么？这是你梦寐以求的学校。"
"就是..."小雨的声音越来越小，"纽约那么远..."
宋亚轩放下锅铲，坐到女儿对面："是因为舍不得我们？"
小雨的睫毛快速扇动，像蝴蝶挣扎着要飞出牢笼："你们会经常来看我吗？"
"每个月至少一次。"宋亚轩承诺道，"而且寒暑假你都能回家。"
"但爸爸的巡演..."
"我们会调整档期。"宋亚轩握住女儿的手，惊讶地发现那双弹琴的手在微微发抖，"怎么了，宝贝？真的只是舍不得我们？"
小雨突然抽回手："我吃饱了。"她抓起书包冲出门，连录取通知书都忘了拿。
宋亚轩站在窗前，看着女儿骑自行车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这不是普通的离别焦虑，有什么更深层的东西在困扰着她。
深夜，宋亚轩被隐约的钢琴声惊醒。凌晨两点半，谁在弹琴？他轻手轻脚地下楼，琴房的门虚掩着，温暖的灯光从缝隙中流泻出来。
推开门，他看到小雨正全神贯注地弹奏一首陌生的曲子。不是她惯常练习的肖邦或李斯特，而是一段忧郁而内敛的旋律，带着明显的即兴创作痕迹。
宋亚轩静静地站在门口，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
"《离别练习曲》。"小雨头也不回地说，"爸爸十九岁时写的。"
宋亚轩走近，看到钢琴上摊开的是一本陈旧的手写乐谱，边角已经泛黄："你从哪里找到的？"
"爷爷给的。"小雨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褪色的字迹，"他说爸爸写这个的时候，刚和奶奶大吵一架，考虑放弃音乐。"
宋亚轩胸口一紧。他记得严浩翔提过这段往事，但从未听过完整的曲子。十九岁的严浩翔，正处在与父亲决裂的边缘，音乐是他唯一的出口。
"弹得不错。"宋亚轩坐到女儿身边，"但第三小节转调可以更柔和些。"
小雨侧头看他："爸爸后来后悔过吗？选择音乐这条路？"
"为什么这么问？"
"他付出了那么多..."小雨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听力损伤、脊椎问题、永远在路上的疲惫...值得吗？"
宋亚轩惊讶于女儿的洞察力。严浩翔确实从不抱怨，但那些职业病是职业音乐家无法避免的代价。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宋亚轩斟酌着词句，"但如果你问值不值得..."他指向琴架上那张三人合照——去年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演出，"看看这个笑容，答案很明显。"
小雨沉默了很久，突然说："我怕我做不到他那样好。"
啊，终于说出来了。宋亚轩轻轻揽住女儿的肩膀："你不需要成为第二个严浩翔。茱莉亚要录取的是第一个小雨。"
钢琴上的节拍器滴答作响，像一颗小小的心脏。小雨靠在宋亚轩肩头，十八年来第一次像个需要安慰的小女孩："我害怕让他失望。"
"永远不会。"宋亚轩吻了吻她的发顶，"明天爸爸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然而第二天，严浩翔的航班延误了。宋亚轩接到电话时，正在超市采购庆祝晚餐的食材。
"宋先生吗？我是柏林爱乐的助理。"电话那头是急促的英语，"严先生在排练时突然眩晕，现在在医院..."
宋亚轩的手指死死攥住购物车把手："严重吗？"
"医生说可能是梅尼埃病初期，建议休息观察..."
挂断电话，宋亚轩立刻打给小雨："爸爸有点不舒服，我们改签机票去柏林接他好不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去收拾行李。"
柏林夏洛特医院的病房里，严浩翔正闭目养神。听到开门声，他睁开眼，惊讶地看到妻女站在床前。
"你们怎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雨已经扑到床边："爸爸！你怎么样？"
严浩翔勉强笑了笑："小问题，医生大惊小怪。"
宋亚轩握住他的手，发现掌心全是冷汗："具体怎么回事？"
"就是...突然听不见高音区了。"严浩翔轻描淡写地说，"然后天旋地转，吐了两次。"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进来，用带着德语口音的英语解释：这是长期高强度演出导致的耳蜗损伤，需要至少三个月的静养，避免噪音和压力。
"三个月？"严浩翔皱眉，"可我下个月还有亚洲巡演..."
"取消。"宋亚轩斩钉截铁地说，"全部取消。"
回国的飞机上，严浩翔一直望着舷窗外的云海。小雨坐在中间，左右手分别握着两个爸爸的手，像一座小小的桥梁。
"我写了首新曲子。"宋亚轩突然说，"《三声部赋格》，需要钢琴、小提琴和大提琴。"
严浩翔转过头："大提琴？"
"你父亲答应借给我们那把斯特拉迪瓦里。"宋亚轩微笑，"条件是三人一起录制。"
严父的突然加入让小雨瞪大眼睛："爷爷会拉大提琴？"
"曾经是上海音乐学院大提琴首席。"严浩翔轻声说，"遇见我母亲后才转行经商。"
这个鲜少提及的家庭细节让机舱内陷入沉思。宋亚轩看着窗外的地平线，突然明白了音乐在这个家庭中的传承有多么深远——从严母的大提琴到严浩翔的小提琴，再到小雨的钢琴，像一条看不见的河流，流淌了三代人。
录音安排在严家的老宅。当严父小心翼翼地从天鹅绒琴盒中取出那把1732年的斯特拉迪瓦里大提琴时，小雨倒吸一口气——深棕色的琴身在阳光下泛着蜂蜜般的光泽。
"最后一次用它演出是三十年前。"严父轻抚琴身，像在抚摸老友，"浩翔母亲走后，我差点把它卖了。"
严浩翔站在父亲身后，眼神复杂："为什么没卖？"
"想着...也许有一天你会需要。"严父将琴递给儿子，"试试？"
严浩翔接过琴，生涩地摆好姿势——小提琴家拉大提琴，就像骑惯了摩托车的人突然骑上马。第一个音符出来时，小雨忍不住笑出声。
"严肃点。"宋亚轩假装板着脸，"这是艺术创作。"
《三声部赋格》的创作灵感来自巴赫，但融入了中国传统的五声音阶。钢琴先导，小提琴应答，大提琴随后加入，三种音色交织缠绕，时而和谐，时而对抗，像极了这个家庭三代人之间的关系。
录制进行到第三遍时，严浩翔突然停下："不对。"
"哪里不对？"宋亚轩从钢琴前抬头。
"大提琴部分太被动了。"严浩翔皱眉，"它应该主导第二变奏。"
严父惊讶地看着儿子："但这是赋格，三个声部平等..."
"不，音乐从不是平等的。"严浩翔罕见地打断父亲，"就像传承不是简单的复制。您的技巧比我好太多，应该大胆表现。"
录音棚安静下来。严父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重新架起琴弓："再来一次。"
这一次，当大提琴的旋律强势切入时，整个音乐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小雨的钢琴立刻调整节奏呼应，宋亚轩的小提琴则在高音区盘旋，如同鸟儿围绕大树飞翔。
录制结束时，四个人都汗流浃背却精神焕发。严父小心翼翼地收好大提琴，突然说："浩翔，我有东西给你。"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你母亲的手稿，完整的《归源》交响诗。"
严浩翔接过纸袋，手指微微发抖："我以为只有片段..."
"我保留了核心部分。"严父的声音异常柔和，"想着...也许有一天你能完成它。"
回家的车上，小雨异常安静。直到快到家时，她突然说："爸爸，我想好了。去茱莉亚，但有个条件。"
严浩翔从副驾驶转过头："什么条件？"
"你要好好养病。"小雨的声音坚定，"我要你健康地听我毕业音乐会。"
宋亚轩从后视镜看到严浩翔的眼眶红了。他伸手握住爱人的手："成交。"
"还有，"小雨继续说，"毕业前我想完成《归源》。用奶奶的原稿，加上我们的理解。"
严浩翔深吸一口气："这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我们有的是时间。"小雨微笑，"我才十八岁，你也不过四十出头。音乐是一辈子的事，不是吗？"
车窗外，夕阳将天空染成金红色。车内，三代音乐人的心跳在沉默中同频共振。宋亚轩突然想起《三声部赋格》中最美的那个瞬间——三个独立的旋律线最终汇聚成同一个和弦，既保留了各自的特色，又创造了全新的和谐。
"弦响音乐学校"十周年庆典上，严浩翔出人意料地将首席位置让给了小雨。当十八岁的少女在台上自信地指挥学生乐团演奏《归源》序章时，台下的严浩翔和宋亚轩十指相扣。
"紧张吗？"宋亚轩小声问。
严浩翔摇头，眼中闪烁着骄傲的泪光："她比我十八岁时强多了。"
舞台上，小雨的指挥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乐团奏响最强音。观众席上，严父坐得笔直，手中紧握着妻子生前最爱的那把大提琴的琴弓，仿佛这样就能将这份热爱传递给台上的孙女。
音乐厅的灯光如星河般璀璨，三代人的音乐与爱在这个瞬间完成了最完美的传承。而宋亚轩知道，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就像赋格曲中永不停歇的旋律，他们的故事还将继续，在更广阔的世界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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