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见没了什么危险,开始议论纷纷。
说时迟那时快,那舞女突然挣脱了侍卫的束缚,
“陛下!草民有事禀告!”
侍卫见状赶忙去拉跪在地上的人,这时,燕承泽挥挥手开恩道,
“说吧!”
舞女将自己要说的话娓娓道来,
“草民来自江南,大家只知江南的水患惊人,却不知江南本地官党营私!世家集结,欺男霸女!四大世家强抢漂亮的少男少女!这次的水患,也全是官府不作为的结果!他们接受了贿赂的银子,却依旧扣扣搜搜不修缮水库!才导致大水冲击之时万家房屋被冲垮,百姓们无处可去造成瘟疫爆发,病死百姓的尸体只是草草掩埋,没有下葬也没有火化!直至今日,江南已折损过半的百姓!望陛下明查!”
那女子说的感人肺腑,凄婉动人,这无疑不是打了各位的脸。四大世家与在座的大臣多少都有关系,官府更是不必说,若是真牵连下来,三个他们也不够杀的。
封虞率先站出来,
“请陛下彻查江南之事!”
封虞这一表态,使得一些与世家关系不甚亲密的大臣也纷纷站出来请求彻查。
帝王这时才开口,
“查!当然要查,就由云丞相来查,后日启程!”
“是!”
那些没有站出来的大臣脸色一白,平常收贿赂就数他们收的最多,这时候报应就成倍的回来了。
————
云知浅从宴会回来后就面色凝重,在派小斯收拾东西后就去了议事厅,而本该睡下的云父云母和云朝这时也在大厅坐着。
云父面色如云知浅一般凝重,
“陛下这是想压一压江南的势,做了这样一个局,不就是昭告所有人他要换天吗。”
云母安慰道,
“云府向来忠贞不渝从不接受贪污贿赂之事,想来也没有什么,这不,知浅就去调查了。”
云父咬牙切齿,拍了下桌子,
“正是因为他派了知浅!随便哪个心腹不能去?!为何必须得是知浅?!若是知浅在路上患病没了,传过来什么就是什么!那云朝继续上任,陛下也能用同样的方法!他就是想把云家赶下台!”
云父此刻非常生气,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瞪得像铜铃一般大,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虚空,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人吞噬。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中喘着粗气,发出“呼呼”的声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随时都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那紧握的双拳关节泛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显示出他此刻内心极度的愤怒。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怒气而变得凝滞起来,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云知浅攥紧了拳头,手心都被掐破了皮渗出血来。
他的身体像是一张被拉满的弓,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那痛苦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他的骨髓里啃咬,又似无数细密的针在血管中穿梭。他的眉头紧蹙成一个深深的沟壑,眼睛半眯着,眼角的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沿着他那苍白的脸颊滑落。嘴唇早已被牙齿咬得失去了血色,甚至能看到深深的牙印,可他依旧死死咬住,不让自己发出那痛苦的呻吟。他的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肉里,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出,但他仿佛感觉不到这额外的疼痛,因为他整个灵魂都被那巨大的痛苦所吞噬,只能在这无尽的折磨中苦苦挣扎。
他难以相信燕承泽居然这么冷血冷情,他们那些个日夜的纠缠在此刻全都成了笑话,他以为有他的献身,燕承泽必然不会对云家下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