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到通知，顾承泽的病历被人动过手脚，最新的记录显示……他的药物剂量是被人偷偷调整过的！”
旁听席上一片哗然。
顾承泽猛然站起，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
“不可能！”他嘶吼着，“这不可能！”
陆昭忽然开口：“是谁调整的？医院方面有权限记录吗？”
陈璐咬了咬嘴唇，声音低却清晰：“记录显示……最后一次修改，是林晚的名字。”
法庭里突然安静下来。我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嗡鸣，还有自己后颈渗出的冷汗滑进衣领的触感。
"林晚。"法官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怎么解释这件事？"
我盯着陈璐。她站在那里，手里还握着震动的手机。刚才那通电话，一定带来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反对！"顾承泽猛地站起来，西装下摆扫过桌角，"这完全是栽赃！林晚根本不可能接触到我的病历！"
他声音里的笃定让我心头一紧。这个疯子，连这种时候都在试图掌控局面。
"顾先生，"法官敲了敲法槌，"请让证人说完。"
陈璐深吸一口气："系统记录显示，三天前确实有名为林晚的用户调取并修改了顾承泽的用药剂量记录。"
旁听席上传来窃窃私语。我能感觉到苏婉在身后坐直了身子，也能想象顾老夫人此刻的表情——她总是最擅长在别人落难时露出那种"早知如此"的冷笑。
"你胡说！"我终于开口，"我没有权限......"
"反对无效。"法官打断我，"林小姐，请回答问题。"
我攥紧口袋里的U盘。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如果真是我动的手脚，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
余光瞥见陆昭。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太阳穴。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我可以看看记录吗？"我说。
书记员调出电脑画面。大屏幕上跳出登录界面，姓名栏赫然写着：林晚。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这不是伪造就能解释的。每个医疗系统的认证都要经过生物识别。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顾承泽突然狂笑起来。他抓起水杯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溅到我的裙角上，"你终于露馅了是不是？你以为能永远当个受害者？"
我猛地抬头。他的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就像重生前那个雨夜，他给我注射药物时的表情。
"法官大人，"苏婉突然起身，"我请求查看完整的操作记录。"
书记员继续翻页。我屏住呼吸。
时间戳显示修改发生在三天前凌晨两点十七分。操作内容是将氟西汀的每日剂量从20mg调整为60mg。
"这会导致......"法官皱眉。
"严重的精神亢奋和攻击性增强。"陈璐接话，"而且患者本人没有察觉。"
法庭里一片哗然。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难怪这三天顾承泽的行为越来越失控，难怪他会在庭上突然失态。
"所以这是你的证据？"我转向陈璐，"一个被篡改过的电子记录？"
她的手指抖了一下："系统不会说谎。"
"可你也没说真话。"我盯着她的眼睛，"三天前那个时间，我在......"
"在医院。"陆昭突然开口。
我转头看他。他正注视着我，目光深沉。
"那天晚上，"他说，"你在住院部三楼走廊，离这里三个街区。"
空气仿佛凝固了。
顾承泽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们......"
"反对！"苏婉抓住机会，"检方提供的证据存在重大疑点。"
"请法官允许我们调取医院监控。"陆昭补充道。
法官沉吟片刻："休庭二十分钟。"
法槌落下时，我几乎站不稳。苏婉扶住我的手臂："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摇头，"我真的没动过那些记录。"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陈璐正在往外走。
我追出去。
走廊里空荡荡的。她的身影消失在安全通道拐角。
"站住。"我抓住她的手腕。
她挣了一下没挣开，叹气："你想知道什么？"
"那条短信是你发的对不对？'别慌，按原计划进行'。"我的声音发抖，"到底是什么计划？为什么要陷害我？"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林晚，有些真相你现在知道了反而危险。"
"危险？"我冷笑，"比被送进监狱还危险？"
她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听着，有人在利用你。那个U盘里的东西，远比你想象的重要。"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陆昭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矿泉水瓶的残骸。
"我们需要谈谈。"他说。
陈璐趁机抽身离开。我回头时，只看见她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
"你跟踪我？"我问陆昭。
"保护。"他纠正，"或者说是监视。"
"什么意思？"
"镜界不允许失控。"他向前一步，阴影笼罩下来，"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比如......记忆空白？"
我想起那三天的确有部分模糊。特别是第三天凌晨，好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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