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

次日 乔家老屋

乔四美为了戚成钢的事日日魂不守舍，妇女办那两位大姐守在大门外，像两尊门神，堵得她连半步都迈不出去。

乔惜忙完手上的工作，匆匆带着托阿姨照顾的巧巧回来，踩着暮色回到乔家老屋。

乔惜“吴姨”

吴姨“小五回来啦”

乔惜“怎么站在家门口不进去啊”

吴姨“我陪你史大姐聊会儿天”

吴姨“四美这孩子总想着去医院捣乱，你史大姐在这儿守了一天了，怪辛苦的”

乔惜“不好意思啊，史大姐，给您添麻烦了”

史大姐“四美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咱也得遵守国家规定不是？”

史大姐“你也开导开导她”

乔惜“是，我回去肯定跟她好好说说”

乔惜“不给国家和政府添乱”

史大姐“行，那你进去吧”

史大姐“我都闻到你们家那饭香了”

乔惜“吴姨，史大姐，一起进去吃吧”

史大姐“不用不用，客气什么”

史大姐“回去吧”

探头看着乔惜的身影走远，史大姐磕着瓜子，和吴姨八卦

史大姐“要我说这老乔命是真好，儿媳妇是干部，女儿家又有钱”

吴姨“可不嘛，自己搞那黄金，搞了五六年了，也赚到钱了”

吴姨“在牌桌上输个几百一千的，都不当回事”

进了大门一抬头，竟见乔四美独自坐在屋顶上，单薄的身影映着残霞，风掀起她的衣角，像只欲飞却无力的蝶。

戚巧巧“小姨”

戚巧巧“妈妈怎么坐在屋顶上”

乔惜“妈妈在看风景呢”

乔二强“回来啦”

乔二强“晚饭马上就好”

堂屋，老爹爹正和个面生的中年男人对坐着喝酒，杯盏碰撞的声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瞧见乔惜进来，乔祖望眼神闪了闪，透着几分不自然的心虚，草草寒暄两句，便含糊着打发那人走了。

乔惜“爸，那是谁呀”

乔惜“我怎么没见他来过咱们家”

乔祖望“我朋友”

乔祖望“你平时又不常回家，当然见不到了”

乔惜“这酒也是你朋友送的？”

乔祖望“洋酒，可贵了”

她凑近看了眼，这酒她眼熟，一瓶的价位在七八千，赶上乔祖望三个多月的生活费了。

乔惜“爸，人家送这么贵的酒给你，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乔祖望“你就不能盼着你老爹爹点好啊”

乔祖望“你家齐晔从非典开始就没来过，都没人给我送酒了”

乔祖望“你没看我那放酒的柜子都空了”

乔祖望“人家好心来送酒，你说人家不怀好意”

乔惜“打住啊”

乔惜“齐晔上次给你送酒是两个月前，送了两箱呢”

乔惜“你这喝酒速度，我们实在是跟不上”

乔惜“爸，您这个年纪就少抽点少喝点吧，没事跟着邻居大爷打打太极拳多好”

乔一成拎着公文包回来，听到妹妹和父亲的对话，随口附和

乔一成“小五说的对”

乔一成“你这个年纪，喝酒抽烟就是在消耗生命”

乔惜“大哥”

乔祖望“两个不肖子孙，咒谁呢”

乔一成“你四姐呢”

乔惜“外面屋顶上凉快呢”

乔一成“巧巧呢”

乔惜“屋里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