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冠庆功宴的包厢里，江亦风举着酒杯起哄：“沈大老板，什么时候把‘夏秘书’变成‘沈太太’啊？我们可等着喝喜酒呢！”
沈舟揽着夏栀的肩膀，笑得眼角都有了细纹：“下周就去领证，到时候请你们吃遍全城的橘子糖。”
夏栀的脸腾地红了，伸手掐他的腰：“谁要跟你吃遍全城？”指尖触到他腰间的肌肉，忽然想起面试那天，他开车送她去战队基地，路过初中校门口时，忽然说：“当年你总说我腰细，现在练出肌肉了，要不要摸摸看？”
那时她红着脸别过脸，现在却敢在众人面前，故意往他腰上多掐了两把。
散席时，沈舟从办公室抱来两个箱子，放在包厢中央。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旧物件——有初中时夏栀帮他划重点的数学笔记，每页都标着“沈舟说这里要考”；有高中运动会他替她挡广告牌时，染了血的校服袖口；还有大学时她寄到宿舍、却被他“弄丢”的那封信，现在被装在相框里，旁边贴着张便利贴：“蠢死了，居然没拆。”
最显眼的是那两本错题本，被放在箱子最上层。队员们好奇地翻开，看见夏栀的本子上画着小小的锤石钩子，旁边写“季野说辅助要保护ADC，就像沈舟总护着我”；沈舟的本子最后一页，画着两个牵手的小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2015年6月19日，想跟夏栀说我喜欢你”。
“原来沈总早就是‘辅助型男友’了啊。”季野笑着打趣，“比我还能藏。”
沈舟没反驳，只是把一颗橘子糖塞进夏栀嘴里，在她耳边说：“下周领证那天，穿初中毕业照里那条白裙子，好不好？”
夏栀含着糖点头，甜意从舌尖漫到心里。
后来，“破晓”战队去参加世界赛，随行人员名单里多了两个名字——心理咨询师夏栀，和她的“专属助理”沈舟。
有次纪录片拍摄，镜头拍到夏栀在休息室给队员做疏导，沈舟就在旁边默默剥橘子糖，剥好一颗递一颗；拍到两人在赛场角落说话，沈舟的手始终护着她的后腰，怕被来往的工作人员撞到。
采访时，主持人问夏栀：“是什么让你觉得，沈舟是对的人？”
夏栀看着不远处正在给她买热饮的沈舟，笑了：“是初中时他把墨水洒在我作业本上，却偷偷帮我抄了一整晚；是高中时他嘴硬说‘送笔记是怕你拖班级后腿’，却在雪地里等了我四十分钟；是现在他愿意放下公司，陪我到处跑——他的喜欢，从来都藏在细节里。”
沈舟回来时，正好听见这话，把热饮递给她，耳尖悄悄泛红：“说我什么坏话呢？”
“说你买的橘子糖，比当年的甜。”夏栀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像在盖章确认。
阳光透过场馆的玻璃窗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那些被岁月珍藏的错题本、橘子糖和未说出口的话，终于在这一刻，汇成了最温柔的未来。
他们的故事，从校服到婚纱，从错题本到结婚证，还要继续写很久很久——久到白发苍苍时，沈舟依然会每天给夏栀买橘子糖，而夏栀，依然会笑着说：“少一颗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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