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散场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季野送温棠回律所，路上买了两笼热腾腾的包子。温棠咬着包子笑他：“刚吃完烧烤又吃包子，不怕胖？”季野把豆浆吸管戳好递给她，认真道：“胖了也能保护你。”
车停在律所楼下，温棠解开安全带时，季野突然拉住她的手：“明天……能来看我们训练吗？”他怕她拒绝，又赶紧补充，“就看一小会儿，我给你演示新练的钩子技巧。”
温棠看着他眼里的期待，像个等着被夸的小孩，忍不住点头：“好啊，不过我下午有个会，得早点走。”
季野笑得眼睛都弯了，目送她进了写字楼才开车离开。后视镜里，那个米白色的身影站在门口朝他挥手，风掀起她的风衣，像只展翅的鸟。
训练室的门没锁，肖燃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口水差点流到夏星的数据分析表上。夏星皱着眉把表抽走，却在他头顶轻轻放了个抱枕——是她昨天特意买的，说“省得你总往我肩上靠”。
陆沉坐在电脑前看比赛录像，苏晚趴在旁边的沙发上，笔记本摊开在膝头，上面画着他的侧脸。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她的发梢，陆沉伸手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轻得像怕惊醒蝴蝶。
顾言的座位上放着个保温杯，是陆瑶早上送来的，里面装着温热的蜂蜜水，杯壁贴着便签：“练两小时就休息，别硬撑。”他盯着屏幕上的补刀数据，指尖在键盘上练习走位，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江亦风打着哈欠走进来，看见杨秋晚趴在设计稿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支马克笔。他拿起件外套盖在她身上，瞥见稿纸上画着七件队服，每件的领口都绣着不同的字母——是队员们名字的首字母，最后那件绣着个小小的“风”。
季野推门进来时，正好撞见这一幕，笑着吹了声口哨：“行啊江老板，终于把设计师拐到手了？”
江亦风瞪了他一眼：“彼此彼此，某人昨晚在露台上说的话，我们可都听见了。”
季野的脸腾地红了，刚要反驳，就看见温棠提着早餐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个文件袋。
“早啊，”她把早餐分给大家，最后把一袋小笼包递给季野，“你爱吃的蟹黄馅，热乎着呢。”
季野接过来时，指尖碰到她的手，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引来一片哄笑。温棠清了清嗓子，打开文件袋：“这是联盟刚发来的总决赛邀请函，还有……”她顿了顿，看向季野，“我的续约合同，江老板已经签字了。”
江亦风笑着点头：“以后温律师就是我们的永久顾问了，季野，可得好好表现，别让人家后悔。”
季野嘴里的包子还没咽下去，含糊不清地说：“肯定不后悔！”
训练室里的笑声混着键盘敲击声，像首轻快的歌。温棠坐在季野旁边的空位上，翻开他的战术笔记，忽然发现最后一页多了行字：“总决赛目标：让我的辅助，和我的顾问，都为我骄傲。”
字迹比之前工整了许多，旁边画着个小小的锤石，钩子上挂着个律师徽章，在晨光里闪着温柔的光。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照在每个人的脸上，也照亮了训练室墙上那张崭新的海报——“破晓战队，进军总决赛”。
故事还长，他们的战场，才刚刚开始。而那些藏在晨光里的温柔，会陪着他们，从训练室的键盘声里，走到总决赛的聚光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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