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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星澜试炼

望舒记

神历新元第一百二十日,星阙穹顶忽然响起三声古老钟鸣。

钟声过处,众神心头微震,十二神柱同时亮起裂纹——

那是“永恒穹顶”在召唤新一代神嗣,完成“日月三问”。

唐三抱起星澜,孩子粉嘟嘟的掌心还攥着一片桂叶,眸里却映出钟声的波纹。

望舒轻抚星澜额心双月纹:

望舒“去吧,娘亲陪你。”

蚀月握紧黑玉权杖,幽蓝蚀火在杖头低语:

蚀月“我会守在外面。”

穹顶裂开一道光门,门后是一条由星辉凝成的阶梯,共三千六百级,每级都映着一段未来残影。

第一级,星澜看见自己跌倒,泪水化作流星雨;

第一千级,他执剑而立,脚下尸山血海;

第三千六百级,双月同坠,星阙崩塌。

星澜却咯咯一笑,赤足踏上第一级——

未来若不可改,那就亲手改写。

阶梯随脚步亮起,唐三与望舒以神力化作两道月影,一左一右护在两侧,蚀月则化作幽蓝蚀火,缠绕星澜脚踝,替他挡下残影中的悲恸与恐惧。

阶梯尽头,是一座镜湖,湖面浮着一轮炽白太阳,却无倒影。

湖面传来空灵之声:

“若你之光必须吞噬他人之影,你可还坚持?”

星澜抬手,太阳火浪扑面,湖水却开始蒸发,露出湖底无数被灼伤的影子。

唐三不语,只将一缕月火渡入星澜掌心。

星澜闭眼,再睁眼,瞳仁一金一银化作双月旋转。

蚀月“光与影,本可共生。”

他将月火掷向太阳,炽白火球瞬间化作银蓝月盘,湖水回流,影子复苏。

湖面如镜,映出星澜与影子牵手而笑。

第一问——过。镜湖碎裂,化作万点星辉,融入星澜发梢。四、第二问·影之光

镜湖之后,是一座幽谷,谷中悬着一轮漆黑蚀月,散发蚀炁,万物枯萎。

蚀月欲上前,被唐三抬手拦住。

谷声低问:

唐三“若你之影终将淹没他人之光,你可还坚守?”

星澜抬手,蚀月核在掌心旋转,幽蓝蚀火舔舐指尖。

望舒以太阴弓弦轻弹,一缕桂花香飘入幽谷。

星澜将蚀月核按向漆黑月轮,火舌与花香交织,蚀月竟开始褪去黑暗,显出一轮温柔银辉。

枯萎的幽谷瞬间开满月桂,黑兔小影在花间打滚。

第二问——过。幽谷化为月桂林,片片花瓣化作星澜的披风。

最后一关,是一座空城,城中央悬着一枚破碎的双月,银月缺半,赤月裂痕纵横。

城声浩荡:

若日月终将分离,你可还敢拥抱永恒?”

星澜抬头,碎月投下斑驳光影,映出唐三、望舒、蚀月的身影正在淡去。

孩子第一次露出慌张,小手攥紧桂叶。

唐三蹲下身,握住星澜掌心

唐三“永恒不是不分离,而是分离后还能重逢。”

望舒把太阴真火凝成一枚月桂种,放入星澜怀里:

望舒“带着它,日月自会重圆。”

蚀月割破指尖,一滴幽蓝蚀火落在月桂种上:

蚀月“影子会替你守夜。”

星澜深吸一口气,将月桂种按向碎月。

轰——

碎月重圆,银蓝与赤金交汇,幽蓝蚀火化作纽带,将三神身影重新拉回。

第三问——过。空城化作永恒星阙,城门匾额浮现四字:

“日月同心”。

三问尽破,永恒穹顶降下一道神环。

神环通体透明,内嵌双月与蚀火,缓缓套在星澜手腕。

神音温柔:

“星澜,承日月之辉,掌永恒之火,封——日月小神主。”

神环收缩,化作一枚小小双月镯,镯身流转星辉。

唐三抱起孩子,望舒替他(她)擦去额间汗珠,蚀月揉乱星澜发梢。

穹顶缓缓合拢,钟声再响三声,似在为新一代神主加冕。

星阙广场,七怪列阵。

戴沐白高举白虎战旗,旗面绣着小小星澜剪影;

马红俊点燃万盏火莲灯,灯焰排成“日月同心”四字;

奥斯卡把百味奶昔倒入星河,奶昔化作流星,落入凡间孩童梦中;

朱竹清以幽影为幕,幕上投出试炼全程,供众神观摩;

宁荣荣放飞七彩星蝶,蝶翼写下祝福:

宁荣荣分身“愿星澜之路,也是众生之路。”

唐三抱着孩子,站在桂树之巅,轻声道:

唐三“神界很大,未来更大。 星澜,去飞吧—— 我们会一直在你身后,像日月,像桂香,像永不熄灭的烟火。”

夜深,星澜在月桂摇篮里熟睡,小手还攥着那片桂叶。

唐三与望舒并肩,看双月同辉;

蚀月蹲在摇篮边,指尖蚀火凝为小兔,兔耳轻颤。

远处,神界钟鼓再鸣,新的试炼之门缓缓开启。

而星阙灯火,长明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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