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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月阙良缘

望舒记

神历新元,双月同辉的第七日,一封金色请柬自星阙飞出,化作万道光雨,落遍神界与凡间。

请柬以月桂叶为纸、星辉为墨,上刻:

“月火神主唐三,太阴月桂女神望舒,将于星阙之巅行永结之礼。

诚邀诸神、凡界百级魂师、洪荒旧友,共证良缘。”

落款处,蚀影之神蚀月以幽蓝蚀火署名,火痕未干,犹在闪烁。

婚礼前夜,星阙广场灯火亿万。

白虎战神戴沐白率神兵列阵,白虎纹旌旗猎猎;

幽影女神朱竹清以暗影织就红毯,红毯无风自铺,从广场延伸至月阙最高处;

炽火食神马红俊亲手点燃万盏火莲灯,灯焰赤金,却温柔不伤星辉;

百味食神奥斯卡凝出九色祥云,云内飘着桂花酒香;

琉璃女神宁荣荣以神辉凝为万千星蝶,蝶翼折射七彩,绕着桂树翩跹。

蚀月独坐阙顶,指尖蚀火化作黑兔,黑兔背负花篮,篮中装满广寒新摘的月桂与冰晶雪蕊。

辰时,双月交辉,霞光铺海。

唐三自月火神殿步出,一袭银蓝神袍,衣摆绣日月同辉,腰间悬月桂玉佩。

他脚踏星辉虹桥,每走一步,脚下便绽开一朵蓝银草影,草叶托举星露,叮咚如乐。

望舒自广寒新阙而来,赤金与银白双色嫁衣拖曳百丈,衣袂边缘流动太阴真火,火色温柔。

她头戴月晶凤冠,冠顶双月交叠,珠帘低垂,映得眉目如画。

蚀月驭黑月之轮,化作迎亲辇,辇周幽蓝蚀火凝为黑金流苏,随风轻晃。

白虎战神开道,幽影女神撒影为幕,炽火食神举火为炬,百味食神挥云为帆,琉璃女神御蝶为帘。

神界众神立于云端,凡界百级魂师踏虹而来,洪荒旧友——嫦娥月灵、星斗大森林天青牛蟒、泰坦巨猿,皆化人形,含笑观礼。

月阙最高处,筑起一座悬空云台,云台中央,一株桂树开花,花香穿透星海。

证婚者,是神界最古老的“秩序之神”,他身披星图长袍,手持天秤。

天秤两端,各置一枚光球:

左为唐三一缕月火本源,右为望舒一缕太阴本源。

秩序之神朗声:

“今日,以日月为誓,以星穹为证——

若两心同辉,天秤永平;若两意相悖,星穹同坠。”

光球在天秤上旋转,却始终平衡,众神与凡人同时高呼:

“日月同心!”

唐三执起望舒之手,声音温柔却响彻寰宇:

唐三“自今而后,吾之月火为你长明,吾之蓝银为你生根。 纵星海逆流,纵神界倾颓,此心不移,此爱不灭”

望舒抬眸,赤金与银白瞳仁映出唐三的倒影:

望舒“吾以太阴为聘,以月桂为媒。 纵天裂再开,纵洪荒再坠,亦与君并肩,直至永恒。”

两人掌心相对,月火与太阴交缠,化作一枚双月同心戒,戒身流动蓝银叶纹与蚀火幽纹。

戒指成形,星阙顶端的双月同时震动,降下一道永恒神纹,烙印在二人眉心。

神纹相连,不分彼此。

秩序之神抬手,星穹洒下光雨。

光雨落在众神身上,神位微光更盛;

落在凡界魂师身上,瓶颈松动;

落在孩童眼中,化作漫天萤火。

蚀月捧花篮上前,黑兔跃出,将月桂与雪蕊抛向空中。

花瓣化作银蓝星蝶,落在每对眷侣肩头,轻声低语:

“愿天下有情人,皆得双月垂怜。”

云台中央,桂树下,摆开一张星辉玉案。

案上,两盏合卺酒——

一盏盛月火酿,一盏盛太阴露。

唐三与望舒交臂而饮,酒液入口,化作温热星流,在彼此血脉中交融。

饮罢,两盏化为一只双月琉璃杯,杯身浮现二人神纹。

琉璃杯升空,悬于桂树之巅,化作永恒长明灯,照亮神界夜空。

婚礼终章,星阙广场起乐。

白虎战神擂鼓,鼓点如雷;

幽影女神起舞,舞步如电;

炽火食神吹奏火笛,笛声如凤;

百味食神撒糖成雨,甜香四溢;

琉璃女神挥袖,七彩星蝶绕场纷飞。

唐三与望舒携手,在星辉中起舞。

每一步,脚下绽开蓝银与月桂;

每一转,衣袖扬起日月同辉。

蚀月立于阙顶,黑袍猎猎,指尖蚀火凝为黑金烟花,在双月之间绽放。

烟花落下,化作一场温柔的光雨,落在每一张仰望的脸上。

夜深,桂树花香不散。

唐三与望舒并肩坐在云台边缘,赤足垂落星辉。

望舒头靠唐三肩,轻声问:

望舒“此后万年,你可会倦?”

唐三握住她手,双月同心戒在指尖流转微光:

唐三“有你,有众生,有桂香,何敢言倦。”

蚀月走来,将一只小小黑兔放在二人之间,兔耳轻颤,似在偷听。

三人相视而笑,笑声随风,穿过星阙,穿过星海,穿过人间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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