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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月御永恒

望舒记

神界本无昼夜,但唐三以月火神权拨转星轨,令曙光自双月之间倾泻而下。

淡金色的光雨落在星阙玉阶,映出三道并肩而立的影子——

唐三居中,月白神袍随风猎猎;望舒在左,银发如瀑,指尖托着一轮微缩的月桂;蚀月居右,黑袍滚边燃烧幽蓝蚀火,耳尖黑绒镀上星辉。

他们脚下,十二神柱环绕成环,每一根柱顶都浮起一枚光球,球内是人间山河的实时缩影。

此刻,亿万生灵同时抬头,看见天空两轮月亮之间,出现第三条淡蓝光带——

那是神界顶峰的“月御虹桥”,通往更高维度的“永恒穹顶”。

虹桥尽头,一座倒悬的水晶天穹静静旋转,内里空无一物,却又似包容万象。

穹顶之下,悬浮着一张古老神座——通体透明,却映出无数日月升沉。

神座前,矗立着一块残缺的玉碑,碑面裂痕纵横,唯余四字可辨:

“月御永恒”。

那是上古诸神留下的最后律令,亦是神界真正的顶点。

传说,唯有统合日月之权、阴阳之火的至强者,方可令玉碑复原,登临永恒。

玉碑微光闪烁,三道身影被同时卷入穹顶内部。

第一重——镜湖。

湖面如镜,倒映三人最脆弱的过往:

唐三看见幼年在唐门被逐的孤独;

望舒看见广寒宫崩塌时的无助;

蚀月看见自己作为影子被撕开的疼。

镜湖泛起涟漪,若心有动摇,便会永坠湖底。

唐三抬手,蓝银皇虚影化作千万藤蔓,将三人的影子紧紧缠绕;

望舒以月火为灯,照亮彼此眼底;

蚀月低语:

蚀月影子也有光。”“”

三影合一,镜湖破碎,化作漫天光羽。第二重——星渊。

渊深无底,坠落则永失神格。

星渊上空,只有一条由陨星碎屑铺就的窄道,每一步都会引发星爆。

唐三以月火神杖为支点,撬动星轨,让陨星在三人脚下提前爆碎,化作垫脚之辉;

望舒以太阴弓弦为索,牵引蚀火,化作黑金火盾;

蚀月将蚀火凝为黑兔,背负二人飞跃星渊。

落地时,星渊闭合,化作一枚掌心大小的星核。第三重——时轮。

穹顶最高处,一枚巨大时轮缓缓逆转,每逆转一格,便剥夺十年神寿。

唐三伸手按住时轮,月火灼烧掌心,鲜血滴落,时轮却停了一瞬;

望舒以月桂枝插入轮轴,枝芽疯长,强行撑住逆转之势;

蚀月割破手腕,蚀火鲜血化作黑藤,缠绕轮身,令时轮倒转三格后轰然崩碎。

时轮碎片化作光雨,融入玉碑裂痕。

残缺的“月御永恒”四字,终于补全,第五字缓缓浮现——

“恒”字之后,是一枚全新的神纹:双月交叠,蓝银缠绕,蚀火为心。

玉碑复原,神座降下三色神光,同时落在三人身上。

神音浩渺,贯通万界:

“唐三,统日月之权,御永恒之律,加冕——月御永恒神主!” “望舒,掌太阴之辉,司月桂之生,加冕——永恒月桂女神!” “蚀月,执蚀影之火,守阴阳之衡,加冕——永恒影蚀之神!”

三色神光交汇,化作一顶由星核、月晶、蚀火凝铸的永恒冠冕,轻轻落在唐三发间。

冠冕正中,双月交辉,幽蓝蚀火为芯,映出三人并肩的倒影。

加冕完成,穹顶倒悬,化作一面巨大的天镜。

镜中映出神界全景,也映出人间山河。

唐三抬手,月御神杖轻点,镜中日月同时升起,昼夜交替一瞬完成。

望舒指尖月桂绽放,桂影落入人间,化作千万株新树,在废墟中抽芽。

蚀月挥动影蚀权杖,蚀火幽焰化作黑金火雨,涤净黑潮残秽,将堕影最后一点怨念燃成灰烬。

神界十二神柱同时俯首,亿万星辉化作光雨,洒向人间,为所有魂师点亮一条直达永恒的登天之路。

斗罗大陆,正值深夜。

孩童在梦中看见穹顶之上,三神并肩而立,银白温柔,赤金炽烈,幽蓝深邃。

他们听见神音低语:

“此后,魂师百级,可踏月御虹桥,直登永恒。”

老人们跪地,泪落如雨:“神未弃我们。”

废墟中,第一株桂树破土,枝叶间挂满小小光球,那是被黑潮吞噬的魂魄,此刻得到永恒神引,缓缓升空。

神界之巅,永恒穹顶缓缓旋转,三色神光化作一条光带,环绕月阙。

唐三立于穹顶之上,望舒与蚀月分立左右,三神同时抬手。

光带化作一枚巨大神纹,烙印在神界天幕,也烙印在斗罗大陆的天空。

神纹中央,双月交叠,蓝银缠绕,蚀火为心,下方浮现一行小字:

“此后,日月同辉,永恒不灭。”

风过,神纹微微闪烁,像一颗永不安眠的星。

夜深,神界灯火通明。

唐三抬手,星辉凝为玉盏,盛满桂花酿;

望舒轻抚月笛,笛声穿过神界,落入人间梦境;

蚀月蹲在穹顶边缘,指尖逗弄一只新生星蝶。

星蝶振翅,洒下点点光屑,光屑穿过永恒穹顶,落入凡间。

凡间孩童梦中,看见三座神影并肩而立,听见神音低语:

“此后,人间无黑潮,愿此后,众生皆可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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