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一切为私设,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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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佳鑫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墙皮碎屑,那是他昨晚用尽全力抠挖墙角时留下的。冰冷的月光透过铁栏杆,在他手腕的镣铐上投下细碎的阴影,链条随着他轻微的动作发出“咔嗒”声,像在嘲笑这场徒劳的挣扎。
朱志鑫在玩什么?
朱志鑫的声音突然从门口炸响,邓佳鑫浑身一僵,猛地转头就看见男人倚在门框上,黑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骨处凸起的青筋。他手里把玩着一把瑞士军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邓佳鑫没什么
邓佳鑫慌忙将手背到身后,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知道朱志鑫最恨他试图逃跑,上一次他藏起的螺丝刀被发现时,朱志鑫直接当着他的面,把他视若珍宝的吉他砸成了碎片。
朱志鑫缓步走过来,军刀“啪嗒”一声弹开又合上。他蹲下身捏住邓佳鑫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朱志鑫眼睛红红的,又哭了?
指尖划过他的眼睑,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
朱志鑫是不是想那个打架子鼓的了?就你手机里存着合照的那个
邓佳鑫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以为那些旧照片早就被删掉了,原来朱志鑫一直都知道。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带着痛意。
邓佳鑫他只是朋友
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朱志鑫朋友?
朱志鑫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冰渣
朱志鑫需要你偷偷藏着照片的朋友?需要你在梦里喊名字的朋友?
他猛地甩开邓佳鑫的脸,军刀“噌”地插进两人之间的地板,距离邓佳鑫的膝盖只有几厘米。
邓佳鑫吓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出声。他想起半年前那个下午,朱志鑫的人闯进排练室,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拖走。那个鼓手朋友想拦,被保镖一拳打倒在地,鼻血溅在他的吉他包上,像朵妖艳的花。
朱志鑫从今天起,不准再想任何人
朱志鑫拔出军刀,用刀背轻轻拍着邓佳鑫的脸颊
朱志鑫你的眼睛里只能有我,耳朵里只能听我的声音,连心跳都得跟着我的节奏,明白吗?
邓佳鑫闭上眼,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他不明白,那个最初会在雨里撑着伞等他下班,会记得他不吃香菜的朱志鑫,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这座郊外的别墅像个巨大的迷宫,朱志鑫给了他自由活动的权利,却在每个角落都装了监控。邓佳鑫试过在花园里挖地道,挖到一半就被巡逻的保镖发现;他试过把求救信塞进漂流瓶扔进河里,第二天就看见那个瓶子被朱志鑫捏在手里,标签上还粘着泥土。
朱志鑫佳鑫,你写的字真好看
朱志鑫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把信纸折成纸飞机
朱志鑫可惜啊,这条河是我家的,流不到外面去
那天晚上,朱志鑫把他绑在椅子上,逼他看着自己一张张烧掉那些旧照片。火苗舔舐着相纸,把少年们的笑脸吞噬成灰烬,也把邓佳鑫心里最后一点光烧得干干净净。
朱志鑫你看,烧掉就干净了
朱志鑫用指尖沾了点灰烬,抹在邓佳鑫的锁骨上,像盖了个无形的章
朱志鑫这样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邓佳鑫开始变得沉默,像个精致的木偶。朱志鑫让他吃饭,他就张嘴;让他穿新衣服,他就抬手;让他笑,他就扯动嘴角。可他的眼睛始终是冷的,像结了冰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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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朱志鑫带回来一件礼物,是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个小巧的GPS定位器
朱志鑫戴上它
朱志鑫亲自为邓佳鑫系好,指尖划过他的后颈
朱志鑫这样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够找到你
邓佳鑫摸着脖子上的吊坠,突然觉得很可笑。原来他连成为笼中鸟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做个被线牵着的风筝,永远飞不出朱志鑫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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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他趁朱志鑫睡熟,悄悄爬下床。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刚好落在床头柜的水果刀上。那是朱志鑫晚上削苹果用的,忘了收起来。
邓佳鑫握紧刀柄,冰冷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走到床边,看着沉睡中依然蹙着眉的男人。这个爱他爱到发疯的人,这个毁了他一生的人。
刀锋举起又落下,最终却只是划破了自己的手臂。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滴在地毯上,开出一朵朵暗红的花。
朱志鑫被惊醒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邓佳鑫坐在地上,手里握着水果刀,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眼神却空得像个黑洞。
朱志鑫你在干什么!
朱志鑫疯了一样扑过去夺下刀,撕烂自己的衬衫给他包扎。他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
朱志鑫你想死?邓佳鑫你敢死试试!
邓佳鑫我死了,你就再也不用担心我跑了
邓佳鑫看着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
邓佳鑫朱志鑫,你抓不住我的,永远都抓不住
朱志鑫猛地抱住邓佳鑫,力道大的像要把他揉进骨血里
朱志鑫不准说死!
他埋在邓佳鑫的颈窝,声音哽咽
朱志鑫我错了,佳鑫,你别吓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在我身边……
邓佳鑫没有挣扎,任由朱志鑫抱着。他能感觉到朱志鑫的眼泪落在他的皮肤上,滚烫得像火。可他的心已经冷透了,像被扔进冰窖里,再也暖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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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别墅里多了一个医生,每天准时来给邓佳鑫换药。他的房间被重新装修过,所有尖锐的东西都被收走,连墙角都包上了软布。朱志鑫不再提监控和定位器,只是每天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像守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邓佳鑫偶尔会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云卷云舒。镣铐早就取下来了,可他再也没有动过逃跑的念头。有些牢笼是用铁做的,有些牢笼,是用爱和偏执做的,一旦锁上,就再也打不开了。
朱志鑫会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发顶,轻声说
朱志鑫佳鑫,你看,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邓佳鑫没有回答,只是慢慢闭上了眼睛。阳光落在他脸上,温暖得有些不真实,可他知道,自己的世界早就一片漆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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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欣(作者)双鑫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