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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藏蓝星光

初遇与心动

九月的C国警官大学,空气里还残留着夏末的燥热,混杂着训练场传来的汗水与青草气息。严浩翔拖着行李箱,站在略显陈旧却透着肃穆感的校门口,指尖微微发紧。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过无数次,是母亲带着哭腔的劝阻,是父亲暴怒的威胁,但他终究还是来了。放弃M国优渥的生活和家族企业的继承权,瞒着家人改了志愿,只为心底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执拗——他想成为和那些故事里一样,能撕开黑暗的人。

办理住宿时,宿管阿姨打量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好奇,大概是很少见这样一身名牌、气质疏离的新生。他草草应付过去,宿舍里另外三个人已经到了,正热烈地讨论着枪支拆解的技巧,看到他进来,只是敷衍地打了个招呼。严浩翔放下行李,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感涌上心头,他从小独居惯了,实在受不了这种喧闹。为了尽快找到住所,他一大早就趁没课去看房了,没想到回来路上却堵车了,导致他走到教室门口时已经上课30分钟了。

教室里鸦雀无声,讲台上站着的不是教授,而是一个穿着干净白衬衫的男生。他背对着门,正在黑板上写着什么,身形挺拔,手腕纤细,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听到动静,男生转过身,严浩翔的呼吸猛地一滞。

那是一张过分好看的脸,眉眼清俊,鼻梁高挺,嘴唇是自然的粉色,此刻正微微抿着,带着几分温和的严肃。“这位同学,你迟到了。”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澈又带着穿透力,“我是贺峻霖,教授的助理,这节课由我代监。先找个位置坐下吧,下课后到我这里登记一下。”

严浩翔讷讷地应了声,低着头在后排找了个空位。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窃笑,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前排几个女生正偷偷往贺峻霖那边瞟,眼神里满是崇拜。他忍不住也抬头望去,贺峻霖已经重新转向黑板,握着粉笔的手指修长,字迹遒劲有力。讲台上的他从容不迫,偶尔回答同学的问题时条理清晰,偶尔还会被某个蹩脚的回答逗笑,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瞬间冲淡了课堂的严肃。

严浩翔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见过很多漂亮的人,在M国的宴会上,形形色色的面孔都有,但从没有一个人,能像贺峻霖这样,把清冷与温暖、严谨与灵动糅合得如此恰到好处。

下课后,严浩翔走到讲台前。贺峻霖正在整理讲义,抬头看到他,笑了笑:“新生?哪个系的?”

“刑侦系,严浩翔。”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严浩翔?”贺峻霖在本子上记下名字,笔尖顿了顿,抬眼看向他,“名字挺好听的。下次别迟到了,这门课的教授很严格。”他的目光在严浩翔身上扫过,便转了回去。

初秋的风卷着桂花的甜香,穿过“云境天玺”小区茂密的香樟林。严浩翔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穿着精致的住户牵着宠物经过,指尖划过冰凉的玻璃。这是母亲给他打钱后,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定下的地方——安保严密,装修现代,最重要的是,足够安静,能隔绝掉所有他不想听的声音。

办理入住时,前台小姐打量他的眼神带着职业性的好奇,大概是很少见拖着行李箱、一身风尘却直接定下顶层公寓的新生。他签完字,接过房卡,电梯上升时,镜面映出他略显疲惫却依旧挺直的脊梁。

第二次见到贺峻霖,是在搬完最后一箱书的傍晚。他抱着厚厚的《犯罪心理学》从电梯出来,正撞上同样开门的贺峻霖。对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看到他时,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亮了亮。

“严浩翔?”贺峻霖侧身让他过去,“这么巧,你住这?”

严浩翔看着他门牌号——1802,和自己的1801只隔一道墙,喉结动了动:“嗯,下午刚搬来。学长也住这?”

“实习的时候租的,图离学校近。”贺峻霖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阿姨给寄了点排骨汤,不介意的话,进来喝一碗?”

公寓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排骨的香气。贺峻霖的住处比他想象中简单,除了必要的家具,就是一整面墙的书,从刑侦案例到世界通史,甚至还有几本乐谱。阳台上晾着洗得发白的训练服,和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形成奇妙的对比。

“学长还懂音乐?”严浩翔喝着汤,目光落在那本摊开的《肖邦夜曲》上。

“瞎学的,”贺峻霖笑了笑,“以前我爸总说,弦别绷太紧,得有点自己的爱好。”提到父亲时,他的声音轻了些,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

那天的排骨汤暖了严浩翔的胃,也暖了他离家后一直紧绷的心。之后的日子,两人的交集渐渐多了起来。清晨六点的电梯里,总能同时出现穿着训练服的两人;深夜的楼道里,偶尔会碰到刚结束模拟训练、互相递一瓶冰水的彼此。

严浩翔发现贺峻霖的“受欢迎”并非偶然。他会在学妹请教问题时,蹲下身耐心地帮对方调整握枪姿势;会在教授忙着开会时,默默帮办公室整理好散落的文件;甚至会记住食堂阿姨的生日,悄悄带一块蛋糕过去。他像一株向阳而生的植物,把温暖毫无保留地分给身边的人。

而贺峻霖看严浩翔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有趣的学弟”,慢慢变成了带着欣赏的关注。他见过严浩翔在射击场上,哪怕手臂酸痛到发抖,也非要练到十环才罢休;见过他在图书馆熬夜,晨光爬上他睫毛时,眼底的执拗比灯光还亮。

“你跟家里……还没和解?”一次夜跑后,贺峻霖看着严浩翔手机里未接的几十个来电,状似无意地问。

严浩翔踢着路边的石子,声音闷闷的:“他们不懂。”

“我爸以前也不懂我妈,”贺峻霖望着远处训练馆的灯光,“他总说当警察太危险,让我妈天天担心。直到他走了,我妈才跟我说,其实她早就知道他申请了卧底任务,只是没戳破。”

那晚的风有点凉,贺峻霖没再说下去,但严浩翔隐约感觉到,这个永远温和的学长心里,藏着比星辰还重的东西。

情愫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悄然滋生。是贺峻霖帮他处理训练时磨破的伤口,指尖触到皮肤时的微颤;是严浩翔在贺峻霖熬夜写报告时,默默热好的牛奶;是两人并肩走在落满银杏叶的小路上。

严浩翔没想到他们的生活会因为住的近而有了那么多交集。

清晨六点,他总能在楼道里遇到穿着运动服、准备去晨跑的贺峻霖。贺峻霖会笑着跟他打招呼:“早啊,一起?”严浩翔从不晨跑,却鬼使神差地点了头。于是,刑侦系的新生里,多了一个跟在大三学长身后,跑得气喘吁吁却不肯放弃的身影。

傍晚训练结束,两人常在校门口的小吃摊偶遇。贺峻霖总能精准地点出他爱吃的口味,然后笑着把烤串推到他面前:“多吃点,看你训练量那么大,都瘦了。”严浩翔看着他被烟火气熏得微红的脸颊,心里像被温水泡过,暖洋洋的。

贺峻霖在学校里是风云人物。成绩常年稳居第一,各项技能考核都是满分,加上待人温和,处事周到,不管是学弟学妹还是老师,都对他赞不绝口。严浩翔不止一次听到女生私下讨论贺峻霖,说他是“警官大学的白月光”。每次听到这些,他心里都会泛起一丝隐秘的酸涩。

他开始更加努力地学习、训练。别人练一遍的动作,他练十遍;别人休息时,他泡在图书馆里啃专业书。他想跟上贺峻霖的脚步,想成为能与他并肩的人,而不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学弟。

贺峻霖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有时会在训练后主动留下来指导他:“握枪的姿势不对,手腕再稳一点。”他站在严浩翔身后,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手把手地纠正他的动作。严浩翔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心跳总会漏跳半拍。

周围的人也看出了些端倪。同系的室友拍着严浩翔的肩膀打趣:“可以啊浩翔,跟贺学长关系这么好?我听说好多人想跟他套近乎都没机会呢。”

严浩翔只是笑了笑,没说话。他和贺峻霖之间的氛围,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学长学弟。他们会在深夜一起讨论案情,会分享彼此喜欢的音乐,会在对方情绪低落时默默陪伴。严浩翔知道贺峻霖看似开朗的外表下藏着心事,贺峻霖也知道严浩翔与家里的矛盾,知道他放弃一切来到这里的决心。

“你真的不想家吗?”一次深夜,两人在阳台上看着星星,贺峻霖忽然问。

严浩翔沉默了片刻:“想,但这里有我想做的事。”

贺峻霖转过头,月光落在他脸上,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时候,选择一条难走的路,需要很大的勇气。”

“学长不也是吗?”严浩翔看着他,“我听说你早就被市局看中了,却一直没去。”

贺峻霖笑了笑,没回答,只是递给了他一罐啤酒。

酒精似乎能壮胆。严浩翔看着贺峻霖仰头喝酒时滚动的喉结,心里的话几乎要冲出口。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想告诉贺峻霖,从第一次在课堂上见到他开始,自己就喜欢上他了。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表白的地点,就在学校后面那片种满了梧桐树的小道上,那里秋天的时候,落叶会铺满地,像金色的地毯。

他开始留意贺峻霖的行踪,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可就在这时,他无意中听到了教授和贺峻霖的对话。

“……边境那边的协议,你真的想好了?”教授的声音带着担忧。

“想好了,教授。”贺峻霖的声音异常坚定,“这是我的选择。”

“你父亲的事……”

“正是因为他,我才更要去。”

严浩翔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边境?协议?他瞬间明白了。那片土地常年动荡,毒品、走私、人口贩卖屡禁不止,去那里的警察,尤其是像贺峻霖这样优秀的毕业生,十有八九是去执行卧底任务。

卧底。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严浩翔的心里。他在书上看到过太多关于卧底的故事,九死一生,是对他们最贴切的形容。他想起贺峻霖温和的笑,想起他晨跑时的身影,想起他讲课时认真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想冲进去,想质问贺峻霖为什么要这么傻,想让他放弃。可他的脚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他知道,对于贺峻霖这样的人来说,信仰和责任,远比生命更重要。

严浩翔终究没能鼓起勇气去找贺峻霖。他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焦躁不安,却又无计可施。他甚至不敢直视贺峻霖的眼睛,怕自己会忍不住流露出脆弱和不舍。

直到三天后,贺峻霖主动约他吃饭。地点选在校外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灯光昏黄,人声嘈杂。

“怎么最近老躲着我?”贺峻霖给他倒了杯茶,语气轻松,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严浩翔捏着茶杯,指尖泛白:“没有。”

贺峻霖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点了一桌子严浩翔爱吃的菜。两人沉默地吃了一会儿,贺峻霖忽然开口:“我要走了。”

严浩翔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颤,菜掉在了桌上。他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红:“什么时候?”

“下周。”

“去……去做什么?”他明知故问,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贺峻霖看着他,眼神平静却深邃:“去该去的地方,做该做的事。”

空气仿佛凝固了。严浩翔张了张嘴,那些劝他放弃的话堵在喉咙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时,贺峻霖忽然说起了他的父亲。

“我爸以前也是警察,刑侦队的。”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他当年为了追查一个人贩子窝点,卧底了半年。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被发现了。”

他顿了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像是在掩饰什么:“那天晚上,他和人贩子搏斗,被砍了七刀,最后还是没能活下来。我那时候才十岁,不懂什么叫牺牲,只知道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严浩翔静静地听着,心脏一阵阵抽痛。他终于明白,贺峻霖的笑容背后,藏着怎样的伤痛和决心。那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刻在骨子里的执念,是子承父业的宿命,更是对这份职业最沉重的承诺。

“我妈哭了很久,劝我别再当警察。”贺峻霖笑了笑,眼里却闪着泪光,“可我每次看到我爸的警号,就觉得他在看着我。他没完成的事,我想替他完成。这或许就是我们这种人的命吧。”

“命?”严浩翔低声重复,声音沙哑。

“嗯,”贺峻霖点头,“也是使命。选择了这身警服,就意味着要承担这份责任。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得闯过去。”

那一晚,他们聊了很多。聊大学的趣事,聊未来的憧憬,聊那些藏在心底却从未说出口的话。严浩翔终究没能说出让他别去的话。他看着贺峻霖眼中的坚定和决绝,忽然明白了他的选择。就像他自己,明知会与家人决裂,也要坚持来到这里一样,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

分别时,夜色深沉。贺峻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加油,等你毕业,说不定我们能在一线并肩作战。”

严浩翔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尽头,手里还残留着对方外套上淡淡的皂角香。那晚,他第一次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听到那边传来压抑的哽咽时,突然就懂了贺峻霖母亲的心情。

“爸,”他说,“对不起。”

严浩翔把那张素描夹在《犯罪心理学》里,扉页上写着:“你走的方向,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贺峻霖走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电话,没有消息,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严浩翔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和训练中,他的成绩突飞猛进,很快成为了系里的佼佼者。

毕业后,他如愿进入了特别行动组。第一次执行任务时,他紧张得手心冒汗,脑海里却闪过贺峻霖的脸。他想起贺峻霖说过的话,想起他眼中的坚定,瞬间冷静了下来。

三年时间,他从一个新兵蛋子成长为行动组的队长,无数次奔走在生死边缘。一次抓捕毒贩的行动中,他被流弹擦伤手臂,躺在医院里,母亲红着眼眶给他削苹果,父亲站在窗边,背影佝偻了许多。“注意安全。”父亲的声音很闷,却没再提让他辞职的事。

他知道,家人终于理解了他的选择。就像他终于理解了贺峻霖。 他有过恐惧,有过迷茫,但每次看到受害者重获新生,看到罪恶被绳之以法,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六年后的一个下午,严浩翔刚结束一场抓捕行动,满身疲惫地回到队里,就被他们书记叫了过去。

“严队,跟我去趟医院。”书记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看看咱们的功臣。”

严浩翔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上了车。医院的消毒水味让他有些不适。走到病房门口,书记推了推他:“进去吧,他刚醒。”

严浩翔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病床上躺着一个人,脸色苍白,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正靠在床头看书。听到动静,他抬起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是贺峻霖。

他瘦了很多,下巴尖了,眼角也有了淡淡的细纹,但那双眼睛,依旧清澈。只是,严浩翔发现,他看过来的时候,眼神有些涣散,像是在努力聚焦。

“严浩翔?”贺峻霖的声音沙哑,带着久未好好说话的滞涩。

严浩翔僵在门口,手里的果篮“咚”地掉在地上。是贺峻霖,又好像不是。他瘦了太多,眼底有淡淡的青黑,右眼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得有些迟缓。

“你……”严浩翔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刚回来。”贺峻霖笑了笑,想坐起来,却被腿上的伤牵扯得皱眉,“听说你成了严队,厉害啊。”

严浩翔走到床边,才发现他手里的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都写得很大。“眼睛怎么了?”

“被强光晃的,”贺峻霖轻描淡写,“小腿中了两枪,差点没回来。”

他没说的是,那两年在毒窝里,他装作瘾君子,每天要忍受毒瘾发作的痛苦;没说为了取得信任,眼睁睁看着同伴被折磨却不能相救;没说最后收网时,为了保护证据,他拖着中弹的腿爬了三里地。

严浩翔握住他放在被子外的手,指尖冰凉,布满老茧。他想起很多年前,这双手曾温柔地帮他处理伤口,曾熟练地拆解枪支,曾在讲台上写下工整的板书。

“我找了你很久。”严浩翔的声音哽咽。

贺峻霖反握住他的手,目光落在他胸前的警号上,忽然说,“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我是来看看功臣的。”严浩翔走到病床边,看着他打着石膏的腿,心脏猛地一揪,“你的腿……”

“没事,小伤。”贺峻霖轻描淡写地说,“卧底的时候被打了两枪,差点就站不起来了。

严浩翔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他能想象出这六年里,贺峻霖经历了怎样的惊心动魄。那些九死一生的瞬间,那些孤独无助的夜晚,他都是怎么熬过来。

贺峻霖最终因为腿伤和视力问题,退居二线。他回到了他们的母校,成为了一名老师,同时兼任警局的顾问。站在讲台上的他,依旧从容自信,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沧桑和沉稳。

严浩翔有空的时候,就会去学校接他下班。两人手牵手走在当年那片梧桐道上,落叶依旧铺满大地。

“当年你在边境,到底经历了什么?”一次散步时,严浩翔忍不住问。

贺峻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我混进了一个贩毒团伙,跟了他们五年。前三年都在底层摸爬滚打,好几次差点被发现。后来终于得到了他们的信任,接触到了核心。”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那些痛苦的经历:“最后收网的时候,他们发现了我,混战中,我的腿中了两枪,眼睛也被他们用强光手电照了很久。幸好队友及时赶到,不然……”

严浩翔握紧了他的手,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知道,贺峻霖说得轻描淡写,其中的艰险,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找了你很久。”严浩翔的声音哽咽。

贺峻霖反握住他的手,忽然笑了:“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迟到,站在门口,耳朵红得像番茄。”

严浩翔愣了愣,随即笑出声,眼泪却掉了下来。

“那时候我就想,”贺峻霖的声音很轻,像月光落在水面,“这个学弟,真有意思。”

没说出口的话,在彼此的眼神里流转。严浩翔俯身,捡起地上的苹果,慢慢削着皮。果皮连成一条线,像他们走过的这些年,曲折,却从未断裂。

贺峻霖最终因伤退居二线,回到母校任教。站在讲台上,他总会说起边境的星空:“那里的星星很亮,因为有人把黑暗挡在了身后。”

严浩翔有空就会去学校接他,两人沿着种满梧桐的校道慢慢走。贺峻霖的视力越来越差,走路时会下意识地往严浩翔身边靠。

“当年在边境,”一次散步时,贺峻霖忽然说,“最想的就是回来,跟你一起走这条路。”

严浩翔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塞进他嘴里。奶糖的甜在舌尖化开,贺峻霖眯起眼睛笑了,像个得到糖的孩子。

“现在,我们一起走。”严浩翔握紧他的手,一步步往前走。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警徽在胸前闪着光。他们都曾走过黑暗,却始终朝着光的方向。 这或许就是警察的宿命——用一身藏蓝,换万家灯火;用一己坚守,等一人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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