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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未来

消逝的往日

他的世界,仿佛只有黑白两色。单调,乏味,掺杂着失望。

杂乱不堪的房间内,满地都是书籍,门边堆满了垃圾:吃完的泡面桶,喝剩的饮料,用完的废纸。书本宛如躺在地上的死尸,有的粘上油污,有的早已积灰,有的被折磨的破烂不堪。

陪伴他的,是16度的空调,被窗帘遮掩的窗户和几乎从不开的灯。卧室里冷的不行,黑的不行,就像医院的停尸房。

他总是躺在床上,或是干脆直接坐在地板上,就这么静静地看书,或是发呆。他的生命好像被什么卡住了,停滞不前。

他时常感到孤单,无助,迷茫,甚至难以与他人交流。

他每晚把医院开的药片放入口中,就着水吃下。他忘记了这是什么药,只记得医生的嘱咐:一日三次,一次两粒。

他极不愿思考自己的未来,也无法思考,因为那里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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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日子很平淡,与一放学就相邀游玩的普通初中生不同。她几乎只在这三个地方往返:

医院,学校,家。

比起家中温暖的床、粉色的棉被和可爱的动物玩偶,更常与她相伴的,是医院的输液管与针头。

但她很乐观,总是在畅想未来,就像正常的青春期少女一样。她是那样活泼可爱,脸上永远挂着笑容,像被焊上了小丑面具。

但密密麻麻的病例单,与她脸上的笑容反差巨大。

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在查阅完她的病情之后,都会露出悲伤中带着遗憾的神情,像善良的小孩看见树上受伤的野猫一样,心生怜悯却束手无策。

医生父母等人都想方设法地隐瞒她的病情,可古人也有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终究会知道,她幻想中美好的未来,其实早已被病魔啃噬殆尽。

她的生命周期,只剩1年。

宛如蜉蝣,朝生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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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见未来,而她已经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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