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祭前一天晚上，备用教室的灯依然亮着。
藤冈春绯和月岛葵已经连续工作了六个小时，桌上散落着布料碎片、设计图和空饮料瓶。
“终于......完成了......”藤冈春绯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最后一套服装，眼眶湿润。
月岛葵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检查着每套服装的细节。
她看起来疲惫但满足，黑眼圈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月岛同学，你该休息了。”藤冈春绯担忧地说，“这几天你几乎没怎么睡觉。”
“你也是。”月岛葵看了她一眼，“脸色很差。”
藤冈春绯摇摇头，想要站起来整理工作台，却突然眼前一黑，双腿一软——
“藤冈！”
月岛葵一个箭步冲上前，在藤冈春绯倒地前接住了她。
藤冈春绯的身体轻得惊人，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滚烫。
“发烧了......”月岛葵皱眉，毫不犹豫地抱起藤冈春绯，冲向保健室。
深夜的校园空无一人，月岛葵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
怀里的藤冈春绯微微颤抖，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月岛葵不自觉地收紧手臂，心跳快得异常。
保健室的门锁着，但月岛葵早有准备——她从口袋里掏出从凤镜夜那里“借”来的万能钥匙。
开灯，铺床，找药，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
“月岛......同学......”藤冈春绯虚弱地睁开眼睛，“服装......”
“别管那些了。”月岛葵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怒气，“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她突然刹住，深吸一口气，“......吃药。”
藤冈春绯乖乖吞下退烧药，眼睛却一直盯着月岛葵：“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月岛葵别过脸：“谁担心了。只是如果你出事，没人给我解释设计理念。”
藤冈春绯微微一笑，知道这是葵式的关心。
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她的眼皮越来越重。
“睡吧。”月岛葵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我在这里。”
藤冈春绯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她想说谢谢，想告诉月岛葵不用守着，想问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但睡意如潮水般涌来，将她带入黑暗。
“所以，这就是你们通宵的结果？”
一个声音突然在保健室门口响起。
月岛葵猛地抬头，看到凤镜夜靠在门框上，眼镜反射着冷光。
“凤前辈......”月岛葵立刻恢复了平时的冷淡表情，“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看到灯亮着。”凤镜夜走进来，看了看熟睡的藤冈春绯，“她没事吧？”
“疲劳过度，加上轻微发烧。”月岛葵简短地报告，“已经吃过药了。”
凤镜夜点点头，突然凑近月岛葵：“你整晚都在这里守着？”
月岛葵不自在地后退一步：“......只是不想欠人情。”
“是吗？”凤镜夜意味深长地笑了，“我还以为是因为别的什么。”
月岛葵没有回应，但耳根又红了。
凤镜夜似乎很满意这个反应，转身准备离开。
“明天我会通知环，让藤冈同学休息。”他在门口停下，“至于你......也别忘了睡觉。黑眼圈很重。”
月岛葵目送凤镜夜离开，长舒一口气。
她回头看了看熟睡的藤冈春绯，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随即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笨蛋......”她低声骂了一句，却不知道是在骂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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