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崖,寂静清幽,连空气都让人有沉重的负罪感
颜淡在受罚期间,没有空隙作怪,她一心在写自己的创世之战,脑子倒是清醒了一点
颜淡“我一定要写出最好的话本。”
大概是那天的眼神太冰冷刺骨,所以她发誓一定要让应渊君刮目相看
余墨身为九鳍遗孤,也很想知道当初那场战争的真相,九鳍一族为了天界几乎被灭族,如今盛世太平,有谁还记得他们
他不知道该向谁求证,但颜淡在记录创世之战,九鳍一族也没有被完全遗忘,他一定会帮她
余墨“或许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悄悄溜进了衍虚天宫
仙界天宫
月落参横,东方既白,阴阳割昏晓
应渊本就没怎么睡,他伫立在寝殿内,背后的纱帐轻摆,男子的身形,朦朦胧胧
他视线投注在窗外,不知远眺还是在惆怅什么,眸若寒星,总之周身散发着清冷
应渊目光陡然锐利,余光向后一扫,只是随手一挥,内衬白底弗天蓝的广袖飘摇见便轻而易举化解了余墨的攻势,潇洒利落,余墨被淡金色的仙力击退,躲在柱子后边
面前的纱帘也随之降落,遮住了应渊的面容,只有缝隙处有半张脸能看清,仪态万千,他只眼神上下一打,便已明了这人的身份,一语道破
应渊“九鳍遗孤。”
余墨“是,阁下。”
余墨不再躲藏,上前几步走到那人跟前,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只是看不十分真切他的脸,影绰绰的
他记得就是应渊帝君处罚了颜淡,所以冷脸,毫无求人之态,仿佛他才是这衍虚天宫的主人
应渊心下不虞,只是等待他说出来意
余墨“你怎么能这么对颜淡呢?”
攒了许久,他脱口而出的不是有关九鳍的存亡真相,而是关于颜淡,语气是浓浓的不满
应渊轻蹙眉头,脸上的懵然不是假的,一息之后又变成了冷笑(无语的时候还是笑一下算了)
应渊“本君做什么不需要向你汇报,你也无权置喙,深夜强闯衍虚天宫,本就是一道罪责,念在你是九鳍一族的血脉,本君不予责罚。”
余墨“等等,你、能否告诉我九鳍族人因何而亡?”
余墨被他一激,终于回过神想起了正事,急忙问出心中所想
应渊简明扼要的说道
应渊“我知道的和你别无二致,创世之战时,我驻守在仙界,与九鳍一族不在同一个战场。”
当年那场战争,九鳍的确骁勇无比,屡克其军,但修罗族天生强悍,各族都死伤惨重,增援有限
应渊“或许他们的确已经尽力了。”
其实他内心仍旧存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余墨心中悲痛欲绝,只是他该怎么办?他口中反复强调
余墨“我不信。”
应渊“信也好,不信也罢,你既然有幸能存活下来,最好忘却这段记忆。”
他直接将人扇出衍虚天宫,同时将心中的郁气叹出,也许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九鳍最后的血脉,查是一定要查的,但也不能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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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送走了一位不速之客,就有另一位登门
“老元帅,今年已经比了十次了,每次比武,衍虚天宫都被打成废墟,再来一次,仙界可真拨不出经费了。”
轻昀跟在火德身后,只是也不敢加以阻挠,火德一把推开他,大摇大摆往里走,想要赢走应渊的兵书
而屋内的应渊本就不想给,听到动静后,他叫来陆景,低语一番,然后化作一道流光从后殿溜了
陆景“火德元帅,帝君他不在。”
火德元帅“什么?那他去哪了?何时归来啊?”
陆景“帝君去了沉香榭,仙乐上神前几日请帝君去询问些事情,所以小仙也不知道,元帅,您看……”
要不你就先回吧
火德哪里猜不出应渊这是故意躲着自己,可他又不愿失了面子
火德元帅“看什么?我往沉香榭跑一趟就是了,小丫头又能怎么样?”
他气势汹汹出了衍虚天宫,一路上骂骂咧咧
火德元帅“好个应渊小儿,竟敢戏弄本帅,哼💢。”
、
仙乐已经给芷昔洗经伐髓过了,如今她修习高阶仙术,进步迅速,得心应手
芷昔住进了后殿,安心修炼
她才出来,就见应渊站在前院的梧桐树下,身影俽长,好似冬日冷感的阳光,慵懒淡漠
仙乐“你怎么来了?”
应渊“不巧,仙乐,怕是得劳烦你救我一救了。”
他缓缓身,目光落在走近的女子身上
仙乐总是喜欢白色的衣服,内衬橘色底衣,领边是繁复的花朵样式,裙摆拖地,却不影响她的行动
上次对抗魔族时,她也是裙装,但是施法干净利落,四两拨千斤,丝毫不拖泥带水
圣母临凡,端庄大方,雍容典雅
仙乐“救你?”
女子疑惑呢喃,他是帝君,普天之下,能伤他的寥寥无几,开什么玩笑?
应渊说明了情况,并打算拉着仙乐一起骗人,两人比试,他故意输掉兵书
仙乐“你要我同你比试仙法修为?”。
应渊“将计就计,你可千万不要推辞啊。”
他这是早有预谋,又刻意提醒她,自己知道她的实力,她别故意输了
其实兵书她应该会喜欢的吧?若是能在她那很好啊
仙乐虽然没有正经参战,但实力已至上神,隐隐超过他了,两人也算是实力匹配
她不是很愿意,不光是得罪人,火德元帅要是为了兵书,毁了她这宫殿,她可修不起
仙乐“可……”
应渊“我赔。”
爽快
他预判了仙乐的话,她只好答应下来,不过,仙乐多加了个要求
仙乐“事后你得同我说说灵界。”
应渊“成交,烹茶待君。”
原来自那日之后她还在惦记魅族一事
……
鹤冲天·白衣卿相醉醉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