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公子应安阳侯的令请了知府霍怀信赶来,命令霍甯与官差众人封锁东院并进行问询。
一众人马匆匆赶往东院,魏言之与霍甯几乎是前后脚紧挨着。他眼底带着淤青,一副忧愁积郁无法安稳休息的样子,作揖向在场的各位问了好。
“深夜到此,可是小柔的案子有了眉目。”
江昭挽身旁站着秦莞,望着眼前人急切而又心痛的样子转头望了望秦莞。魏言之有种让人说不上来的可疑,就像是表演的用力过猛一般。
“魏副卫,稍安勿躁。有样东西还请您辨认一下。”
官差将刚才发现的嫁衣呈上,魏言之看到嫁衣后眼底却看不出有什么较大的情绪波动。
“这是小柔的嫁衣,霍大人未得宋国公府首肯为何擅动小柔遗容。”
燕迟低头望了望江昭挽,两个人的身高差的很大。江昭挽不抬头时,他可以看到她头上有些被月光照射耀眼的发簪。这人像是没感觉到他的眼神似的,只顾着一个劲的与秦莞使眼色。
燕迟.“魏副卫,你怎能一眼就认出这是宋娘子的嫁衣。”
“我与小柔同行千里朝夕相伴,对这再熟悉不过。更何况这是宋夫人为小柔精心挑选的嫁衣样式,全大周仅此两件。”
“果然有两件,魏副卫那另一件在何处啊。”
霍怀信适时提出问题,语调抑扬顿挫地活像是宫里的太监。魏言之面上没什么表情波动地转过身,一副柔和的眉眼直直的盯着霍怀信的脸。
“自然是由陪嫁的嬷嬷收着,怎么了。”
没人应魏言之提出的疑问,众人转身去寻那陪嫁的嬷嬷。那间屋子干净而又整洁,陪嫁的东西摆放了一整张桌子。那嬷嬷个头并不高手脚倒是麻利,快速地翻翻找找了好一阵将那箱子打开来。
红色的木盒中空无一物,陪嫁的嬷嬷惊恐的跌坐在地上。江昭挽对这个结果并不惊讶,她们早就推出了此嫁衣定不在囍箱中。魏言之看着急切,与那嬷嬷大声争执着。
江昭挽.“负责保管妆奁的有几个人。”
“回世子妃的话,夫人只令老奴一人保管小姐的贵重衣饰所以只有老奴有这箱笼的钥匙但是老奴的钥匙从来不离身实在不知这嫁衣怎会不见啊。”
燕迟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嬷嬷惊惧的样子,打断了嬷嬷颤抖着的哭腔。
燕迟.“还有谁能进这间库房。”
魏言之声音颤颤巍巍的应话,目光像是麻木似的盯着地面。
“从小柔出事那天起,我就再没有踏进过库房。一切事宜都交由护卫和下人自行其是,我虽有送嫁的指责但任由自己沉溺哀痛嫁衣丢失也未曾察觉,实在难辞其咎。”
魏言之不合时宜的响起一阵咳声,燕迟侧头看着江昭挽紧皱着的眉头几乎是紧挨着魏言之的话。
燕迟.“霍知府,将这嬷嬷给押下去。”
那送嫁的嬷嬷似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之事眼里的恐惧快要溢出,大喊着冤枉便被官差拖拖拽拽地押了下去。
燕迟.“魏副卫,你前几日日日为宋娘子守夜,今夜怎么不去了。”
燕迟趁着霍怀信押下那嬷嬷去的空档伸出手强行将江昭挽眉心间隆起的地方揉开,装作无事发生地又接了话。
“连续的守夜让我有些体力不支,前日晕倒后魏城就不允许我再去了,盯着我在屋内临了一晚上的帖子。”
身旁的人也站出来替魏言之作证,他稍带些急促的咳声再次回荡在房间里,库房的光线很暗打在人脸上看不出细小的表情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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