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合同

桑久久原本趴在沙发上发呆，看到那摞文件的厚度，吓得差点掉地上。

桑久久：这……这么多？

她瞪大眼睛。

马嘉祺从文件中抬起头，云淡风轻地说。

马嘉祺：合同详细一些，避免后续纠纷。

左航将那摞文件在茶几上摊开，桑久久凑过去数了数——整整十二份，每份都有几十页。

左航:马总，根据您的指示，我与法务部紧急拟定了这份《二十四小时生活助理服务合同》及相关附件。

左航翻开首页，清了清嗓子。

左航:下面我将为二位朗读合同主要内容。

桑久久：等一下，我自己看就……

左航:别，为确保您充分理解每项条款。

左航打断她，露出职业微笑。

左航:马总特别交代，必须逐条讲解。

桑久久看到马嘉祺一本正经地样子，也装出正经的样子。

左航:请问，甲方马嘉祺先生与乙方桑久久女士，可以开始了吗？

桑久久：要这么正式吗？

左航:嗯，录着像呢。

左航偷偷对桑久久说。

桑久久：好吧，可以。

马嘉祺也朝着左航点点头。

左航:第一条，服务期限自双方签字之日起，至甲方经专业医疗机构认定痊愈之日止，最短不少于六个月，最长不超过……

左航念到这里顿了顿，偷偷瞥了马嘉祺一眼，才继续。

左航:不超过一百年。

桑久久：一百年？！人都死了吧！

桑久久：你不是说康复了就可以走吗？！

马嘉祺：当然，如果我三个月就好了，你三个月就能走。

左航继续念第三条、第四条、第五条……每一条都又长又拗口，全是法律术语。

半小时后，桑久久的眼神开始涣散。

一小时，她开始打哈欠，眼皮也开始打架。

左航:第十二条第七款……

马嘉祺看着桑久久的头一点一点，差点栽到茶几上。

左航:桑小姐？

左航停下来。

桑久久：我在！

桑久久猛地惊醒。

桑久久：念完了？

左航:还没有。

左航微笑着说。

左航:才念到第十二条，这本总共三十八条。

左航:另外还有七个附件，包括……

桑久久眼前一黑。

左航:没听懂？那我从头念一遍。

左航:第一条，服务期限……

桑久久：不用了不用了！

桑久久急忙摆手。

桑久久：我听懂了，全听懂了，我现在就能签！

她从拿起笔，刷刷刷在每份文件的签名处写下自己的名字，马嘉祺也在甲方那签字。

左航看着马嘉祺，给了对方一个大功告成的眼神。

左航:（马哥这招也太高了。）

左航:（耶，不对啊，我回去得好好看看自己的合同。）

左航整理好文件，恭敬地退出书房。

门关上的瞬间，桑久久瘫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

桑久久：终于结束了……

桑久久：马嘉祺？

马嘉祺：嗯？

桑久久：什么样才算科学合理啊。

马嘉祺：我让敖子逸拟定一份详细的计划表。

桑久久：谁！！！

桑久久：敖子逸！

听到这个名字，桑久久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眼睛亮晶晶地就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