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轩去瑞士的前一天，特意把刘婧的画室重新布置了一遍。
本来说是要带她去的，但是她身体不太好，还怕她冷着，想想还是算了。
原本就宽敞明亮的房间，被他添置了一张更大的画案，是从意大利空运来的胡桃木桌，桌面光滑得能映出人影。墙角摆了个恒温恒湿的画框柜，专门用来存放她的作品。最贴心的是，他在画案旁装了盏可调节角度的落地灯，暖黄色的光刚好能照亮画布，又不会刺眼——这是他记得她画画时总说普通台灯晃眼。
刘婧推开画室门时，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顾泽轩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低沉：“喜欢吗？”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样的画案？”她声音哽咽。她只是小时候跟他抱怨过家里的画桌太小，没想到他记了这么多年。
“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他吻了吻她的耳垂，指尖划过她的手背，“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专属空间了。”
刘婧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他。这个吻带着感激和浓浓的爱意，她勾着他的脖子，把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顾泽轩反手锁上画室门，将她按在刚铺好画毡的画案上。他的吻顺着她的唇角滑到脖颈，手轻轻解开她连衣裙的扣子，指尖触到她细腻的肌肤时，她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有推开他。
“顾泽轩……”她的声音带着点喘息，像羽毛搔在心尖上。
“嗯？”他抬头看她，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不想要？”
她摇摇头，脸颊绯红，伸手勾住他的领带，把他拉得更近：“要。”
画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暖黄的灯光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画案上的画笔被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没人在意。
刘婧趴在画案上，脸颊贴着微凉的胡桃木桌面，能闻到木头和松节油混合的气息。顾泽轩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后背，声音哑得厉害：“婧婧，我爱你。”
她侧过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画毡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我也爱你，泽轩。”从十二岁那年槐树下的约定开始，从未变过。
事后，刘婧赖在顾泽轩怀里不肯起来。他抱着她坐在画室的沙发上，拿毯子裹住两人，她像只猫似的蜷缩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划着他胸口的皮肤。
“你去瑞士要几天？”她闷闷地问。
“四天。”他把玩着她的长发，“等我回来，我们就去订戒指。”
刘婧猛地抬头：“订戒指？”
“嗯。”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刘婧，我们结婚吧。”
她愣住了，眼里渐渐蓄满了泪水。等这句话，她等了太多年。
“怎么不说话？”他有些紧张，“不愿意？”
“愿意！”她急忙点头，眼泪掉了下来，“顾泽轩，我愿意！”
他笑了，低头吻去她的眼泪，温柔地说：“那等我们从瑞士回来，就告诉双方父母。”
刘婧用力点头，把脸埋进他怀里，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觉得无比安心。
顾泽轩离开的那几天，刘婧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画画中。她画瑞士的雪山，画他们年少时的槐树，画他低头吻她时的侧脸。画到动情处，会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
【婧婧：顾泽轩，我画了幅我们在雪地里接吻的画，等你回来给你看。】
顾泽轩几乎是秒回：【想看。现在就拍给我。】
【婧婧：不行，要当面看才有惊喜。对了，你那边现在是晚上吗？记得早点睡，别太累。】
【泽轩：刚结束会议。看到你的消息，就不累了。】
【婧婧：油嘴滑舌。】后面跟着个脸红的表情包。
【泽轩：只对你油嘴滑舌。】
刘婧看着手机屏幕，笑得眉眼弯弯。画室里的阳光正好，画布上的色彩明亮，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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