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您有新的订单!”一阵清晰的电子提示音响起。
祁白理了理被汗水打湿头发,带上美团外卖的头盔拿上外卖骑上电瓶车头也不转就说“走啦老路,晚点再来找你!”说完就发动车子消失在了车水马龙的街道中。
“唉不是!你再喝口水不行吗?”路淮手上拿着刚要递给祁白的冰镇矿泉水。
“这家伙明明刚坐下没多久,接着订单就走了,连喝口水都嫌浪费时间……年纪轻轻的很容易找不到对象的好吗。”说完就叹着气转身走进快餐店里了。
几分钟后祁白就来到了汤臣一品小区的门口,看着里面高俊的大楼想到每一间房子住着的都是身价不可估计的大富豪,那是祁白做梦都想住的地方,躺在巨大柔软的真皮沙发上,过着无拘无束的富人生活。但祁白很快就从美妙的幻想中脱离了出来。拿出手机就给顾客拨了电话。
“喂。”一声清冷的男声从手机里传来。
“喂?是江景川江先生吗?您的外卖到了。需要我给您送过去,还是您亲自来取呢?”
“你给我送上来吧。”
“好——”
“嘟——”电话男人从电话那头迅速挂断了电话。
“有钱人都这么惜字如金吗?生怕多说一个字缺氧而死是吗?”祁白喃喃得说。但也无可奈何。
到了江景川给的门牌号对应的房屋门前。他忐忑的按下门铃。不久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祁白抬头一看,哇去!整整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站在祁白的面前。他目测这个男人至少有188!而且宽肩窄腰,长的也……啧啧,只能说是……带劲!是他的菜!
男人发现祁白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神,将手在祁白眼前晃了晃,笑着说。
“请问?可以把外卖给我了吗?”
“哦!当……当然!祝您用餐愉快!”说完迅速的将外卖递给江景川,就离开了。等祁白离开后江景川默默的看着手里的外卖,眼底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色彩。
“小白,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祁白离开后,就来到了路淮的快餐店里,两人一起喝着啤酒,撸着羊肉串,说着今天发生的趣事。两个都刚刚成年的大学生正是充满活力的年纪坐在一起谈天说地,互相吹牛,幻想未来,就如同阳光下的泡泡一样,美好却又脆弱。而少年的梦想或许就是从这一刻诞生的,命运也可能是从这一刻发生变化的。
两人吃饱喝足,互相搀扶回公寓,祁白在入学时没有办理住校,说是感觉宿舍就像一个大型培养皿,不知道4年后会培养出什么奇怪生物出来,所以就和一个意趣相同的兄弟一起租了一个双人公寓。但尽管不用呆在“培养皿理”但也要额外赚房租费。这一开始可愁坏了祁白但没过多久他就想到了一个异常适合暑假大学生的工作,那就是“送!外!卖!”于是祁白就在寒暑假期间送起了外卖,按一个月8000元的工资,是足够交房租以及其他的日常开销了。
正在计算着,路淮忽然拍了一下祁白的肩膀给祁白吓的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边大叫“不是路淮你有病吧!吓死了你负责吗?”路淮歪着头,一脸坏笑“放心兄弟!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兄弟保证照顾你一辈子!”说完就一脸郑重的看着祁白。祁白被他这忽然严肃整的一蒙,他们这认识的时间满打满算刚认识两个月,至于整的这么像是要歃血为盟的样子吗?
祁白紧忙转移话题“唉!老路你先去洗澡吧,我先给芳姨大个电话省的她在担心我是不是到大城市被拐走了。”说完就朝卧室走去。但不知道是不是祁白的错觉,他好像觉得路淮在刚才他说完那句话后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尽管及其微小但还被祁白捕捉到了。但他也没在意就进屋关上了门,给芳姨拨去了电话,他记得在高考后,他和他的父母刚打算要开车自驾游出去旅行但中途却发生了车祸,虽然他侥幸没有死,但他的父母却没有被抢救过来,他当时浑身是血的站在抢救室门前,可身上的血却没有一滴是他的,这或许是爸爸妈妈最后一次拥抱他了,当时的他站在那里不停的哭,一直哭。直到他毫无知觉的栽倒在地,再醒来时看到手上插着的针管,以及坐到他周围的芳姨和江叔在他身旁坐着静静的看着他眼里满是心疼,特别是芳姨哭的眼眶都红肿了。醒来之后医生给他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看了检查结果医生说没有异常知识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才导致的昏厥只需回家好好休息就好了,芳姨他们才放下心来,把祁白接到家里说以后有他们照顾他,祁白知道芳姨和他妈妈的关系好一直把他当亲侄子一样对待,自然就答应了。可还是总梦到出车祸时爸爸妈妈去世时的场面,每次梦到这时心脏都有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痛,伴随着强烈的窒息感,使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但几个月后他也逐渐熟悉了这种感觉。可是总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喂?是白白吗,怎么样,在大学还适应吗?”
“哦…哦!芳姨,我没事儿,这挺好的,不用担心我。”
“傻孩子,我怎可能不担心你呢?这样吧,阿姨先给你转50万生活费,在哪里可别委屈着自己,听见没有。”
“诶,不用!芳姨,我都大一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不行!你可是我侄子,怎没能因为生活费委屈自己?”
话刚说完,祁白就看见手机发来的收款短信。
“还有你这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送外卖!我跟你说祁白赶紧把工作给我辞了!你身体不好你自己不知道吗?!”
听着芳姨在电话那头大吼,祁白也不禁把手机拿远捂住了耳朵。
“知道了~”
芳姨又叮嘱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这时路淮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在门口说“祁白我洗完了,你去吧”
“行!我知道了。”说完就走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淌过寸寸肌肤,浴室里不久就雾气弥漫,隐约间仿佛有只手慢慢攀上祁白纤细的的腰间,可祁白却一直无法睁开眼睛,慢慢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停留在了他的嘴唇,另一只手掌抚摸着祁白的脸,宽大的手掌将祁白的半张脸完完全全的覆盖住,还没等祁白反应过来了就感觉嘴唇一凉。
“唔!唔唔!唔!”可是不知怎么身体像是被控制住一样,动弹不得。而那个人的吻越来越深,仿佛要把他拆之入腹。祁白一狠心咬了下去顿时唇齿间的血腥味散开,那个人也吃痛松开了嘴。
不知过了多久,祁白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第一时间检查了自己全身上下,发现没什么事后,长舒了一口气。
“算了,或许可能只是一场梦呢,但我是怎么回来的?嘶!头好痛……算了不想了。”
祁白来到客厅看见路淮在在厨房里正忙乎着,就走上前,一只手搭在路淮肩膀上“老路,今天咋这么自觉做早餐啊?”
“呵,我是怕我那唯一一个室友饿死。”路淮不动声色的说。祁白一转眼看见路淮嘴上的伤口,好像是新伤口,祁白不禁问道“老路,你这伤口……怎么弄的?”
路淮明显紧张起来,刀都切到手了,痛的瞬间收了手,一边支支吾吾的说“没……没事就是不小心磕到的……”
“哦……原来是这样……要不你休息一下,我来吧。”说完就拿走了路淮手里的刀,开始切菜。
路淮也没有拒绝,嘱托了句小心就离开了厨房。
不久早饭做好了,祁白看见自己的杰作西红柿炒鸡蛋满意的点点头。
“老路!吃饭了!”路淮听见后出来坐在桌子旁边,接过了祁白递过来的饭碗,用筷子一点一点的夹着菜。不久祁白也坐上了桌子,开始享用自己亲手做的菜,刚吃一口就给自己香的眯起了眼睛“唉妈,我做的也太好吃了!”说完又吃了好大一口,差点把自己噎死。路淮赶紧给他递水,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说“你急什么,生怕噎不死自己是吧。”
“咳……咳咳……没事……没事……我自己有分寸。哎!你怎么不吃?是不是和口味?“
“不是!不是!是嘴上的溃疡疼,吃不下饭。”
“哦,原来是这样。哦!对了!路淮,以后我就不跑外卖了,昨天芳姨给我转了点生活费,就不用跑外卖了。这不也放假了吗,我要好好去玩一玩。你去吗?”
“你要去哪?”
“我要回老家。”
“你要回东北?”
“嗯!我要回东北看芳姨。”
“行啊!我陪你去!”
“那我就去定订机票,你把碗刷一下。”
“行!”
说完就进了卧室,坐在卧室的椅子上,翻看着航班。他打算定两个经济舱的座位,不想太浪费钱,反正从上海到哈尔滨也就1个多小时的航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