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惊愕、探究、看好戏的目光聚焦下,林晚几乎是拖着严浩翔,踉踉跄跄地冲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包间。
厚重的隔音门在身后“砰”地关上,瞬间隔绝了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喧嚣。走廊里相对安静,只有远处其他包间隐约传来的歌声和脚步声。惨白的顶灯照在铺着暗红色地毯的通道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烟味和清洁剂的味道。手腕还被林晚死死攥着,那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严浩翔皱着眉,试图挣开。
严浩翔“林晚?你干什么?发什么疯?”
林晚猛地停下脚步,将他往旁边一个堆放清洁工具的楼梯间用力一推。严浩翔猝不及防,后背撞在冰冷的防火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林晚已经一步跨上前,双手用力地撑在他身体两侧的墙壁上,将他整个人禁锢在自己和冰冷的防火门之间。
她仰着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颊因为酒精和巨大的情绪波动而烧得通红,眼睛却亮得吓人,像燃着两簇幽暗的火苗,直直地钉在严浩翔的脸上。
楼梯间里光线昏暗,只有高处一个小小的安全出口指示灯散发着幽幽的绿光,映得她的脸半明半暗。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严浩翔低头看着她,眉头皱得更紧,带着一丝困惑和被打扰的不耐
严浩翔“你到底……”
林晚“严浩翔!”
林晚打断他,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破釜沉舟。这三个字,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氧气,让她眼前一阵发黑。她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把这十年的影子都刻进他的瞳孔里。
林晚“我喜欢你。”
声音不大,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寂静的空气里,带着清晰的回音,
林晚“严浩翔,我喜欢你……整整十年了。”
她终于说出来了。这句在心底盘旋了无数个日夜,被咀嚼了千万遍,又被无数次咽回去的话,终于冲破了那道无形的枷锁,赤裸裸地暴露在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