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鹿绾绾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准时出现在总裁办公室外。
但工作就是工作，她深吸一口气，挂上标准的职业微笑，敲响了刘耀文的门。
刘耀文“进。”
里面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鹿绾绾推门进去，刘耀文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摊开着文件，头也不抬。
鹿绾绾“刘总，早，这是今天的日程安排，请您过目。”
鹿绾绾将整理好的日程表轻轻放在他桌上，声音平静。
刘耀文这才抬起眼皮，语气冷淡。
刘耀文“昨晚没睡好？”
鹿绾绾“还好，刘总。”
刘耀文没再追问，手指在日程表上点了点。
刘耀文“上午十点，和市场部的会议，你去旁听记录，十一点，我要看上周的财务报表分析，在我回来前整理好重点，用一张A4纸的简报呈给我。”
刘耀文“下午三点，和海外分公司的视频会议，你负责调试设备和做会议纪要，还有我的咖啡，水温必须92度，牛奶必须65度，误差不能超过1度。”
鹿绾绾【神金】
鹿绾绾心里疯狂吐槽，但脸上依旧保持微笑。
鹿绾绾“好的，刘总，我会注意。”
刘耀文“嗯，出去吧。”
鹿绾绾退了出来，对着门板无声地做了个鬼脸，然后认命地去准备那杯咖啡了。
一整个上午，鹿绾绾都在刘耀文各种苛刻的要求中度过，会议记录要精确到标点符号，财务分析要深入浅出，咖啡的奶泡要打得细腻均匀……刘耀文总能挑出各种各样的毛病，语气冰冷，毫不留情。
鹿绾绾忙得脚不沾地，心里已经把刘耀文骂了八百遍。
鹿绾绾【万恶的资本家！前夫哥！公报私仇！】
鹿绾绾【不就是离了个婚吗？至于这么折磨我吗！】
刘耀文一边听着她内心的咆哮，一边面无表情地驳回她的简报。
刘耀文“重点不突出，重做。”
午餐时间，鹿绾绾正准备去食堂随便吃点，刘耀文的內线电话又响了。
刘耀文“鹿秘书，午餐订一份松鹤楼的套餐A，送到我办公室。你，在旁边吃，随时待命。”
鹿绾绾【连午饭自由都没有了？】
鹿绾绾“好的，刘总”
当两份精致的套餐送到办公室，两人隔着宽大的办公桌相对无言地用餐时，气氛诡异到极点。
鹿绾绾埋头吃饭，尽量减少存在感。
刘耀文慢条斯理地吃着，目光却时不时扫过她，他能“听”到她心里在疯狂吐槽食堂和眼前的商务套餐，在比较咖啡豆的产地，甚至在腹诽他今天的领带颜色太老气。
老气？这明明是最新款。
下午的视频会议，鹿绾绾打起十二分精神，记录得又快又准，刘耀文偶尔瞥一眼她的电脑屏幕，微微颔首。
嗯，反应挺快，抓重点能力不错，比昨天有进步。
会议结束，刘耀文破天荒地没再挑刺，只说了句“可以，出去吧”。
看着她的背影，刘耀文靠在椅背上，一天了，骂了我八百遍，但工作都完成了，而且完成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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