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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最终驶入市中心,停在一栋线条简约现代的高级公寓楼下。保镖训练有素地撑开巨大的黑伞,恭敬地拉开车门。
洪知秀率先下车,并未等待秦召莹,径直走向旋转门。秦召莹深吸一口气,拖着那个破旧的行李箱,跟了进去。
电梯无声而迅捷地上升,最终停在了13层。
门开,眼前是一个极其宽敞、视野开阔的前厅。
洪知秀随手将车钥匙丢在前厅的置物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空间的寂静。
洪知秀“这里。”
他言简意赅,推开一扇门。
整个空间干净、奢华,却毫无活人气喂,像一间精心布置的样间,冰冷、昂贵。
洪知秀“你暂时住这里。”
洪知秀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回音。他走到放水的冰柜,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目光才再次落到秦召莹身上。
她依旧浑身湿透,形容狼狈,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像一块被强行嵌入的廉价宝石。
洪知秀“浴室在那边。里面有干净的浴袍和毛巾。”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她那个廉价的箱子。
洪知秀“衣服明天会有人送过来。”
他的安排带着一种上位者惯有的、无需征求对方意见的理所当然。
没有询问,只有安排,只有冰冷的指令。
秦召莹沉默地放下行李箱。她没有道谢。她知道,这绝非无偿的善意。她抬起眼,目光迎向洪知秀审视的视线。
秦召莹“为什么帮我?”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直白。
洪知秀放下水瓶,玻璃瓶底与台面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俯瞰着脚下被雨水打散的喧闹荒芜的城市。
他的背影挺拔,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洪知秀“为什么?”
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玩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洪知秀“因为我看了一场戏。一场亲生父母为了一个冒牌货,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血脉扔进暴雨里的,好戏。”
洪知秀“够精彩,也够,愚蠢。”
秦召莹的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他话语里的轻蔑,既指向秦家的冷酷,也毫不掩饰地刺向她的无能。她狠狠攥紧拳头,指尖掐进掌心,痛感让她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秦召莹“我不需要同情。”
她声音冷硬,强迫自己与面前的男人对视,紧皱着眉头。
洪知秀“同情?”
洪知秀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词汇,短促地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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