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鼠标叼着球跑回来时,徐以辞蹲下身去接球,指尖却不小心被它湿漉漉的舌头扫到,她“呀”地轻笑一声,抬起头想跟宋亚轩分享时,却撞进他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那视线像被夕阳煨过,带着灼人的温度,又软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她心口忽地一烫,下意识把话咽回去,只抬手揉了揉鼠标的耳后。
宋亚轩却在这时抬脚走近,鞋底碾过草茎,发出细微的“嚓嚓”声,像踩在她心跳的鼓点上一般。
宋亚轩小辞。
徐以辞没回头,只是微微侧脸轻“嗯”一声。
他停在她半步之外,声音低低的,像是怕惊动停留在树梢的余晖似的。
宋亚轩刚才在客厅……你是不是想躲我?
徐以辞手指还嵌在鼠标的绒毛里,闻言一顿,球“咚”地一声滚到脚边,鼠标前腿伸直,屁股翘起来就去叼球。
她张了张口,却被宋亚轩抢先一步打断。
少年弯腰,单膝抵着草皮,与她平视着。
夕阳最后一束光落进他瞳孔,映出两簇小小的、摇曳的火种。
宋亚轩我没想逼你。
宋亚轩可我也不想像球一样,只能被扔出去,再巴巴地叼回来。
宋亚轩的声音轻轻顿了顿,徐以辞抚摸鼠标毛发的手被另一只温度的大掌覆上时,不可察地抖了抖。
宋亚轩至少……
他声音轻到近乎气音,却烫得她耳尖发红。
宋亚轩给我一个可以继续靠近的指令,好不好?
宋亚轩的眼眸闪闪,是期待与几分恳求,还有他溢于言表的爱意。
鼠标看看他,又看看她,尾巴慢慢停摆,像也屏住呼吸。
见两个人都没动作,过了一会儿,鼠标就叼着球,在远处来回踱步,像在等着爸爸和姐姐发号施令。
宋亚轩却没急着再扔球,也没急着再问,只低头解下自己的口罩,捏在指尖后,抬眼去看徐以辞。
宋亚轩口罩戴这么久,闷不闷?
徐以辞愣了愣,指尖下意识勾住耳绳,轻轻一扯,洁白的口罩便垂到下巴。
傍晚,微热的风掠过,吹得她鬓边的碎发贴在唇角,也吹动两个人炽热跳动都心。
至少此刻是同频的。
宋亚轩伸手,替她把那缕发丝别到耳后,指腹顺势停在耳廓,温度顺着皮肤一路烫到颈窝。
鼠标见没人理它,急得原地转圈,而后又忽然“汪”了一声。
宋亚轩低笑,嗓音被风吹得有点哑。
宋亚轩换个指令,好不好?
他抬手,把刚摘下的口罩对折,蒙住鼠标的眼睛,在脑后随意打了个结。
小边牧瞬间变成了小盲狗,叼着球原地打转,却再找不到方向。
宋亚轩三十秒。
少年背对着狗,面向徐以辞,缓缓伸出右手,掌心向上。
宋亚轩只要它没找过来……
他声音低下来,带着一点哄骗的意味。
宋亚轩剩下的时间,就都归我。
徐以辞垂眼,她看见那只掌心被牵引绳勒出的浅痕,也看见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抬起的手,更看到自己对宋亚轩的悸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