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叶罗丽精灵梦：冰金双生的羁绊】

文茜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摔时，文珠正蹲在阳台角落，给一盆冻得发蔫的薄荷浇水。她指尖刚触到盆土，薄荷叶子突然泛起蓝光，竟在零下的室温里抽出新芽——这是她和冰公主缔结契约的第三个月，魔法已经能无意识地影响植物了。

“又跟同学打架了？”文竹回头，额前的碎发沾着雪粒，校服袖口磨出的破洞露出冻得发红的手腕。她比文茜小一岁，却总像个小大人，说话时尾音带着点怯生生的软，却从不用问句。

文茜没理她，抓起桌上的金离瞳往书包里塞，金属碰撞的脆响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要你管？”她瞥到妹妹怀里抱着的冰公主娃娃，突然嗤笑一声，“捡别人不要的娃娃，还当个宝。”

冰公主的娃娃突然睁眼，银发上的冰晶闪了闪：“文茜，你的戾气比上周重了三成。”

“关你屁事！”文茜猛地拍桌，桌上的玻璃杯震倒，水洒在冰公主娃娃的裙摆上，瞬间凝结成冰。文竹慌忙把娃娃抱起来，指尖泛起蓝光：“叶罗丽魔法，冰晶消融。”

冰化的瞬间，文竹的手腕露出道淡蓝色的契约印记，和文茜手背上的金色印记形状相似，只是纹路更纤细。这是上周她俩吵架时发现的——文茜的金能撞碎妹妹的冰，文珠的冰能冻住姐姐的金，两种力量像磁铁的两极，既排斥又非要凑在一起。

“曼多拉又联系你了？”文竹轻声问，用袖口擦去娃娃裙摆的水渍。她知道姐姐总被曼多拉蛊惑，说要给她“让所有人都怕你的力量”，可每次文茜回来，眼里的戾气就重一分。

文茜别过脸，耳根却红了。昨晚曼多拉的黑雾缠上她的脚踝，说只要把文珠玉的冰公主抢来，就能彻底掌控金与冰的力量。她当时差点就答应了，可一想到妹妹抱着娃娃缩在墙角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要你多嘴。”文茜抓起书包往外走，经过阳台时，却顿了顿，“楼下的雪化了，路滑。”

文珠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冰公主的娃娃突然开口：“她在担心你。”

“才没有。”文珠玉低头给薄荷浇水，嘴角却偷偷翘起来。她知道姐姐嘴硬——上次她被高年级欺负，文茜攥着砖头冲上去，自己手被划出血，却骂她“哭什么哭，丢我的人”；上次她发烧，文茜半夜偷摸进她房间，把暖水袋塞进她被窝，第二天却说“是金离瞳怕你死了没人跟我吵架”。

突然，窗外的天空暗下来，曼多拉的黑雾像破布一样挂在电线上，尖细的声音刺进来：“文茜不敢做的事，我来帮你做。”

黑雾中伸出利爪，直抓文竹怀里的冰公主。文珠下意识地后退，却被晾衣绳绊倒，眼看利爪就要碰到娃娃，一道金光突然从楼道口射来，把黑雾劈成两半。

“曼多拉，你当我死了？”文茜冲回来，金离瞳浮在她肩头，金色的光在她掌心凝成尖刺，“我妹的东西，你也敢碰？”

文竹愣住了。姐姐站在逆光里，校服后背沾着雪，头发乱糟糟的，却把她护在身后，像只炸毛的小兽。

“叶罗丽魔法，金之狂涛！”文茜的尖刺刺向黑雾，却被曼多拉的暗影缠住。文竹突然爬起来，冰公主的娃娃飘到空中：“叶罗丽魔法，冰棱穿刺！”

冰棱顺着金刺的纹路钻进黑雾，两种力量在黑雾里炸开，竟发出烟花般的光。曼多拉尖叫着退去，黑雾里落下半块破碎的镜子，映出文茜刚才站在楼道口的样子——她根本没走，一直扒着栏杆往阳台看。

“你不是走了吗？”文竹小声问。

文茜踢了踢地上的碎镜子：“金离瞳说……它感应到黑暗气息了。”金离瞳在空中转了个圈，用脑袋蹭了蹭冰公主的娃娃，像是在说“才不是”。

文竹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掏出颗糖，是姐姐最喜欢的橘子味，她攒了三天零花钱买的。“给你。”

文茜犹豫了一下，接过来塞进嘴里，橘子味的甜混着点冰碴子的凉——是文竹刚才用冰魔法冻过的，她知道姐姐怕烫。

“下周的叶罗丽战士集会……”文茜含着糖，说话含糊不清，“你跟我一起去。”

“嗯？”

“冰公主不是想找冰公主吗？”文茜别过脸，“我带你去见真的冰公主，省得你抱着个假娃娃天天看。”

文竹的眼睛亮起来，冰公主的娃娃在她怀里轻轻点头。远处的天边，金与冰的光带缠绕着升起，像条拧在一起的彩带，把灰蒙蒙的天空划出道亮痕。

文茜走在前面，书包带子一甩一甩的，文竹抱着娃娃跟在后面，踩着姐姐的影子走。风把她们的围巾吹到一起，文茜的金色围巾缠着文竹的蓝色围巾，像两个终于肯牵在一起的手。

“对了，”文茜突然停下，“你的薄荷……明天借我看看。”

“嗯？”

“金离瞳说……它想给叶子镀层金。”文茜快步往前走，声音越来越小，“这样就冻不死了。”

文竹看着姐姐的背影，突然捂住嘴笑起来。冰公主的娃娃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看，金与冰，本就该互相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