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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写字楼的灯一盏盏亮起来。
我把手机塞进帆布包，拉上拉链时，听见里面传来轻微的震动声。
大概是他又发消息来了吧，可我现在脑子乱得像团被猫爪搅过的毛线，实在没力气去拆。
方真唯“莫莫，走了吗？”
方真唯背着包站在门口。
方真唯“许诗瑶刚才打电话来，说在楼下等你。”
方真唯“要请你吃火锅。”
我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心里像压着块湿棉花，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火锅的热气腾腾和欢声笑语，此刻反而让我觉得窒息。
莫池林“真唯，我今天有点累，就不去了。”
我勉强挤出个笑容，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帆布包的带子。
莫池林“帮我跟诗瑶说声抱歉，改天我请她。”
方真唯了然地看了我一眼，没多问，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方真唯“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别熬太晚。”
莫池林“嗯，谢谢真唯。”
等办公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我才慢吞吞地收拾好东西。
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亮了又灭，影子被拉得老长，像个甩不掉的尾巴。
电梯下降时，镜面映出我疲惫的脸，眼下的青黑比早上更重了些，嘴角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走出写字楼，冷风卷着银杏叶扑在脸上，带着初冬的凉意。
许诗瑶果然还在楼下，穿着那件像小火炉似的红色羽绒服，正踮着脚往门口张望。
看见我出来，她眼睛一亮，踩着共享单车就冲了过来。
许诗瑶“莫莫！你可算出来了！”
许诗瑶“我还以为你被苏澜姐扣下来加班了呢。”
她把单车停在我面前，车筐里的保温袋鼓鼓囊囊的。
许诗瑶“我妈寄的腊肠，特意给你留了大半。”
许诗瑶“晚上咱们涮火锅，再煮点手擀面，绝了。”
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总是这样，像个小太阳似的围着我转，把我所有的情绪都看在眼里。
可今天，我实在没力气扬起笑脸陪她热闹。
莫池林“诗瑶，对不起啊，我今天真的有点不舒服。”
我拉了拉她的胳膊，声音低低的。
莫池林“想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去夕阳红养老院采访呢。”
许诗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皱起眉伸手摸我的额头。
许诗瑶“怎么了？”
许诗瑶“发烧了？”
许诗瑶“早上还好好的啊。”
她的指尖带着羽绒服的暖意，轻轻贴在我额头上，让我鼻子一酸。
莫池林“没有，就是有点累。”
我躲开她的手，强装轻松地笑了笑。
莫池林“可能是最近选题会开多了，脑子转不动了。”
她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叹了口气。
许诗瑶“是不是跟王楚钦有关？”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
45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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