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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带着过来人的了然。
马龙“喜欢就拿出点样子来，下次见面别再跟个闷葫芦似的。”
他顿了顿，看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
马龙“机会可不是总有的。”
马龙“都去训练吧，马上要比赛了。”
马龙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像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抚平了喧闹的涟漪。
林高远撇撇嘴，想说什么，被樊振东悄悄拉了把胳膊，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识趣地往训练台走。
孙颖莎还想缠着王楚钦，被路过的教练喊去加练体能，一步三回头地跑远了。
训练馆里很快只剩下球台撞击的脆响，王楚钦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支沾了墨水的笔。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触到墙角那盆绿植。
他低头看了看笔尖的墨渍，忽然想起刚才递照片时，莫池林手指上的薄茧。
大概是常年握笔磨出来的，像他握球拍磨出的茧一样，带着点倔强的质感。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家里监控推送的消息。
点开一看，橘猫正蹲在窗台扒拉窗帘，圆滚滚的身子把窗台压得咯吱响。
王楚钦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他把笔塞进运动裤口袋，转身往球台走时，余光瞥见马龙还站在休息区，正对着他的方向轻轻点头。
王楚钦耳尖一热，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黑色的训练鞋踩过地上的银杏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车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时，苏澜把空调调高了两度。
苏澜“冷吗？”
她问，视线落在我搭在膝盖上的手上。我的手指还在微微发颤，大概是刚才攥采访本太用力。
莫池林“不冷。”
我摇摇头，把帆布包往怀里拢了拢，里面的签名照硌着肋骨，像块小小的暖石。
许诗瑶要是知道了，大概会抱着我尖叫一整晚。
大学时她就总说，要能拿到王楚钦的签名，能裱起来当传家宝。
电视台大楼的灯光在远处亮起来，像一串散落在夜色里的珍珠。
停好车走进大厅时，保安大叔笑着跟苏澜打招呼。
万能角色“苏总监今天回得晚啊。”
苏澜“嗯，去采访了。”
苏澜点点头，侧身让我先过安检。
金属探测仪在我帆布包上响了两声，是那支录音笔。
保安大叔认得我，挥挥手放行。
万能角色“小莫记者，实习生考核加油啊。”
我愣了愣，笑着说了声谢谢。
原来他还记得上周我在电梯里念叨考核的事。
回到工位时，办公区只剩下零星几个加班的同事。
我的座位靠窗，窗台上摆着方真唯送的多肉，叶片胖乎乎的，在台灯下泛着绿光。
我把采访本和录音笔掏出来，插上U盘开始拷贝素材，进度条慢悠悠地爬着，像在数窗外飘落的雨丝。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敲在玻璃上，沙沙的。
……
3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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