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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温杯的温度顺着掌心漫上来,我盯着杯壁上自己模糊的影子,突然说不出话。
昨天她们只说等我回来吃庆功宴。
她们什么都没提,却把我的局促不安看得清清楚楚。
莫池林“我……”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我慌忙别过脸,却被苏澜轻轻按住肩膀。
她的动作很轻,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苏澜“我刚工作时,第一次去灾区采访,在火车上吐了一路。”
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软。
苏澜“对着摄像机说第一句话时,话筒都被我攥出水了。”
我愣住,泪眼朦胧地看向她。
记忆里的苏澜永远是冷静的,是会把实习生的稿子批得只剩标题的铁面总监,从没人说过她也有过这样的时刻。
苏澜“方真唯说你写的社区报道里,有位独居老人总在窗台摆橘子,因为儿子小时候爱吃。”
苏澜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剥开透明的糖纸递给我。
苏澜“她说你有双能看见别人藏起来的心思的眼睛,这比任何技巧都重要。”
橘子糖的酸甜在舌尖化开时,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不是嚎啕大哭,是那种带着哽咽的、无声的落泪,像小时候摔破膝盖,明明很疼却不敢出声。
直到奶奶用温热的毛巾擦去伤口的泥沙,才敢抽噎着掉几滴泪。
莫池林“我……”
我吸了吸鼻子,看见自己的眼泪砸在苏澜的手背上。
莫池林“我怕搞砸了,怕您失望,也怕……”
也怕王楚钦看到我笨拙的样子。
这句话没能说出口,就被走廊尽头的脚步声打断。
许诗瑶穿着米白色大衣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个纸袋,看见我通红的眼睛。
手里的袋子“咚”地扔在地上,慌张失措的跑过来。
许诗瑶“怎么了这是?”
许诗瑶“苏总监训你了?”
方真唯也跟在后面,手里的保温杯盖没拧紧,洒了点水在毛衣袖口。
她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包纸巾递过来,眼神里全是担忧。
苏澜“你们俩。”
苏澜松开我的手,弯腰捡起许诗瑶掉的纸袋。
苏澜“不是让你们别声张?”
许诗瑶吐了吐舌头,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
许诗瑶“谁让有个小朋友太可爱了呢。”
她从纸袋里掏出个三明治塞给我。
许诗瑶“热乎的,赶紧吃点。”
方真唯替我擦了擦脸颊的泪。
方真唯“昨天我整理资料时,发现你把王楚钦的训练时间标错了,帮你改过来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
方真唯“需不需要我陪你?”
我咬着三明治,面包的麦香混着眼泪的咸味在嘴里散开。
莫池林“没事的,我可以的。”
我给了方真唯一个肯定的眼神。
小时候爸妈吵架时,我总躲在衣柜里数橘子糖,一颗糖能数到融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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