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掌声欢迎两位新人入场!”
司仪洪亮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宴会厅,宾客们纷纷起立鼓掌,水晶吊灯下,铺着红毯的通道两侧,玫瑰花瓣被抛向空中,又缓缓飘落。
二楼栏杆处,段休冥懒散地倚着雕花扶手,浴袍领口大敞,露出精壮的胸膛,他手里晃着一杯威士忌,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詹祥“哥,你穿浴袍来参加婚礼...”
詹祥站在他身侧,西装笔挺,额角却渗出细密的汗珠。
段休冥斜睨他一眼
段休冥“怎么?嫌我丢了你暗脉文将的脸?”
詹祥喉结滚动
詹祥“哥,咱们这是在外地,你这么高调我害怕。”
段休冥“行,那我不下去了。”
詹祥松了口气,嘴角刚扬起一丝笑意,就听见楼下司仪的声音:
“两位新人交换戒指!”
段休冥的视线重新落回一楼,新郎正将钻戒套进鹿芊的手指,那钻戒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子吸引了詹祥的注意,她安静地坐在宾客席中,黑发如瀑,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瓷器般的光泽。
詹祥“好乖啊,就是衣服有点不太合身。”
詹祥忍不住评价道。
段休冥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兴趣缺缺
段休冥“无趣。”
他不喜欢乖的,太乖意味着乏味,意味着顺从,意味着可以轻易被摧毁。
詹祥“哥,我先下去看看,一会儿回来。”
段休冥挥了挥手,目光却突然被一抹红色吸引。
那是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子,裙摆如血般鲜艳,从走廊尽头一闪而过,惊鸿一瞥间,他看清了她的侧脸,美得极具攻击性,眼角一颗泪痣,像滴未干的鲜血。
段休冥的手指无意识收紧了酒杯。
楼下,鹿芊的朋友拍了拍鹿鸣于的肩膀,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鹿鸣于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最终无奈地站起身,跟着那女人离开了座位。
段休冥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个穿红裙的女子吸引,他放下酒杯,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走廊尽头,鹿芊的朋友粗暴地将鹿鸣于推进一个漆黑的房间。
“自己把灯打开,你不是很会画画吗?那你画一幅婚礼现场,不画完不准出来!”
女人恶狠狠地说完,砰地关上了门。
房间内一片漆黑,鹿鸣于摸索着墙壁,寻找电灯开关,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鹿鸣绯“姐姐。”
鹿鸣于浑身一颤
鹿鸣于“绯绯?你怎么在这里?”
黑暗中,鹿鸣绯的笑声如同银铃,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
鹿鸣绯“在偷偷做娃娃呀。”
电灯亮起的瞬间,鹿鸣于看清了妹妹手中的东西,两个巫蛊娃娃,穿着迷你婚纱和西装,赫然是鹿芊和她未婚夫的模样。娃娃身上扎满了细针,心脏位置被涂成了红色。
鹿鸣绯“等着给新人惊喜。”
鹿鸣绯歪着头,黑发垂落在脸颊两侧,衬得她肌肤如雪。她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意
鹿鸣绯“姐姐,你快画,记得和我的娃娃相配一点,我们一起扔下去。”
鹿鸣于看着妹妹,眼中的担忧逐渐被同样的疯狂取代,她坐在画板前,拿起画笔,开始在纸上勾勒。
起初只是普通的婚纱照,渐渐地,线条变得扭曲,当最后一笔画完时,画面上赫然是一个骷髅头,穿着婚纱,咧嘴笑着。
鹿鸣绯“真好看。”
鹿鸣绯赞叹道,手指抚过画上的骷髅。
门外,段休冥靠在墙边,听着里面的对话,嘴角不自觉上扬,这么野?他仰头喝尽杯中酒,喉结滚动。
“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司仪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房门突然打开,姐妹俩一左一右冲出,鹿鸣绯手里攥着巫蛊娃娃,鹿鸣于则拿着那幅诡异的画,她们跑到二楼栏杆处,相视一笑,同时将手中的东西狠狠砸向楼下!
巫蛊娃娃和骷髅画落在新人脚边,针头和颜料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鹿芊“啊——”
鹿芊的尖叫声划破宴会厅
鹿芊“那两个死女人跑哪去了?她们毁了我的婚礼!”
宾客们乱作一团,有人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巫蛊娃娃,有人试图安抚歇斯底里的新娘。
走廊拐角处,鹿鸣绯听着堂姐的吼叫,笑得花枝乱颤,她美艳的面容因疯狂而更加夺目,眼角的泪痣仿佛真的在滴血。
段休冥“漂亮。”
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在她身后响起。鹿鸣绯转身,看到一个穿着浴袍的高大男人,他轮廓分明,眉眼深邃,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鹿鸣绯挑眉
鹿鸣绯“我漂亮?”
段休冥走近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段休冥“你漂亮,办的事也漂亮。”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的姿态本该令人不适,却让鹿鸣绯感到一阵战栗的兴奋。她打量着这个男人,完美的身材,危险的气质,绝不是普通人。
也许...能为她的复仇帮上忙。
鹿鸣绯突然笑了,红唇轻启
鹿鸣绯“睡觉吗?”
段休冥愣住了。他从未谈过恋爱,更没遇到过如此直接的邀约,但下一秒,他危险地眯起眼睛,一把将鹿鸣绯扛上肩头。
段休冥“睡!”
他大步走向最近的空房间
段休冥“要睡就睡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