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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生我气了,错题本上的小猫想你了

错题本上的小纸条

晚自习的铃声刚响过,阮念就抱着数学练习册挪到沈倦座位旁,鼻尖皱成了小包子。夕阳透过窗户斜斜地照进来,把她泛红的眼角染得亮晶晶的。

“沈倦,怎么办啊?”她把练习册往桌上一放,声音里带着哭腔,“体育老师说我体能测试合格,直接给我报了1000米跑步,我根本跑不动的!”

沈倦正转着笔的手顿了顿,抬眼瞥见她耷拉着的嘴角,故意挑眉:“哦?我们阮念同学这么厉害,居然能被老师选中?”

“你还笑!”阮念伸手想拍他胳膊,却被他轻巧躲开,“到时候跑最后一名会被笑话的,我现在腿都软了。”

沈倦看着她急得快掉眼泪的样子,笔尖在她错题本上敲了敲:“怕什么,有我呢。”他低头在空白处画了只迈着小短腿跑步的小猫,“每天放学去操场练两圈,本少爷陪你。”

“真的?”阮念眼睛一亮。

“骗你是小狗。”沈倦别过脸,耳根悄悄泛红,“不过跑慢了可是要罚抄错题的,别想偷懒。”

阮念看着错题本上的小猫,心里的焦虑忽然散了,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原来他嘴硬的样子,也藏着温柔呀。

接下来的几天,放学铃声一落,沈倦就会把阮念的书包甩到肩上,拽着她往操场走。夕阳把跑道染成温暖的橘色,他总是先让她做拉伸,自己则靠在栏杆上,看似漫不经心地踢着石子,余光却一直跟着她的身影。

“沈倦,我跑不动了!”阮念跑到第二圈时就开始喘气,脚步慢得像只摇摇晃晃的小企鹅,“能不能休息一下?”

沈倦挑眉吹了声口哨,长腿一迈追上来,故意在她旁边倒着跑:“才这点距离就喊累?上次是谁说要考体育满分的?”他伸手扯了扯她的马尾辫,“快点,跑完这圈请你喝橘子汽水。”

橘子汽水是阮念最喜欢的。她咬着牙加快脚步,风声里混着沈倦低低的笑声。跑到终点时,她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沈倦早就等在那里,手里拿着瓶冰镇的橘子汽水,瓶盖已经悄悄拧松了。

“喏,奖励你的。”他把汽水递过来,眼神别向别处,“明天记得穿运动鞋,别再穿帆布鞋跑,想崴脚吗?”

阮念吸着甜甜的汽水,看着他被夕阳染成金色的侧脸,心里暖融融的。她翻开错题本,发现昨天画的跑步小猫旁边多了行小字:“笨蛋,跑步时手臂摆快一点,步幅不用太大,跟着我的节奏就好。”

晚风卷着桂花香掠过操场,把少年别扭的关心和少女悄悄漾开的笑意,都藏进了错题本的纸页里

十月的风卷着桂花香掠过操场,红色跑道被正午的阳光晒得发烫,塑胶地面蒸腾着淡淡的热气。阮念站在第三跑道的起点,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胸前的号码布,布料边缘被捏得发皱。广播里反复播报着男子1000米决赛即将开始的通知,周围的欢呼声像潮水般涌来,却让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别紧张,按自己的节奏跑就行。”周俊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袖口整齐地卷到小臂,手里拿着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我刚看了天气预报,后半程会有点风,跑到弯道的时候记得调整呼吸。”

阮念抬起头,鼻尖因为紧张微微泛红:“我其实……”她想说自己根本不该报这个项目,当初只是被体育委员半催半劝地填了表,真正站到跑道上才发现,周围的男生个个都像蓄势待发的猎豹,而她更像只误入赛场的小兔子。

周俊温和地笑了笑,把矿泉水塞到她手里:“没事,尽力就好。我在终点等你,要是跑不动了就放慢速度,安全第一。”他的目光落在她发白的指尖上,又补充道,“对了,沈倦那家伙呢?不是说要来看你比赛吗?”

提到沈倦,阮念的脸颊悄悄热了起来。那个总是喜欢揪她马尾辫、故意在她的错题本上画小猫的男生,昨天还吊儿郎当地说“本少爷明天亲自来给你加油,跑倒数第一也没关系,反正有我垫底”。可现在,观众席上密密麻麻的人头里,她根本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可能……他有事吧。”阮念小声说,心里却有点闷闷的。她偷偷朝高二(三)班的座位区望了一眼,沈倦的座位空着,桌角那本总是摊开的物理习题册也不见了。

发令枪响的瞬间,阮念几乎是被身边的人带着冲了出去。风声在耳边呼啸,脚下的跑道仿佛在不断向后退,她死死盯着前面人的背影,努力调整着呼吸。第一圈还算顺利,她保持在中间位置,可到了第二圈的弯道处,意外毫无预兆地发生了。

右脚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拉扯感,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绊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去。阮念吓得闭上眼,脑子里一片空白,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有人从侧面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稳稳地把她拉了回来。

“小心!”周俊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他半扶半抱着她退到跑道边缘,手掌还虚虚地护在她的后背,“没事吧?有没有崴到脚?”

周围的惊呼声此起彼伏,裁判吹着哨子跑过来,几个男生也放慢脚步回头看。阮念惊魂未定地站稳,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踝,白色运动鞋的鞋带好好系着,可刚才那一下分明是被人故意勾了脚。她顺着跑道边缘望去,只看到几个模糊的背影匆匆跑过弯道,根本分不清是谁。

“是沈倦吗?”周俊突然开口,目光沉沉地望向观众席某个方向,“我刚才好像看到他在弯道那边……”

阮念愣住了:“沈倦?他怎么会……”

“不好说。”周俊扶着她走到休息区的长椅旁坐下,蹲下身帮她检查脚踝,“他平时就爱捉弄你,说不定是想给你搞点‘小惊喜’。你别动,我去叫校医。”

脚踝处传来隐隐的刺痛,阮念看着周俊跑向医务室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她不相信沈倦会故意绊她,可刚才周俊的语气那么肯定,而且沈倦确实没来加油……正想着,观众席上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她抬头望去,看到沈倦正从操场入口跑进来,校服外套搭在肩上,额头上还带着薄汗,像是刚从哪里赶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倦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加快速度朝她跑来。可他还没走到长椅前,周俊就拿着冰袋回来了,正好挡在两人中间。

“校医说先用冰袋敷着,等下再去医务室做检查。”周俊把冰袋轻轻按在阮念的脚踝上,抬头对沈倦扬了扬下巴,“你来得正好,阮念差点摔倒,你怎么现在才到?”

沈倦的目光跳过周俊落在阮念泛红的眼角上,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怎么回事?摔了?”他想绕过周俊走近些,却被周俊不动声色地拦住。

“刚才有人在弯道故意绊她,幸好我反应快扶住了。”周俊语气平淡,却特意加重了“故意”两个字,“你要是早点来盯着,说不定就不会出事了。”

沈倦的脸色沉了下去,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谁干的?”

“当时太乱了没看清,不过……”周俊顿了顿,看向阮念,“阮念说刚才好像看到有人在跑道边伸脚,穿的是和你一样的黑色运动鞋。”

阮念猛地抬头:“我没有……”她明明什么都没看清,可话到嘴边却被周俊打断。

“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周俊笑着打圆场,把冰袋递给阮念,“你先敷着,我去给你拿瓶温水。沈倦,你在这里看着她,别让她乱动。”

周俊走后,长椅旁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沈倦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声音有点硬:“脚很疼?”

阮念把冰袋按得更紧了些,低着头小声说:“还好……”刚才周俊的话像根小刺扎在她心里,她偷偷抬眼看沈倦,他的黑色运动鞋确实和周俊说的一样,而且他刚才来晚了,又正好出现在弯道附近……

“不是我。”沈倦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语气闷闷的,“我刚才去教务处拿卷子,老师临时找我谈话。”

“哦。”阮念轻轻应了一声,心里却乱糟糟的。她愿意相信沈倦,可周俊没必要骗她,而且他是为了救自己才一直蹲在地上,裤腿都沾了跑道上的灰尘。

沈倦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心里那点刚赶过来的急切瞬间凉了半截。他扯了扯嘴角,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行了,娇气包,摔一下而已,至于这么委屈?”

这句带着点嘲讽的话让阮念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本来就委屈,被人绊倒吓了一跳,脚踝还在疼,沈倦不仅不关心,居然还说她娇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猛地站起身:“我自己去医务室,不用你管!”

“阮念!”沈倦伸手想拉她,却被她用力甩开。她一瘸一拐地朝医务室走去,背影单薄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沈倦站在原地,看着她差点被台阶绊倒,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最后却只是烦躁地踢了踢长椅腿,转身大步离开了操场。

周俊拿着温水回来时,只看到空荡荡的长椅和融化了一半的冰袋。他望着阮念远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随即又换上担忧的表情,快步追了上去。

接下来的几天,阮念的脚踝还没完全消肿,周俊每天都会帮她带早餐,放学时替她把书包送到校门口。他总是恰到好处地提起那天的意外,语气里带着惋惜:“其实沈倦也不是故意的吧,可能就是玩心重了点。不过他那天对你说话确实太冲了,换作是我肯定舍不得让你受委屈。”

阮念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像塞了团棉花。她和沈倦的关系变得很僵,在教室遇到时,他会故意把脸转向窗外,她递作业时,他也只用指尖匆匆碰一下就收回手。她偷偷在错题本上画了个哭脸,第二天翻开时,发现旁边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安慰的小纸条,只有一片空白。

周三下午的自习课,阮念去办公室交作业,回来时路过楼梯间,无意间听到里面传来压低的说话声。是周俊的声音,他好像在跟谁打电话。

“放心吧,她现在不理沈倦了……嗯,我就说那天是沈倦绊的她,她本来就单纯,很好骗的……”周俊的声音带着笑意,和平时温和的样子判若两人,“沈倦那家伙除了会捉弄人还会什么?成绩没我好,性格又差,根本配不上阮念……等着吧,这次运动会结束,我肯定能让她明白,谁才是真心对她好的。”

后面的话阮念已经听不清了,她的手脚冰凉,后背渗出一层冷汗。原来那天的话都是周俊编的,他故意让她误会沈倦,那些温柔的关心和恰到好处的提醒,全都是精心设计的圈套。她想起自己这几天对沈倦的冷淡,想起他转身时落寞的背影,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她跌跌撞撞地跑回教室,第一时间看向沈倦的座位,那里却空空如也。接下来的一整天,她去了他常去的篮球场、图书馆,甚至连学校后门那家他最爱去的小卖部都问了,所有人都说没见过沈倦。

放学时,夕阳把教学楼的影子拉得很长,阮念抱着书包站在操场边,看着空荡荡的跑道,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秋风卷起她的衣角,错题本从书包侧袋滑出来,掉在草地上。她蹲下身去捡,却发现封皮夹层里露出了一角纸条。

小心翼翼地抽出来,上面是沈倦龙飞凤舞的字迹,墨迹带着点潦草,像是匆忙间写的:“笨蛋,跑步的时候别老看别人,往前冲就行。要是真摔了也别怕,本少爷会接住你——哦对了,给你买的巧克力在你抽屉里,比赛前记得吃。”

纸条的右下角画着一只龇牙咧嘴的小猫,旁边还有行小字:“别生我气了,错题本上的小猫想你了。”

阮念把纸条紧紧攥在手里,眼泪掉在上面,晕开了一小片墨迹。她转身朝着校门口跑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沈倦,跟他说对不起。夕阳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身后的跑道空荡荡的,只有秋风还在不知疲倦地吹着,像是在替谁诉说着没说出口的歉意和喜欢。

暮色四合时,阮念才抱着书包站在沈倦家小区门口。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得她鼻尖发红,手里那张被眼泪浸湿的纸条已经被攥得发皱,沈倦画的小猫尾巴都晕成了一团墨渍。

小区门卫认识这个常来找沈倦问题的女生,笑着指了指三单元:“沈倦刚回来没多久,估计在楼上刷题呢。这孩子最近跟吃了枪药似的,刚才进门时差点把门禁卡掰断。”

阮念小声道了谢,攥着书包带的手指泛白。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逐层亮起,每上一级台阶,心跳就漏掉半拍。她在三楼门口站定,抬手想敲门,却发现防盗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笔尖划过草稿纸的沙沙声。

“进来。”沈倦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惯有的不耐烦,却没等阮念回应,又补了句,“门没锁。”

她轻轻推开门,客厅只开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线落在沈倦背上。他坐在书桌前,侧脸线条绷得很紧,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眉眼,手里转着的黑色水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滚到她脚边。

空气瞬间凝固。阮念看着他转过来的脸,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看到她时,眼神里的惊讶只停留了半秒,就被一层寒冰覆盖。

“你来干什么?”他弯腰捡笔的动作带着刻意的疏离,“不是说不用我管吗?”

阮念的眼泪差点又掉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把攥了一路的纸条递过去:“沈倦,这个……我看到了。”

沈倦的目光落在那张皱巴巴的纸上,耳尖悄悄泛红,却故意别过脸:“捡垃圾呢?我早扔了。”

“我在错题本里找到的。”她走到书桌旁,看到摊开的物理习题册上画着好几个歪歪扭扭的小猫,有的叼着笔,有的踩着三角尺,和他平时在她本子上画的一模一样。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涩又发软,“运动会那天……对不起,我不该信周俊的话,更不该对你发脾气。”

沈倦转着笔的手指顿了顿,没说话。台灯的光晕在他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阮念忽然发现,他右手食指关节处贴着创可贴,边缘还沾着点干涸的血迹。

“你的手怎么了?”她下意识想去碰,却被他猛地缩回手。

“不关你事。”他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刷题了。”

“是周俊!”阮念急忙开口,声音带着哭腔,“那天在楼梯间,我听到他跟别人打电话,是他故意说你绊我的,他还说……说要让我误会你。”她把那天听到的话断断续续讲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沈倦,真的对不起,我太笨了,居然没看出来他是装的……”

沈倦的背僵在原地,窗外的月光透过纱窗落在他肩上,勾勒出少年清瘦却挺拔的轮廓。他沉默了很久,久到阮念以为他不会回应,才听到他闷闷的声音:“知道了。”

这三个字轻得像叹息,却让阮念心里更慌了。她上前一步,想拉他的衣角,却看到他转过身,眼底的寒冰不知何时融化了,只剩下藏不住的委屈和烦躁:“知道有什么用?你都信了他三天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温柔,“笨蛋,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我的话你怎么从来不当回事?”

阮念被他揉得头发乱糟糟的,眼泪却笑了出来:“因为你老是欺负我,还在我错题本上画小乌龟。”

“那是小猫!”沈倦瞪她,耳根却悄悄红了,“上次你数学考砸了哭鼻子,不是说看了小猫就不难过了吗?”

原来他都记得。阮念的心里暖烘烘的,像揣了个小小的太阳。她从书包里掏出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过去:“给你的,赔罪礼。”

沈倦挑眉打开,里面是块印着小猫图案的橡皮擦,和他在错题本上画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他挑了挑眉,故意逗她:“就这?本少爷的原谅这么廉价?”

“那……那我明天请你吃冰棍?”阮念小声说。

沈倦低笑出声,指尖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逗你的。”他把橡皮擦小心翼翼地放进笔袋,忽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个铝箔包装的东西塞给她,“喏,运动会那天本来想给你的,结果没赶上。”

是块融化了一半又重新冻好的巧克力,包装纸上印着小兔子图案。阮念捏着微凉的巧克力,鼻尖一酸:“你那天……”

“被老班抓去改竞赛卷了。”沈倦别过脸,耳根红得更厉害,“他说改不完不准去看比赛,我跑着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你跟周俊……”他没再说下去,但阮念看懂了他眼底的失落。

她忽然想起周俊每天替她背书包时的殷勤,想起他看似无意挑拨的话语,心里一阵后怕。如果没有听到那段对话,她是不是就会一直误会沈倦,让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受委屈?

“沈倦,周俊他……”

“不用理他。”沈倦打断她,语气冷了下来,“以后离他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他早就看周俊不顺眼,每次放学都假惺惺地等阮念收拾书包,上次还故意在她面前说自己坏话,真当他看不出来那点小心思?

阮念重重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拿出错题本:“对了,你这几天都没给我写小纸条。”

沈倦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从笔筒里抽出支笔,在她最新的错题旁边画了只举着加油牌的小猫,旁边写着:“笨蛋,跑步要往前看,看人也要擦亮眼睛。”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摊开的错题本上,少年的字迹龙飞凤舞,却带着藏不住的温柔。阮念看着纸条上的小猫,又看看身边假装刷题却频频偷瞄她的沈倦,心里像被桂花香填满了,甜丝丝的。

楼下传来门卫大爷收被子的吆喝声,远处的路灯次第亮起,将两个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秋风穿过走廊,带来远处操场的喧嚣,却吹不散房间里淡淡的暖意。阮念轻轻合上错题本,把那份迟来的歉意和悄悄萌发的心动,都藏进了这晚风与月光交织的夜晚里。

第二天清晨,阮念走进教室时,周俊正拿着早餐站在她座位旁。看到沈倦替阮念拉开椅子,还把温热的牛奶放在她桌上,周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班长,谢谢关心,我自己带早餐了。”阮念把早餐推回去,语气礼貌却疏离,“还有,上次运动会麻烦你了,医药费我会转给你。”

周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沈倦却慢悠悠地转着笔,冲他扬了扬下巴,眼底的挑衅藏都藏不住。阮念看着沈倦得意的小模样,偷偷在错题本上画了个吐舌头的小猫,刚画完,就看到沈倦在下面补了句:“放学一起走,这次换我背书包。”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纸条上,墨迹很快干透,像一颗悄悄埋下的种子,在秋风里,在错题本的纸页间,慢慢发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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