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元漪回府后,你去程府探望了几次,清晰地感受到萧元漪在程府那种格格不入的压抑和努力维系希望的疲惫。
当然,你也看到了程少商的冷漠。
或许,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尴尬。有你在,萧元漪或许永远无法真正安心地去修复与女儿的关系,程少商也可能因为你的存在而更加抗拒萧元漪。
你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离开才是死局唯一的出路……
在一个萧元漪精神稍好的午后,你为她诊完脉,平静地开口,
“阿姊,你的身体需要静养,程府有程娘子请的太医。我…也该离开了。”
萧元漪猛地抬头,眼中瞬间涌上恐慌,
“你…你要去哪里?”
“天下很大,总有许多疑难杂症等着我去解决。”你避开她绝望的眼神,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放弃…和少商…”无法再说下去,怕自己会失控。
你迅速收拾好药箱,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萧元漪苍白消瘦的脸庞,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然后毅然转身,离开了程府,也离开了这座让你爱痛交织的都城。
萧元漪望着那决绝离去的背影,感觉最后一点支撑也被抽走了。她瘫软在椅子上,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你虽然离开了,但还是通过棠依和唐蓥留下的隐秘渠道,一直密切关注着程府的消息。
消息并不好。
在听说萧元漪病情加重后,你几乎要立刻地冲回都城,冲进程府,将她带走!
“女公子!不可!”棠依拦住了你,眼神锐利而清醒,
“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回去?你回去,除了让萧夫人的处境更尴尬,让流言更甚,还能做什么?”
你顿时僵在原地。是啊,有什么资格呢?
棠依看着你痛苦的模样,沉声道,
“你若真想护她,就不该只沉溺于儿女情长!这世道,惟有权势才能掌控一切。”
棠依的话,掷地有声,将你从痛苦的深渊中拉了出来。
是啊!不能再这样无力下去!绝不能再眼睁睁看着萧元漪在程府凋零而束手无策!
权力,才是最有用的。
那一刻,你的内心已经有了目标。
此后,你开始了对医毒之术没日没夜的钻研,渐渐地,你不再满足于治病救人,而是开始探索生命的禁忌领域。
在我朝与匈奴作战时,西北边境爆发诡异瘟疫,许多受伤的战士浑身溃烂,高热惊厥,甚至当地百姓也大规模感染。军医和当地医士皆束手无策。
你正在此地采集草药,听到消息后潜入疫区,发现是某种混入了战场尸毒的变异时疫。为了根治病症,你亲自解剖死尸,观察病变。
为测试药性,你在自己手臂上划开伤口,涂抹初步研制的、带有剧毒的解毒膏。剧烈的腐蚀痛楚让你冷汗津津,几近昏厥,但仍坚持咬着布巾,记录下每一刻的身体反应。
终于,你成功配制出了救治此种病症的方剂,以罕见的 “以毒攻毒”之法,控制住了病情。此举救了一城百姓,也让你“鬼手神医”的名声在底层和军队中悄然传开,积累了最初的人望和某些军方将领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