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定在十月,民宿的稻田刚好金黄。
那天的天气格外好,阳光洒在稻浪上,像铺了层碎金。林凝穿着简单的白色婚纱,手里捧着束稻穗和野菊,站在稻田边的拱门下,看着屿朝她走来。他穿着熨帖的西装,却在走到她面前时,紧张得差点同手同脚,像第一次在画展见她时那样。
“你今天……”他看着她,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比所有画里的你都好看。”
“你也是,”林凝笑着,指尖碰了碰他的领带,“比夺冠那天还帅。”
战队的队友们当伴郎,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却在交换戒指时忍不住起哄——辅助举着应援牌,上面写着“野王请好好宠嫂子”;队长拿着话筒,说要唱首战队主题曲当贺礼,结果跑调跑到没人能认出来。
顾言之是摄影师,他拍的第一张照片,是两只交握的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闪着光,手腕上的红绳手链依旧系着,像两条从未分开的轨迹。
“这张叫《余生的刻度》,”他笑着说,“比《轨迹与共生》更完整。”
婚后的生活,像幅慢慢晕开的水墨画。屿在赛季结束后转型当教练,每天的工作从“打比赛”变成“教新人”,却依旧习惯在傍晚准时回家,因为知道林凝会在画室等他,桌上的饭菜永远是热的。
林凝的画室搬进了带院子的房子,院子里种着她喜欢的绣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