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灏跪在乜航面前,一言不发。
乜灏爸爸知道错了吗?
乜灏不说话。
乜灏爸爸我最后问一次,知道错了吗?
乜灏仍是不说话。
乜航一棍子抡在乜灏背上,乜灏身体向前一倾,差点摔倒。
乜灏爸爸你再不说话,我就接着打!
乜灏你接着打,我就是不知道我错在哪儿!
乜灏爸爸现在称呼我你都不用“您”了?
乜航一下下抡在乜灏背上,丝毫没有心疼,力道越来越重。
邹晗薇把自己锁在卧室,不想看见乜航惩罚乜灏的样子。
顾欣蕊躲在厨房门后,刚好可以看见乜灏脸上痛苦而又倔强的表情,捂着嘴默默流泪。
乜航打了二十多下后,顾欣蕊终于忍不住跪在乜灏旁边求乜航:
顾欣蕊叔叔,不要再打了!乜灏是您亲生的儿子,把他打废了,您唯一的指望就没了!
乜灏爸爸你让开,我今天非要把他打成残废!
顾欣蕊趴在乜灏背上,哭着求乜航:
顾欣蕊您不要再打他了!您要打就打我好不好?
乜灏爸爸你不要再护着他了!他就是大了,翅膀硬了!不在意辛辛苦苦把他养大的父母了!
一直在卧室里的邹晗薇实在听不下去了,到客厅夺过乜航手里的棍子扔在一旁,对乜航嚷道:
乜灏妈妈你疯了!他是你亲儿子,就算有错,你也不该这么打他!
顾欣蕊赶紧扶起乜灏,劝他说:
顾欣蕊跟叔叔阿姨说句对不起好吗?
乜灏觉得还是应该听舒政的,先服软,以后有得是机会。
乜灏爸爸,妈妈,我错了,对不起!
乜航也觉得自己打得太严重了,乜灏既然也认错了,就不计较了。
乜灏爸爸知道错了就好,下不为例。
顾欣蕊扶着乜灏向房间走去,到了房间后,顾欣蕊温柔地说:
顾欣蕊我给你上药吧。
说完就帮乜灏解衬衫扣子,结果被乜灏推开,摔在了地上。
顾欣蕊疼,但她不敢说,能和乜灏结婚已经很好了,她没有更多的要求了。
乜灏我还没被他打残废,自己可以上药。
顾欣蕊那好吧,我出去了。
顾欣蕊出去后,乜灏趴在床上,全身都是汗,背上的伤疼到他颤抖。
拿起手机给舒政打电话:
舒政又怎么了?
乜灏你来我家给我上药。
舒政上药?你哪儿受伤了?
乜灏来了再跟你说。
挂了电话后,乜灏强忍着疼痛脱下已经湿透地衬衫,上面还有血痕。
二十分钟后,舒政到了乜灏家,摁了摁门铃,在屋内的顾欣蕊听到后去开门。
舒政看见是一个小女生开的门,觉得这就是顾欣蕊,笑着说:
舒政你好,我是乜灏的朋友,他叫我来的。
顾欣蕊乜灏在他房间,关着门的那间就是他的。
舒政谢谢!
舒政到乜灏房间敲了敲门,听见乜灏在里面说:
乜灏进来!
舒政推开门,看见全身是汗的乜灏趴在床上,身体还在颤抖,后背上的一道道血痕想忽略都难。
乜灏看见是舒政,艰难地说:
乜灏医药箱在书柜上。
舒政拿了医药箱给乜灏上药,边上药边问:
舒政谁打的你?
乜灏我爸爸。
舒政下手这么狠,你还是不是他亲生的儿子?
乜灏他从来都是那套传统的思想。
舒政我不是说了让你服软吗?
乜灏我要是不服软,现在后背估计已经烂了。
舒政你是不是缺心眼?非要等打伤了才服软。
乜灏你要是再废话就赶紧走。
舒政只好闭嘴。
过了一会儿,舒政想起了顾欣蕊,打趣乜灏道:
舒政顾欣蕊长得挺好看的,你为什么不喜欢?
乜灏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我不是说过吗?
舒政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乜灏我妈说等顾欣蕊她妈从乡下到城里来之后再商量。
舒政顾欣蕊家是乡下的?不是都说乡下的女人都要下田干活吗?那性格应该跟馨儿差不多啊!顾欣蕊怎么那么端庄?
乜灏不知道,可能顾欣蕊她家很有钱吧,所以可以雇人去干农活吧!
舒政笑了笑,乜灏不解地问:
乜灏你笑什么?
舒政你的语气听起来很嘲讽他们。
乜灏没有,我们的父母,也是乡下人,只不过到城里打拼而已。
舒政顾欣蕊长得这么好看,她爸妈长得应该也挺好看的吧。
乜灏谁知道呢!
舒政给乜灏缠上绷带,嘱咐他说:
舒政你好好静养吧!
乜灏我是医生,不用你说!
舒政我是运动员,训练时经常受伤,知道得不比你少。
说完就离开了乜灏的房间。
到客厅时,顾欣蕊拦住他问:
顾欣蕊请问你给乜灏上好药了吗?
舒政上好了,给他熬些补身体的汤喝吧,说不定会被你感动,就爱上你了!
顾欣蕊没有说话,她也希望会那样,但事实好像提前告诉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