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月,这个与沈渡有着深厚羁绊的女子,是他的养妹。自幼体弱多病的她,总是苍白着一张小脸,常年卧在床榻上,一碗碗苦涩的汤药成了她生活的常态。沈渡每每看她蹙眉喝药的模样,心便像被细密的针尖扎着一般疼得难受。日复一日的陪伴与照料中,那份原本纯粹的兄妹之情,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转变,滋生出了一丝难以言说的男女情愫。
沈府的房间内,沉香袅袅,气氛静谧得仿佛能听见烛火微弱的跳动声。沈卿月倚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如纸,眉宇间透着几分病态的憔悴。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锦被边缘,似乎连呼吸都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沉重。这时,侍女颜夕轻轻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步履轻缓,生怕惊扰了室内的安宁。
颜夕小姐该喝药了!
沈卿月先放这儿吧!
语气虚弱无力,面色如同素纸般苍白。颜夕望着自家小姐这副模样,眼眸中满是心疼,仿佛能从中滴出水来。这时,沈渡身着一袭蓝色相间、轻纱刺绣的常服缓步而入,头发被发冠束成高马尾,外披一件墨狐裘,行动间带起几分凌然之气。他在沈卿月身旁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沈渡妹妹你的身体好点儿了吗?
颜夕阁领,小姐不喝药啊!
沈渡听罢,抬眸看向沈卿月,目光温润如水,轻轻落在她轻抚脸颊的指尖。那一瞬间,似有难以言喻的情绪在眼底流转,却又转瞬即逝。片刻后,他垂下眼帘,修长的手指稳稳端起药碗,迈着从容而缓和的步伐朝她走来。
沈卿月哥,药太苦了!
他唇角微扬,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随即轻柔地搅拌着碗中的汤药。他舀起一勺,递到她的唇边,她却苦着脸,微微侧过头去,显然是抗拒这苦涩的滋味。沈渡见状,抬眸示意颜夕离开。待房门轻轻合上,室内只剩二人时,他毫不犹豫地将那一碗汤药一饮而尽。随后,他俯下身,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唇瓣贴上她的,将温热的药液缓缓渡入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