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碎

月亮悄悄地从云层里探出头来，清冷的月光如同被打碎的银箔，顺着窗棂的缝隙流淌进来，照映出他们的影子。卧底低着头，视线落在有些磨损的地板上，陷入沉思。清洁工手中拿着扫帚，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做其他的行为。收割者拿起旁边的枪，抚摸着枪的表面。

清洁工和收割者像是被月光唤醒了似的，两人基本上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看向卧底。“卧底，能把你手机给我们看一下。”清洁工先开口，靠近卧底伸手要去拿，目光却紧盯着卧底的行为。卧底看到清洁工突如其来的动作，他几乎是本能地往后缩了缩手，将口袋里的手机牢牢按住：“不行。”“怕什么？我们只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拉黑我们。”收割者说的轻瓢淡，好像在说个无关紧要的事情，这也只是个借口“那好吧，别乱看其他的。”卧底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把手机拿给他俩看，消除自己的嫌疑，反正一切能引起怀疑的东西都被删干净了

过了一会儿，他俩查得差不多了。屏幕上微弱的光亮，月光依旧静静地洒在他们身上，像是带着点无形的张力。直到他们滑到最后一个黑名单的人，收割者一看，这家伙被拉黑了十几年了，没必要查，把手机给了清洁工。清洁工点开里面的内容，看着头像和名字，手指停留在界面上，看着里面一句句像刀子一般的话语。清洁工看着内容沉默了，余光看向卧底。

清洁工沉思片刻后，拿着手机指着这个聊天记录问卧底：“你…为什么拉黑他？”清洁工拿的手在颤抖，连声音都在颤巍巍的，脸上却没透露出任何神情。卧底看了一眼，随口回答：“因为嫌烦。”短短几个字，让清洁工多年寻找的光碎了。清洁工把手机递给卧底，动作有些僵硬，仿佛还粘着十几年前的血与泪。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清洁工起身，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快步离开了训练场。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着，每一步都像是花了浑身的力气。最后一刻他选择了逃避，不是因为卧底那一句话，而是那些消息太烫太刀，每次弹出都带着尖锐的痛感，他甚至都记不清那是自己亲弟弟第几次发的狠话，记不清那次自己有多崩溃。

收割者看着清洁工仓促离去的身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把枪收进包里，转头对卧底说：“我也先回去了。”收割者走出训练场，晚风卷着月光掠过他的衣角。他跟上清洁工的步伐，一直跟到拐角处。清洁工停下步伐，很冷静地说：“收割者，不管快枪手是不是卧底，都请你别杀他。”说完清洁工离开了收割者视线，收割者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清洁工为何这么说。

“我把自己弟弟当作生命命中最后一束光我想抓住那束光，可是却发现他却是伤害我最深的人，到最后我好像被所有人抛弃。那一次被收养本以为能够永远留在那里，可是那温暖不到一年就消散了，雨滴打在我的身上好像打破心中最后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