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

竞赛班的教室在实验楼顶层，空调开得很足。

沈厌推门进去时，二十几个学霸齐刷刷抬头，目光像探照灯。他在最后一排坐下，旁边空位是给江烬留的。

"听说今年省赛金牌能保送清华。"前排女生转头，"沈厌，你肯定没问题吧？"

沈厌还没回答，教室门被猛地踹开。

江烬拎着书包走进来，黑色耳钉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全场寂静。

"卧槽，"有人小声说，"那不是江烬吗？年级倒一来干嘛？"

江烬充耳不闻，径直走到沈厌身边坐下，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扔给他："吃了，提神。"

沈厌剥开糖纸，清凉的薄荷味在舌尖炸开。

老师发下试卷，宣布规则："三小时，满分150，低于100分的淘汰。"

江烬扫了眼题目，轻笑："就这？"

他抓起笔开始写，速度快得惊人。

沈厌瞥了一眼，发现他跳过了所有计算步骤，直接写答案，就像那次在黑板前一样。

两小时不到，江烬就交卷了。

老师推了推眼镜："不再检查一下？"

"没必要。"

他走出教室，沈厌紧随其后。

走廊尽头是天台，江烬点了根烟，但没抽，只是看着它燃烧。

"我做了个梦，"他突然说，"梦见我妈认出我了。"

沈厌站到他身边，夏风拂过两人的发梢。

"她会好的。"

"骗人。"

"嗯，"沈厌承认，"但骗人的话有时候也得说。"

江烬转头看他，突然伸手摘掉他的眼镜："沈厌，你睫毛好长。"

世界在沈厌眼前模糊成一片，只剩下江烬的轮廓和那枚黑色耳钉。他心跳加速，却故作镇定。

"还我。"

"不给。"

"...江烬。"

"叫我干嘛？"

沈厌语塞，江烬突然凑近，呼吸喷在他脸上："沈厌，你是不是..."

"江烬！沈厌！"老师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成绩出来了！"

江烬啧了一声，把眼镜架回沈厌鼻梁上。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教室，老师正拿着成绩单，表情复杂。

"第一名，沈厌，148分。"

掌声响起。

"第二名..."老师顿了顿，"江烬，147分。"

全场哗然。

江烬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惊讶。

沈厌在桌下碰了碰他的手，低声说："故意的？"

"嗯，"江烬勾住他的小指，"给你留点面子。"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他们交缠的手指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我要段评求˶o‸o˶)——

放学时，老陈叫住他们："竞赛班要住校集训两周，明天开始。"

江烬皱眉："我妈..."

"已经安排好了，"老陈递给他一张通行证，"城北疗养院特护病房，24小时看护。"

沈厌看向江烬："去吗？"

江烬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宿舍是单人间吗？"

"双人，"老陈似笑非笑，"你俩一间。"

沈厌的耳根瞬间红了。江烬却笑了，左耳的耳钉闪闪发亮："行啊，那得带够薄荷糖。"

"为什么？"老陈好奇。

"某人解题到半夜会饿。"江烬揽住沈厌的肩膀，"对吧，学霸？"

沈厌用手肘撞他，却被江烬轻易躲开。

两人打闹着走出校门，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最终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