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时恩坠楼之后,金惠仁曾让方诗郁先行离开,自己则选择留下,只为寻找那部至关重要的手机。然而,正是这部手机中藏有一段对金惠仁极为不利的视频,使得她瞬间成为了杀害吴时恩的主要嫌疑人。这一细节像一道无形的锁链,将所有的疑点紧紧扣在了她的身上。
课堂上
老师正专注地讲着课,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教室的宁静。老师微微皱了下眉,转身走向门口,与门外的人低声交谈了几句。片刻之后,老师轻轻推开教室的门,目光落在金惠仁的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开口道。
老师“惠仁,可以过来一下吗?”
金惠仁点了点头,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涌起,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她,言辞间充满了指责与嘲讽,仿佛她真的成了那个推倒吴时恩的罪魁祸首。
而就在这时,金惠仁也回过头来,看向了她。那双眼睛依旧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轻轻地扬起了唇角,像是在无声地告诉她:自己并不需要为这些流言所困扰。
金惠仁站在教室门外,满脸焦急地朝着警察解释,试图澄清自己并没有推吴时恩,可警察仍旧目光狐疑,最后还是将她带去了警局审问。
清潭国际高中这边
白济娜、方诗郁与闵律熙三人围坐一处,气氛微妙而沉静。闵律熙低垂着头,手中把玩着一件小物件,时不时用它细细打磨指甲,动作漫不经心却又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专注。片刻后,她终于开口,声音轻缓却带着些许锋芒。
闵律熙“听说是金惠仁推了吴时恩”
闵律熙“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真可怕”
方诗郁手中握着手机,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轻巧滑动,目光专注得仿佛与外界隔绝。闵律熙的话语,她充耳不闻,又或者,她压根未曾将那些话放在心上。白济娜低头扫了眼自己的手机,随即将视线转向闵律熙,稍作停顿后,终于开口。
白济娜“闵律熙”
闵律熙“嗯”
白济娜“我偶尔…会想杀死别人”
闻言,闵律熙缓缓抬眸,目光落在白济娜的脸上。白济娜与她四目相对,眼底似有千言万语涌动,却依旧平静地迎着她的注视,唇角微启,继续开口说道。
白济娜“你没这样想过吗”
白济娜的话语中暗藏着另一层深意,闵律熙注视着她,眼底却是一片漫不经心。她慵懒地勾起嘴角,嗓音里带着几分散漫,随意地开口道。
闵律熙“嗯,我没想过这种事”
白济娜转而看向方诗郁,眼底的波澜稍稍平息了些许,她的唇角微启,声音带着一丝平静,缓缓开口道。
白济娜“诗郁呢,有想过吗?”
方诗郁微微仰起头,目光落在白济娜的脸上。她的眼眸如深邃的寒潭,漆黑而幽静,情绪在其中暗涌,却难以捉摸。唇角轻扬,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随后缓缓开口道。
方诗郁“我吗,我当然想过啊”
方诗郁“毕竟是谁都会有厌恶的人,对吧”
这时,方诗郁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中悄然掠过一抹不明的情绪,似惊鸿一瞥,又似深藏波澜。她的目光先是在闵律熙的身上稍作停留,随后又转向白济娜,唇角微动,缓缓开口道。
方诗郁“济娜,金海仁都在医院昏迷了那么久了,你觉得她会醒来吗”
果然,闵律熙在听见这句话后,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方诗郁将她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中悄然掠过一抹戏谑。而白济娜则神色淡然,仿佛未曾受到任何触动。她对此似乎毫不在意,只是抬眼看向方诗郁,声音平静地开口道。
白济娜“不知道,你希望她醒来吗”
方诗郁的目光不经意间向一旁扫去,启唇道。
方诗郁“我不关心她,我和她没有交集,她能醒来还是不能醒来都对我没影响”
方诗郁“她可真是可怜,被那么高的天台摔下来”
方诗郁的话音刚落,闵律熙的脸色便悄然起了变化,一抹阴沉缓缓爬上她的眉梢。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指节微微用力,缓缓攥紧成拳。
方诗郁用余光瞥见这一幕,唇角悄然扬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白济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目光转向方诗郁时,已然明白她的用意——这番话显然是蓄意为之。方诗郁迎上她的目光,笑意更深,眉梢轻挑。
——
理事长办公室
理事长徐熙权的目光落在文件上“徐熙秀”那三个字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怒火。他猛然转身,大步走到一旁的助理面前,一把抄起手中的文件,狠狠地朝对方挥了过去。文件如同雨点般砸下,一次又一次击打在助理的身上,而他的声音也随即响起,带着压抑不住的暴躁与威严。
徐熙权“有错字…我应该说过,我最讨厌‘徐熙秀’这三个字吧”
其他人“真的很抱歉,跟您哥哥有关的一切,我全都会再重新检查一遍”
徐熙权“哥哥?你小子是我哥吗?!金振燮先生!”
徐熙权将文件随手一甩,助理慌忙接住。他略微整理了下衣襟,转头对身旁两位未来需要频繁打交道的人,语气平和而礼貌地开口说道。
徐熙权“以后还请多多指教,请两位多多关照”
其他人“是”
徐熙权“你们可以走了”
两人向徐熙权微微颔首,随后转身离去。徐熙权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缓缓收回目光,转身回到理事长的位置上。他稍稍整理了下思绪,旋即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
徐熙权“吴时恩,遗嘱判断为自杀,并不希望把事情闹大吗”
——
金惠仁家
金惠仁回到家,清水拂过面颊,凉意让她稍稍回神。她擦了擦脸,转身准备回房间,却在经过客厅时猛然停住了脚步——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电话贴在耳边,眉头紧锁,声音低沉而急促地与另一端的人交流着什么。他的神情透着一股异样的凝重。
其他人“那个吗,我有在打听,律师费比想象中还贵,毕竟事关孩子的未来”
其他人“只要拿回房子的保证金,应该够用,换个房子住就行了”
金惠仁静静地站在门边,听着父亲与电话另一端的人交谈。那低沉而坚定的嗓音里,藏着无法忽视的决绝。为了她的未来,父亲竟打算卖掉这栋承载着无数回忆的房子,只为给她筹集打官司的费用。她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中无声地积蓄,仿佛下一秒便会决堤而下。可她强忍着,不让那一滴泪落下,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心中的愧疚与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