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上移，鹅蛋状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唇瓣因为涂了一层水光唇膏泛着蜜桃色的光泽。

这张脸和记忆中母亲的脸渐渐重合，但多了几分少女的灵动。

我忍不住想，段奕宏看到这样的我，会不会移不开眼？毕竟他这么久没有碰过女人，怎么可能对我无动于衷。

带着这个念头，我推开了书房门。

段奕宏正低头看书，听到动静后抬眼望过来。

他的目光从我的脸一路滑到裸露的肩颈，再往下，最后定格在我腿上。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神暗了几分，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我迈着步子走到段奕宏身边，挨着他坐下，腿侧贴上他的裤料。令我欣喜的是，他没有躲开。

段奕宏扭头看向身边的我，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般，又猛地把头转了过去，声音带些沙哑地问：

段奕宏“怎么穿成这样？”

“爸爸，我好看吗？”我微笑着歪头问他。

段奕宏“不好看。”

段奕宏头也不抬地看着书页，视线一动不动地定在纸上一处。

我气恼地凑近：“爸爸，你眼睛黏在书上挪都不挪一下，是不认识字吗？”

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微微一顿，默默将书往后翻了一页。

段奕宏“你心情不好吗？”

段奕宏还是低着头，说话的同时又翻了一页，速度几乎可以媲美一目十行。

他紧张了？这个发现让我胆子大了起来。

我变本加厉地侧着贴上去，裸露的双腿抵在他的左腿上，手攀上他结实的大臂，故意拖长声调矫揉地说：“爸爸，你在看什么呀？陪我看电视好不好？人家好无聊......”

说这话时，我仰着脸，唇瓣张合的幅度被有意放大。

段奕宏的目光先是被我话语吸引回视了我，又不受控地落下来盯着我的唇，呼吸明显沉了几分。

我明白我该停止了，他只接受我适可而止的亲密。

我佯装失望地起身：“算了，不打扰爸爸了。”

转身的瞬间，我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腿朝我的方向偏了偏，似乎是在做出挽留，我暗自开心。

独自下楼时，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刚走到客厅，便传来书房门被推开的声响——段奕宏还是跟来了。

我在沙发中央坐下，刻意不去看他，手指在遥控器上漫不经心地滑动。

电视机亮起的蓝光映在我的脸上，将我的表情藏在光影交错间。

“爸爸不看书了吗？”等他走近了，我才故作惊讶地抬头。

段奕宏“嗯，陪你看会儿电视。”

段奕宏在沙发一端坐下，与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段奕宏“看什么？”

他问。

“《大时代》。”我调出已经看过的一集，指尖在确认键上轻轻一点，“正好追到这里。”

这一集有段特别的情节——陈项天将清越抱坐在腿上，吻得难舍难分，解开了裤子的皮带，将清越边吻边压在沙发上，眼看就要更进一步时，却被突然闯入的人打断。

这剧情我已早熟于心，坏意地想欣赏一下段奕宏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