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站在邮局门口,手里捏着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的图案是城市日落,金色的阳光洒在多瑙河上,水面泛着细碎的波光。
他低头,钢笔在纸上停顿许久,最终只写下一行字:
「这里的日落很像重庆。」
没有署名,没有地址。
就像两年前那封被他扔进垃圾桶的信一样,这行字轻飘飘的,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邮局的工作人员微笑着问他:
“需要邮票吗?”
马嘉祺摇了摇头:
马嘉祺“不用了,谢谢。”
他将明信片收回大衣口袋,转身走进暮色里。
“慢走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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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的公寓,书桌的抽屉上了锁。
钥匙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抽屉里整齐地放着几样东西:
一张时代少年团的合照,边缘已经有些泛黄。 一条银链,吊坠是半颗星星, 还有未拆封的信件,寄件人全是宋亚轩。
马嘉祺轻轻抚过那些信封,指尖在熟悉的字迹上停留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拆开。
他拿出今天买的明信片,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放进了抽屉最深处。
然后,他锁上抽屉,就像锁上某个不敢触碰的念头。
微信来了消息,马嘉祺一看,是严浩翔发的
【Y:马哥马哥!你啥时候回来啊,想你】
【Y:六斤在家老对着你的照片喊】
【M: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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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马嘉祺坐在钢琴前,指尖悬在琴键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
窗外又开始下雨,雨滴敲打着玻璃,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
他最终弹起了《远行》的旋律——那首他在维也纳写的曲子,灵感来自某个雪夜的记忆。
弹到一半,他突然停下。
钢琴盖上倒映出他的脸,还有身后空荡荡的沙发——那里曾经坐着一个人,在雪夜里裹着同一条毯子,陪他看旧舞台视频。
宋亚轩“嘉祺,你看你的耳朵都红了”
马嘉祺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然后,他重新弹起曲子,这一次,没有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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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的房间
横店的酒店房间里,宋亚轩盯着手机屏幕。
上面是马嘉祺今天演出的新闻稿,配图是他站在钢琴旁鞠躬的照片。
宋亚轩放大图片,目光落在马嘉祺的手腕上——那里空空如也,没有手链,没有他们曾经交换过的信物。
他苦笑了一下,锁上手机,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叠明信片。
每一张都是不同的风景,但背面都写着同样的话:
「今天的天空很像你眼睛的颜色。」
「路过一家甜品店,想起你爱吃甜。」
「拍戏受伤了,不过不严重,别担心。」
……
这些明信片从来没有寄出去过。
宋亚轩拿起最新的一张,写下今天的日期,然后停顿了很久,最终只补了一句:
「我很好。」
他将明信片放进抽屉,和之前的那些堆在一起。
宋亚轩“嘉祺,你知不知道,抬眼的瞬间,我以为你会看见我”
宋亚轩“你好像过得很好”
抽屉合上的瞬间,窗外传来雨声。
横店的雨,和维也纳的雨,落在不同的土地上。
却同样无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