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的冬天来得早,十二月初,整座城市就已经被白雪覆盖。
马嘉祺站在音乐学院琴房的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抵着冰凉的玻璃。
窗外,雪花无声飘落,远处的圣斯蒂芬大教堂在暮色中亮起暖黄的灯光,像一幅被雪雾晕染的油画。
琴房里很安静,只有壁炉里的木柴偶尔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钢琴上摊开的是他最近在写的曲子——《Winter Light》,一首融合了古典钢琴与现代流行元素的实验性作品。
他的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宋亚轩新剧《破晓》的预告页面。
视频里的宋亚轩穿着警服,眉骨处有一道逼真的伤痕,眼神凌厉而沉静。
马嘉祺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最终没有点开播放键。
“马,你的谱子。”
助教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手写稿,
“施密特教授说副歌部分的转调还需要调整,他建议你试试降E小调。”
马嘉祺接过谱子,轻声道谢。
助教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
“对了,学院提名你参加下个月的‘新锐作曲家奖’,需要准备一段独奏表演。”
马嘉祺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回琴键上。
——这已经是他在维也纳的第二个冬天。
两年前,他拖着行李箱独自走进这座音乐之都时,几乎没人认识这个来自东方的年轻音乐人。
而现在,他的原创曲目《远行》登顶了全球华语榜,维也纳当地媒体称他为“东方的钢琴诗人”。
……可这些成就,宋亚轩知道吗?
马嘉祺摇摇头,甩开这个念头。
他翻开施密特教授的批注,在钢琴上试了几个和弦。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琴声混着落雪的簌簌声,显得格外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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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典礼那天,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座无虚席。
马嘉祺穿着简单的黑色西装,没有领结,只在领口别了一枚小小的银色胸针——那是时代少年团二周年时粉丝送的礼物。
“获奖的是——”
颁奖人拆开信封,微笑着念出名字,
“马嘉祺,《Winter Light》。”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马嘉祺走上台,灯光刺得他微微眯起眼。
马嘉祺“谢谢。”
他用德语简短致谢,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剧院,
马嘉祺“这首曲子……是关于距离,和等待。”
他没有说更多,只是坐到钢琴前,指尖落在黑白琴键上。
前奏响起时,剧院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马嘉祺的演奏不像传统古典乐那样严谨克制,而是带着某种隐忍的爆发力——像是平静海面下的暗涌,像是雪夜中未说出口的告白。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掌声雷动。
马嘉祺鞠躬致意,抬眼时,恍惚看到最后一排有个戴着黑色口罩的身影。
那人穿着深灰色大衣,在灯光亮起的瞬间转身离开。
马嘉祺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是错觉吗?
是错觉
庆功宴上,香槟塔折射着水晶灯的光芒。
“马,你的演奏太棒了!”
施密特教授举杯,
“学院已经决定推荐你去巴黎音乐学院交流,机会难得。”
马嘉祺礼貌地碰杯,却没有立即答应。
马嘉祺“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当然。”
教授拍拍他的肩,
“不过要尽快,名额有限。”
宴会结束后,马嘉祺独自走在回公寓的路上。
雪已经停了,月光照在积雪上,映出细碎的闪光。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国内的经纪人发来的消息:
「《破晓》收视破4了,宋亚轩拿了年度最佳新人演员。」
附带的是一张新闻截图,照片里的宋亚轩穿着黑色西装站在领奖台上,笑容明亮,和刚才剧院里那个模糊的身影截然不同。
马嘉祺关掉手机,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消散。
维也纳的夜晚很安静,安静到能听见雪从树枝上滑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