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的纸条烫得马嘉祺指尖发麻。
「想吻你。就现在」
三个字写得力透纸背,最后那个句号被晕染成小小的墨团,像是落笔时呼吸停滞了一秒。
马嘉祺下意识舔了舔突然干燥的嘴唇,更衣镜映出他迅速泛红的耳廓。
刘耀文"马哥?"
刘耀文嚼着泡泡糖推门而入,
刘耀文"你对着柜子发什么呆?"
马嘉祺条件反射将纸条攥进掌心,金属柜门在他手肘撞击下发出巨响。
喉结滚动三次才挤出声音:
马嘉祺"...找护膝。"
刘耀文"哦~"
刘耀文突然凑近,薄荷味的气息喷在他颈侧
刘耀文"该不会是在看情书吧?"
马嘉祺"胡说什么。"
马嘉祺侧身挡住柜门,汗湿的掌心将纸条黏在皮肤上。
刘耀文吹破一个粉色的泡泡,突然伸手从他肩头拈下一片蓝色纸屑:
刘耀文"最近总摸口袋,收到不少秘密信件?
刘耀文"开玩笑的啦!"
刘耀文大笑着拍他后背,
刘耀文"不过贺儿说最近更衣室闹鬼,总有人往柜子里塞..."话音戛然而止。
刘耀文“我靠!谁往我柜子里塞情书?!”
所有人齐刷刷转头。
刘耀文举着一张粉色便利贴,表情惊恐:
刘耀文“‘你打球的样子帅炸了’——这什么鬼?!私生现在都这么文艺了吗?!”
严浩翔凑过去看了一眼,突然皱眉:
严浩翔“等等,我昨天也收到一张。”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被折得很小的纸条:
严浩翔“‘你的rap让我心跳加速。’”
丁程鑫摸着下巴:
丁程鑫“所以……我们全团都被同一个私生盯上了?”
马嘉祺站在角落,攥紧了口袋里今天刚收到的纸条——「想吻你。」——只有三个字,却让他心跳快得发疼。
宋亚轩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切,目光始终锁定在马嘉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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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在傍晚突袭城市时,
马嘉祺站在公司地下停车场的立柱旁,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脚边汇成一小滩水洼。远处,宋亚轩冒雨跑向保姆车,白衬衫被淋得半透明,紧贴在背上。
他攥着口袋里七张保存完好的纸条,突然冲了过去。
马嘉祺“玩够了吗?”
他拦住宋亚轩,声音压得极低,
马嘉祺“每天溜进更衣室,你很闲?”
宋亚轩"所以?"
马嘉祺"所以你每天半夜..."
马嘉祺“就是为了这些……”
马嘉祺的声音被雷声劈碎,
宋亚轩"这些什么?"
宋亚轩突然靠近,雨滴顺着他的鼻梁滑到唇峰,
宋亚轩"不敢说出来的真心话?"
一道闪电照亮马嘉祺手中七张被塑封好的纸条。
宋亚轩的瞳孔猛地收缩,湿漉漉的指尖抚上他青筋凸起的手背:
宋亚轩"你...都保存着?"
暴雨冲刷着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
当宋亚轩的拇指蹭过他虎口处的旧伤疤时,马嘉祺落荒而逃,却没发现那张「想吻你」的纸条粘在了宋亚轩的车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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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光阴。贺峻霖把肥牛卷堆成金字塔,严浩翔和刘耀文为最后一颗鱼丸打架,丁程鑫举着手机拍摄的手微微发抖。
"干杯!"
玻璃杯相撞时,马嘉祺的橙汁在杯沿晃出细小的裂缝。
餐桌对面,宋亚轩仰头灌下今晚第三瓶啤酒,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桌布下突然覆上来的温度让马嘉祺打翻了蘸碟。
宋亚轩的小拇指勾住他的,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掌心画了颗星星——和纸条上一模一样的拙劣笔迹。
马嘉祺"我去拿调料。"
马嘉祺站起来时带翻了酸梅汤,紫红色液体在宋亚轩白衬衫上晕开如血渍。
洗手间的镜子映出他狼狈的倒影。
冷水冲在手腕上,那里还残留着被宋亚轩触碰的灼烧感。
镜面突然多出一个人影,宋亚轩靠在门框上,锁骨处沾着火锅油渍:
宋亚轩"马嘉祺。"
三个字砸得他脊椎发麻。
宋亚轩"纸条..."
宋亚轩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宋亚轩"你明明都留着。"
马嘉祺的拳头砸在烘干机上,热风呼啸着吞没他的哽咽:
马嘉祺"这能代表什么"
回到漆黑一片的练习室时,月光正落在角落的钢琴上。
马嘉祺摩挲着琴键边缘的刻痕——那是宋亚轩十九岁生日时,他们偷偷用钥匙刻下的「XQ」
宋亚轩"就知道你在这儿。"
宋亚轩他倚在门边,口袋里露出对折的蓝色纸角。
马嘉祺假装蹲下系鞋带,迅速抽走那张纸塞进袖口,起身时撞进对方带着酒气的怀抱。
宋亚轩"最后一次了。"
宋亚轩的鼻尖蹭过他耳垂,
宋亚轩"明天开始,就是solo歌手马嘉祺和演员宋亚轩。"
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马嘉祺在转角处展开偷来的纸条
「就算没有明天——」
「我也会记得今天。」
路灯下,他们背对背走向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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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已(作者)写的好酸楚啊,大家要走自己的路了。
严浩翔“这不是宋亚轩往我柜子里塞纸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