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荆斩棘4同人文,主锋乔夜泊会有鬼迷辛乔,徐符记,海白菜,星辰大海,还会掉落海潇,严之有徐,许可证的cb
故事的开头是1930年,北洋军阀混战结束后
ooc预警
二月八日的沈阳,寒雪如刀,刮过奉天大和旅馆的欧式尖顶时,卷起漫天碎玉般的雪粒。火车刚在沈阳站停稳,徐海乔便裹紧了青绿色棉袍,棉袍下摆扫过站台积雪,留下浅浅一道痕,很快又被风雪覆平。他身后跟着蔡旻佑、朱星杰、王铮亮,还有二十个精壮兄弟,人人腰间鼓鼓囊囊,藏着磨得发亮的短刀与铁丝,袖口还别着浸过乙醚的布条——那乙醚是符龙飞托人从天津药房弄来的,挥发快,晕人狠,是夜里行动的最好帮手。
“都把领子竖起来,别着凉。”徐海乔压低声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棉袍内袋里的照片,照片上李泽锋穿着褪色军装,笑得露出两颗虎牙,背景是去年秋天上海郊外的麦田。指尖触到照片边角的折痕,他喉结滚了滚,将那点翻涌的情绪压下去——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藤田十一郎还在房间里喝清酒,百惠子在整理情报,山本松原在擦拭军刀,松下江在拨弄算盘,这些侵略者的每一分安稳,都是用同胞的血换的。
车站出口处,两个关东军士兵挎着三八式步枪来回踱步,军靴踩在雪地上“咯吱”响。
黄包车在雪地里跑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奉天大和旅馆。这座砖红色建筑是去年日本人刚修的,门口挂着“大东亚共荣”的木牌,两个穿黑色西装的保镖站在门两侧,腰间的枪套露着半截黑皮,眼神像鹰隼似的扫过每一个进门的人。徐海乔掏出提前伪造的“上海胚布商徐垚”的身份证明,递过去时,指尖微微用力——证件里夹着符龙飞写的暗语,标注着四楼贵宾区的巡逻时间,还有每个房间的通风口位置。保镖看了半天,才侧身放行,嘴里嘟囔着:“晚上十点后别乱走,还有,贵宾区是不让进的。”
进了大堂,暖空气裹着煤烟味扑面而来。几个穿和服的日本女人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描金茶杯,用日语说笑,偶尔瞥向徐海乔几人的眼神,带着几分轻蔑。蔡旻佑攥了攥拳,指节泛白,朱星杰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服务员引着他们上二楼,打开203、205、207三间房的门,笑着说:“热水半小时后送过来,有需要再叫我。”徐海乔塞给服务员一块大洋,说:“麻烦多送几壶,我们兄弟几个怕冷。”服务员眉开眼笑地应了,转身下楼时,没看到徐海乔眼底闪过的冷光——多要热水,是为了晚上行动后清洗身上的血迹。
进了203房,徐海乔反手锁上门,蔡旻佑立刻撩开窗帘一角,雪还在下,后院的草坪积了半尺厚,没有脚印,消防通道的门挂着“维修中”的木牌,门轴上积了层薄雪,看起来很久没人动过。“巡逻队每十五分钟走一趟,从四楼开始,绕到一楼需要十分钟。”蔡旻佑从怀里掏出一张草图,是符龙飞根据旅馆结构画的,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四个目标房间的位置,“401外间有两个守卫,都带枪;506门口三个保镖,房间里应该还会有守卫;412是双人间,山本松原和一个护卫住,护卫晚上会睡在沙发上;509只有一个守卫,松下江胆子小,睡觉会锁门,但窗户没装铁栏。”
王铮亮把装着工具的布包摊在桌上,里面有撬锁器、细铁丝、微型手电筒,还有一把磨得锃亮的剔骨刀——是星杰给他的,专门用来杀侵略者。“我带四个兄弟去509,松下江没战斗力,先撬窗进去,用乙醚捂晕守卫,再收拾他。”他拿起剔骨刀,在手里掂了掂,“按计划来,打断手脚再勒死,让他多受点罪。”
朱星杰从袖口抽出一把柳叶刀,刀刃只有半尺长,却薄得像纸,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带六个兄弟去506,先解决门口的守卫,用铁丝捆住,再找暗哨。百惠子是女的,不用太残忍,但也不能让她死得痛快,多流点血,让她记着欠中国人的债。”他用手指蹭了蹭刀刃,眼神冷得像冰,“暗哨要是反抗,直接捅心脏,绝不会拖泥带水。”
蔡旻佑抓起桌上的铁钳——这是他特意让铁匠打的,钳口磨得锋利,手柄缠了防滑布。“我带三个兄弟去412,山本松原格斗厉害,我先上,你们帮我牵制住那个护卫。”他小臂上的旧疤在灯光下格外明显,那是去年还在沈阳时跟日本人拼刺刀时留下的,“我要敲碎他全身的骨头,让他知道,敢在中国土地上耍横,是什么下场。”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徐海乔身上。徐海乔慢慢从棉袍内袋里掏出那把军用匕首,刀柄是磨旧的胡桃木,上面还刻着一个“锋”字——是李泽锋的匕首。“我带阿霖、老吴五个兄弟去401,解决完守卫,我进去找藤田。”他的声音很沉,每个字都像裹着冰,“我要先打晕他,再等星杰过来给泽峰报仇。”毕竟朱星杰的手法更熟练,海乔也怕自己下手不够疼,更怕自己没轻没重让他死的太快了。
几人又核对了一遍时间:二月九日早上黄潇带两个兄弟来谈坯布生意,故意在价格上拉锯,吸引旅馆里日本人的注意力;晚上九点半,巡逻队刚过四楼,所有人从消防通道上楼,十一点前必须解决所有目标,十一点十分在二楼楼梯口集合,换衣服撤离;二月十日早上,徐海乔带十几个兄弟和黄潇去谈判,故意让日本人看到他们这次来的排场,把这次来沈阳的原因合理化。
“都记住,别留活口,别碰房间里的文件,杀完就走。”徐海乔把匕首插回小腿外侧的刀鞘里,刀鞘是牛皮做的,贴在腿上不硌得慌,“要是遇到巡逻队,别开枪,用短刀解决,声音越小越好。”
二月九日一早,黄潇准时出现在旅馆大堂。他穿着绸缎马褂,手里提着一个黑漆皮箱,里面装着几块胚布样品,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色短打的兄弟,看着像保镖,其实是跟了蔡旻佑三年的老伙计。“我找藤田先生的助理高桑,昨天约好谈坯布生意的。”黄潇操着流利的日语,递过名片,名片上印着“上海海潇商行的理黄潇”,背面还印着几行日文,写着商行的规模。
高助理很快下来了,是个瘦高个,戴着圆框眼镜,嘴角总是往下撇,看起来很不耐烦。“黄先生,会议室在三楼,我们老板忙着呢,让我跟你谈。”他转身往楼上走,脚步又快又急,黄潇故意放慢脚步,跟在后面,趁机观察三楼的情况——走廊里有两个士兵巡逻,手里的枪上了膛,会议室门口还站着一个守卫,手按在枪套上。
谈判从早上九点一直谈到下午五点,黄潇故意在“交货时间”和“价格”上反复纠结。“高桑,这批胚布我们是要用来打招牌的,质量必须好,我们得用印度棉纱,成本比普通棉纱高三成,价格不能再降了。”黄潇把胚布样品摊在桌上,手指着布面上的纹路,“你看这密度,每平方英寸有八十根纱,耐穿,抗冻,沈阳冬天这么冷,士兵穿了暖和。”
高助理不耐烦地敲着桌子:“黄先生,我们已经让了五个点了,再这样下去,生意没法谈!”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合同,往桌上一拍,“要么按这个价格签,要么就别谈了,有的是布行想跟我们合作。”
黄潇拿起合同,故意翻来覆去地看,手指在条款上划来划去:“这条不行,‘交货延迟一天扣总价的百分之一’,沈阳到上海的火车经常晚点,万一误了时间,我们布行赔不起。”他抬起头,笑着说:“高桑,再让两个点,交货期延长十天,我现在就签合同,不然我只能回去跟老板商量,说不定要等到下个月才能再来。”
高助理气得脸色发青,却又不敢真的把黄潇赶走——藤田十一郎催着要胚布,说是三月前要给关东军换冬装,要是耽误了,他这个助理也没好果子吃。“行,就按你说的,两个点,十天交货期。”高助理咬牙说道,“但明天必须签合同,不能再拖了。”
黄潇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还装作犹豫的样子:“好,明天早上十点,我带合同来签。”他站起身,伸手跟高助理握手,手指不经意间碰了碰高助理的袖口——那里沾着一点酒渍,还有淡淡的清酒香,看来藤田十一郎晚上又要喝酒,正好方便行动。
晚上八点,黄潇回到隔壁的小旅馆,立刻给徐海乔发了暗号——用火柴在窗户上敲三下,再划亮一根火柴,晃三晃。徐海乔在203房看到暗号,立刻召集所有人:“黄潇那边搞定了,高助理被拖住了,藤田晚上肯定喝酒,警惕性会低。”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黑布包,里面是二十套黑色衣服,“换上这个,方便行动,衣服上有暗兜,能装匕首和乙醚布条。”
众人迅速换好衣服,蔡旻佑把铁钳别在腰后,朱星杰将柳叶刀藏在袖口,王铮亮把剔骨刀塞进靴筒,徐海乔则把李泽锋的匕首握在手里,刀柄上的“锋”字硌着掌心,像在提醒他——今晚,一定要为泽锋报仇。
九点二十分,徐海乔带着人悄悄摸到消防通道门口。蔡旻佑用铁丝挑开“维修中”的木牌,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好在被风雪声盖过了。楼梯间里黑漆漆的,朱星杰打开微型手电筒,光柱只够照亮脚下的台阶,几人沿着楼梯往上走,脚步轻得像猫,只有鞋底蹭过台阶的细微声响。
九点半,刚好到四楼。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响,401房间门口站着两个守卫,背对着走廊,正低声聊着天,手里的步枪斜挎在肩上,枪托垂在腿边。徐海乔朝着阿霖和老吴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从暗兜里掏出乙醚布条,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绕到守卫身后。
阿霖先动手,左手捂住左边守卫的嘴,右手用乙醚布条紧紧裹住他的鼻子,守卫挣扎了一下,身体便软了下去,老吴立刻接住他,把他拖到楼梯间里,用铁丝捆住手脚,在他胸口来了一刀。右边的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徐海乔已经绕到他身后,右手捂住他的嘴,左手握着匕首,抵住他的脖子把他带到楼梯间后一刀结果了他。
解决完守卫,徐海乔轻轻推了推401的房门,门没锁——符龙飞说过,藤田晚上喝酒时,不会锁里间的门,方便助理送菜。他示意其他人在门口守着,自己则握紧匕首,慢慢走进里间。
里间的灯亮着,暖黄色的灯光照在红木书桌上,藤田十一郎正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清酒,面前摊着一张东北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几个县城,旁边还写着“三月进攻”的字样。他穿着白色和服,腰间系着黑色腰带,头发梳得油亮,嘴角叼着一根香烟,正哼着日本小调,声音刺耳得让人牙根发痒。
“高助理,不是让你别来打扰我吗?”藤田头也没抬,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手指还在地图上划着,“合同的事,明天再谈,现在我要喝酒。”
徐海乔没有说话,脚步轻得像风,一步步走到藤田身后。藤田终于察觉到不对,猛地转过身,手里还抓着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枪,枪口对着徐海乔:“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是来给李泽锋报仇的人。”徐海乔的声音冷得像冰,话音刚落,他猛地扑上前,左手死死按住藤田的手腕,右手握着匕首,狠狠刺向藤田的肩膀。“啊!”藤田惨叫一声,手枪掉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色和服,顺着胳膊流到手上,滴在地图上,把“三月进攻”的字样染成了暗红色。
藤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徐海乔死死按在椅子上。徐海乔的眼神里满是猩红,像要喷出火来——他想起去年秋天,李泽锋笑着让他先去上海等自己;想起沈阳街头那些被日本人杀死的百姓,老人、孩子、女人,倒在血泊里,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不甘。
“你以为你能杀了我?”藤田疼得脸色惨白,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却还在嘴硬,“关东军会找到你,把你凌迟处死,让你生不如死!”
“凌迟?”徐海乔冷笑一声,匕首又一次刺下去,这次是藤田的大腿,“我会让你先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他没有刺要害,只是在藤田的胳膊、大腿上划口子,每一道口子都不深不浅,刚好能让鲜血慢慢流出来,却又不会立刻致命。藤田想叫却被徐海乔用布条堵上了嘴,身体不断抽搐,和服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像开了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徐海乔的脸绷得紧紧的,眼神里满是愤怒,每划一刀,就像在替李泽锋、替那些死去的同胞讨回一点血债。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匕首的刀柄被汗水浸湿,却握得更紧了——他要让藤田记住,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欠了血债,必须用命来还。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朱星杰的声音:“海乔,我这边解决完了,暗哨被我捅了心脏,百惠子流了很多血,已经断气了。”
徐海乔应了一声,松开按住藤田的手。藤田已经疼得没了力气,瘫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脸色从惨白变成青紫,眼神里满是恐惧,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徐海乔走到门口,打开门,朱星杰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把细长的手术刀,刀刃上还沾着血——那是从旅馆医生的房间里拿来的,手术刀锋利,适合凌迟。
“星杰,该你了。”徐海乔的声音很沉,眼神里的愤怒慢慢褪去,变成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愤怒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现在要做的,是让藤田在极致的痛苦中死去,给泽锋一个交代。
朱星杰点了点头,走进里间,把手术刀在灯光下晃了晃,刀刃反射的光落在藤田脸上,藤田吓得浑身发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往后缩,却被椅子挡住,动弹不得。
“藤田十一郎,去年你杀死老大的时候,是枪林弹雨,虽然我不在现场但我知道那一定十分痛苦,今天我用刀,让你尝尝更难受的滋味。想必你也听说我的名号吧,让我好好‘伺候伺候’你。”朱星杰蹲下身,一把抓住藤田的手腕,手术刀轻轻划开他的皮肤,动作精准得像在解剖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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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星杰重操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