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荆斩棘4同人文,主锋乔夜泊会有鬼迷辛乔,徐符记,海白菜,星辰大海,还会掉落海潇,严之有徐,许可证的cb
故事的开头是1930年,北洋军阀混战结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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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的火焰在徐海乔心底燃烧的那一刻起,他脸上的笑容便成了精心雕琢的面具。他依旧待人温和,唇角弯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可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眼眸,却像蒙了层化不开的寒冰,再映不出半分暖意。李泽锋的离去,不仅带走了他生命里最明亮的光,更抽走了他心底最后一寸柔软的土壤——那里曾种满了爱与希望,如今只剩下焦土与废墟。
符龙飞看着他端坐在书桌前核对账目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的模样,总会悄悄握紧拳头;黄潇数着他日渐消瘦的肩背,夜里常从噩梦中惊醒,生怕某天推门而入,看到的会是一具失去生气的躯壳;蔡旻佑把炖好的汤端进书房,见他盯着窗外出神,笔尖悬在账本上许久未动,瓷碗放在桌上的轻响都能让他惊得一震;付辛博清点仓库时,总想起从前徐海乔会笑着调侃他"数错啦",如今只剩擦肩而过时一句程式化的"辛苦了",连语气都像是从模具里刻出来的。
五个人聚在亮哥家的客厅时,烟缸里的烟头堆成了小山。"他现在这样跟行尸走肉有什么两样?"黄潇的声音带着颤音,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扶手,"信仰能撑多久?心里没了爱,迟早要垮的。"
符龙飞指尖敲着膝盖,眉头拧成个川字:"急不来。心死了要重新活过来,得等个契机。"他望向窗外,梧桐叶被秋风卷着打转,"这契机,不是咱们能催出来的。"
正说着,朱星杰揣着怀表大步流星地走进来,锃亮的皮鞋在地板上敲出轻快的节奏。他刚从南边码头回来,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因搬货蹭出的红痕,脸上却挂着满不在乎的笑:"亮哥,南边那几个码头得再派俩人盯梢,商铺下礼拜就能挂牌了。"他说着扫了圈客厅,见众人都耷拉着脑袋,忽然笑出声,"怎么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对了,下午我想带徐先生去趟福利院,有个孩子要见,你们去不去?"
王铮亮正对着账本发呆,闻言头也没抬:"我们就不去了,你带海乔…散散心。"尾音里的疲惫几乎要漫出来了。
书房里,徐海乔正对着一幅泛黄的地图出神,指尖在"沈阳"两个字上反复摩挲。朱星杰轻叩门板,见他抬眼,才笑着说:"徐先生,吃饭时跟您提过的烈士遗孤,我联系好福利院了。那孩子叫焦迈奇,父母也是九一八的时候牺牲的,今年十一岁。"
徐海乔的睫毛颤了颤,原本像结了冰的瞳孔里,忽然闪过一丝极淡的光,快得像错觉。他喉结动了动,只吐出一个字:"好。"
福利院的院子里,孩子们的笑声像银铃般滚过草坪。朱星杰引着徐海乔往角落走时,正看见焦迈奇蹲在槐树下,手里捏着根树枝在地上画房子。那孩子穿的灰布褂子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可脊背挺得笔直,侧脸在阳光下透着股倔强的轮廓。
"迈奇。"朱星杰喊了一声。
焦迈奇猛地回头,手里的树枝"啪"地掉在地上。看见朱星杰,他眼里先是闪过惊喜,随即又被羞怯取代,小手在衣角上蹭了蹭,才小声喊:"星杰叔叔。"目光转向徐海乔时,他顿了顿,学着院里老师教的模样鞠了一躬,"大哥哥好。"
徐海乔喉间发紧,蹲下身时膝盖"咔"地响了一声。他望着孩子额角那道浅疤——像是被什么硬物划的,心里忽然像被针扎了下。"我叫徐海乔,"他声音放得极柔,尾音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抖,"你叫我海乔叔叔就好。"
焦迈奇点点头,小手攥着衣角更紧了。
"能跟叔叔说说,你是怎么到上海的吗?"徐海乔问这话时,视线落在孩子磨破的鞋尖上。那鞋太小了,脚趾把鞋面顶出几个圆鼓鼓的包。
焦迈奇的手指忽然蜷缩起来,喉结动了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着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那天晚上…枪响得跟打雷似的,屋里的灯一下就灭了。"
他说这话时,眼睛盯着地上的蚂蚁,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爹把我背在背上,娘攥着我的手跑。街上全是哭喊声,有人从房顶上掉下来,火光照得天都红了。娘说'迈奇别怕,咱们去找船',可她的手越来越凉,后来就…就松开了。"
孩子的声音忽然顿住,肩膀开始轻轻发抖。"爹把我塞进一艘运煤的船,"他吸了吸鼻子,袖口在脸上蹭了蹭,"他说'到了南边就安全了',还塞给我个红布包。船开的时候,我看见他转身往回跑,后面…后面好多戴钢盔的人在追他。"
徐海乔的指缝间渗出汗来,他忽然想起李泽锋最后一次跟他告别时,也是这样笑着说"等我回来"。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哑得厉害:"红布包里是什么?"
焦迈奇从怀里掏出个叠得方方正正的红布,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枚磨得发亮的铜制徽章,上面刻着"东北军"三个字,边角都被摩挲得圆钝了。"爹说,这是他的命。"孩子把徽章贴在胸口,眼睛亮得惊人,"他说等打跑了坏人,就来接我。"
徐海乔的眼眶猛地红了。他望着眼前这个孩子——明明才十一岁,眼神却像经历了半生沧桑的老人,倔强里藏着化不开的孤独。
"迈迈,"他伸出手,迟疑了一下,轻轻落在孩子头上,"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焦迈奇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不敢相信。
"叔叔也是沈阳人,叔叔教你读书,教你打枪,"徐海乔的指尖微微用力,像是在确认什么,"等你长大了,有能力了,咱们一起…回家。"
孩子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红布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盯着徐海乔的眼睛看了许久,忽然重重地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我愿意!"
朱星杰站在不远处,看着徐海乔把焦迈奇搂进怀里时,肩膀微微耸动的模样,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徐海乔也是这样抱着生病的李泽锋,眼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又酸又涩,转身往院长办公室走时,脚步竟有些乱了。
回去的路上,焦迈奇坐在徐海乔身边,起初还有些拘谨,后来见徐海乔把车窗摇下来,让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起来,便小声问:"海乔叔叔,上海的冬天会下雪吗?"
"会的。"徐海乔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嘴角竟有了丝极浅的弧度,"等下雪了,我教你堆雪人。"
"真的吗?"焦迈奇眼睛亮起来,"我娘以前总说,下雪的时候,坏人就不敢来了。"
徐海乔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没说话,眼里的寒冰却在一点点融化。
回到住处时,符龙飞几人正围在院子里商量事,看见徐海乔牵着个孩子进来,都愣住了。焦迈奇被这么多目光盯着,往徐海乔身后缩了缩,却被徐海乔轻轻推了推:"这是符龙飞叔叔,黄潇叔叔,蔡旻佑叔叔…"
他一个个介绍过去,声音平稳,却带着种久违的温和。符龙飞注意到,他介绍到"王铮亮叔叔"时,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了些。
"海乔,这是…"黄潇刚想问,就被符龙飞用眼神制止了。
徐海乔没解释,只是蹲下身对孩子说:"迈迈先跟星杰叔叔去洗手,晚饭我们做红烧肉吃,迈迈是不是很开心。"
朱星杰笑着应了,拉着焦迈奇往厨房走时,听见身后传来徐海乔清亮的声音:"亮哥,南边码头的账,晚上我跟你对对。"
王铮亮猛地抬头,看见徐海乔转身往书房走,背影依旧挺拔,却不再像从前那样透着股孤绝的冷意,而像是回到了他们还在东北的时候,带着那一丝丝柔情,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阳光的徐海乔。他忽然摸了摸口袋,才发现烟盒早就空了。
傍晚的阳光斜斜地照进书房,徐海乔翻开账本时,忽然看见扉页上李泽锋写的"平安"两个字。他指尖在那两个字上顿了顿,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极浅的笑。窗外,焦迈奇正跟黄潇学踢毽子,笑声像串珠子似的滚进来,落在他心上,竟烫得他眼眶有些发湿。
朱星杰靠在门框上,看着徐海乔眼里重新亮起的光,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好像知道自己心底的异样是什么了,但是他不敢说出来。从那以后他更加下定决心要保护好海乔,只是碍于一层身份,他始终不敢走的太近…“嫂嫂啊,我会守护好你的,不只是…为了老大…”朱星杰看着徐海乔奋笔疾书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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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正式收养迈迈啦!而且我在前面很早就说过星杰后期也是会觉醒的就是在这个时候,不过现在还不够彻底,等到后来随着他和海乔对迈迈不同能力的锻炼和教导,星杰会更加满意压制心底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