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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刃叛徒(上)

红色热恋

披荆斩棘4同人文,主锋乔夜泊会有鬼迷辛乔,徐符记,海白菜,星辰大海,还会掉落海潇,严之有徐,许可证的cb

故事的开头是1930年,北洋军阀混战结束后

ooc预警

“符龙飞应该已经到上海了,我们去找他。”徐海乔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他眼中的迷茫正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说着,他从后座拎过一个纸袋递给朱星杰,“换上这个,原来的那身太脏了。”

 纸袋里是一套熨帖的西装,料子上乘,显然是精心准备的。朱星杰指尖触到布料时微微一颤,他知道这身行头意味着什么——从今天起,他们要扮演一个平凡的人,不论背地里做着多么惊天的大事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是抗日者。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脱掉沾着尘土的旧衣,衬衫领口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死死扼住他的喉咙。

雨丝斜斜地打在车窗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如同徐海乔此刻混沌的心绪。他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紧紧攥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隐现。副驾驶座上的朱星杰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低头摩挲着腰间的枪套——那是李泽锋亲手给他配的短枪,枪身还留着老大掌心的温度。

车子最终停在国民政府办公厅门前。白玉兰石雕的门柱在雨雾中透着森冷,卫兵腰间的刺刀闪着寒光。徐海乔整理了一下领带,率先走了进去,朱星杰紧随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手始终没有离开枪套。

 “我们想见符龙飞符长官。”徐海乔对前台秘书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他刻意挺直了脊背,袖口露出的腕表在灯光下反射出细碎的光——那是李泽锋送他的生日礼物,此刻却像一块烙铁烫得他手腕发麻。

 秘书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对方西装笔挺,眼神深邃,虽面带倦色,却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场。再看他身后的朱星杰,身形挺拔,目光如鹰,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护卫。她不敢怠慢,连忙起身:“符长官刚到任,正在处理公务…”

 “告诉他,徐海乔找他,有生死攸关的大事。”徐海乔打断她,声音压得很低,却让秘书瞬间变了脸色。他听说过徐海乔,各方争抢的那个戏子,公子哥为了红颜争风吃醋向来是上好的谈资,之前这人和她想象的十分不同,有着十分压迫的气场,让人不住胆寒。

 “请、请随我来。”秘书的声音有些发颤,踩着高跟鞋的脚步都乱了章法。走廊里的灯光昏黄,映着三人拉长的影子,朱星杰走在最后,每一步都踩在阴影里,仿佛随时准备扑向暗处的敌人。

 办公室的门是厚重的橡木材质,徐海乔抬手敲门时,指节的力道让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进来吧。”符龙飞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烟草味混杂着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符龙飞坐在办公桌后,军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领口敞开两颗纽扣,眼下的乌青比徐海乔还要浓重。看到徐海乔的那一刻,他握着钢笔的手猛地一顿,墨水滴在公文上,晕开一个深色的圆点,像一滴凝固的血。

 徐海乔反手带上门,锁舌扣入锁孔的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他走到办公桌前,没有落座,而是俯身靠近符龙飞,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颤抖:“泽锋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几个字像一把生锈的刀,刚一出口就割破了他强装的镇定。符龙飞猛地抬头,眼中的血丝瞬间蔓延开来,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最终只能痛苦地闭上眼,喉结滚动着吐出一个名字:“郑文焯…是他的右副官,把疏散计划卖给了藤田。”

 “不可能!”朱星杰的怒吼突然炸响,他上前一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关节泛白如骨,“郑文焯和我都是跟着老大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兄弟!当年在锦州,他替老大挡过子弹,浑身是血还笑着说没事!他怎么可能背叛老大?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符龙飞睁开眼,目光沉沉地看着朱星杰,声音沙哑:“我抓住了藤田,审了十天。你留在沈阳的刑具,我全用上了——你该知道那些东西的厉害,他扛不住的。”他顿了顿,指尖在桌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刻痕,“藤田说,他给了郑文焯一箱金条,还有一张去日本的通行证,许了他宪兵队的官职。泽锋出发前调整的路线,郑文焯转手就送到了藤田手上。”

 朱星杰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死死盯着符龙飞,眼神里一半是愤怒,一半是绝望,像是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面对真相的困兽。“收尸的时候…确实没看到他…”他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化作一声压抑的呜咽,“那个畜生…”

 徐海乔却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慌。他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暴露了他的情绪。良久,他缓缓抬起头,眼中的迷茫彻底散去,只剩下淬了冰的寒意:“他在哪?”

 “不知道。”符龙飞摇头,“藤田只负责接头,郑文焯的行踪没人知道。但他肯定在上海,藤田说,他要杀了我们三个斩草除根。”

 徐海乔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玉石俱焚的决绝。“那我们就给他一个机会。”他凑近符龙飞,低声说出计划时,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演一场戏,让他以为我们反目成仇。他想杀我们,总会自己跳出来的。”

 符龙飞看着徐海乔眼中的疯狂,突然想起几年前他们在戏园初遇,这个总是温和笑着的少年,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眼神——冷静,狠戾,带着不惜一切的决绝。他点了点头,指尖的钢笔“啪”地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一个无声的信号。

 三日后的商会晚宴上,水晶灯的光芒璀璨如昼,衣香鬓影间觥筹交错。徐海乔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端着香槟穿梭在人群中,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仿佛只是来参加一场寻常的社交活动。朱星杰站在角落,像一尊沉默的石像,目光扫过每一个靠近徐海乔的人,手中的酒杯始终没有沾唇。

 符龙飞的出现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胸前挂着勋章,刚一进门就被一群商人围住。徐海乔端着酒杯走过去,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疏离。

 “符长官倒是清闲,还有空来参加这种宴会。”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语气里的讥讽像一根针,刺破了虚伪的平和。

 符龙飞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推开身边的商人,直视着徐海乔:“徐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徐海乔晃动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划出弧线,“只是觉得,有些人拿着兄弟们的血换来官位,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好茶,倒是比我们这些守着尸骨的人自在多了。”

 “你放肆!”符龙飞猛地一拍桌子,酒杯应声而倒,红酒溅在洁白的桌布上,像一滩刺目的血。周围的宾客纷纷后退,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徐海乔冷笑一声,将酒杯重重砸在地上,玻璃碎裂的脆响让全场瞬间安静。“我放肆?比起某些出卖兄弟的人,我这点脾气算什么?”他转身就走,白色西装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绝,朱星杰紧随其后,经过符龙飞身边时,投去一个冰冷的眼神。

 这场冲突像是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迅速在上海的暗流中激起涟漪。果然,不出两日,郑文焯就主动找上了徐海乔。

 见面的地点选在一家咖啡馆,临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桌面上,映着郑文焯温和的笑脸。他穿着一身浅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比在军营里时更显儒雅,只是眼角的细纹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

 “海乔,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郑文焯给徐海乔倒了杯咖啡,语气诚恳,“符龙飞这个人,我早就觉得不对劲。老大牺牲那天,他本也在东北应当是可以支援的,却迟迟没有动静…”

 徐海乔端起咖啡杯,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目光落在郑文焯脸上,试图从他的笑容里找出一丝破绽。“你想说什么?”

 “我查到一些东西。”郑文焯压低声音,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照片,推到徐海乔面前,“这是符龙飞和日本领事馆的人秘密会面的照片,就在泽锋牺牲前三天。”

 照片的角度刁钻,画面有些模糊,但确实能看出符龙飞的身影。徐海乔拿起照片,指尖微微用力,让相纸边缘泛起褶皱。他太了解符龙飞了,那个人虽然行事乖张全凭本心好恶,却最厌恶与日本人打交道,每次提及“汉奸”二字都恨得咬牙切齿。这些照片,一看就是精心伪造的。

 “还有这个。”郑文焯又拿出一份文件,“藤田的副官招供,说符龙飞早就和他们达成协议,用老大的人头换上海的控制权。”

 徐海乔放下照片,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震惊和愤怒,他猛地一拍桌子,咖啡杯里的液体溅出来,打湿了文件的一角。“这个畜生!”他低吼着,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却在低头的瞬间,掩去了眼底的冰冷。

 “海乔,你别冲动。”郑文焯假意安抚,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得找到确凿的证据,让他身败名裂。”

 徐海乔深吸一口气,像是努力平复着情绪,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郑文焯:“我信你。今晚有个秘密会议,关于日军军火库的位置,我想…只有你能帮我。”

 郑文焯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贪婪,他掩饰性地端起咖啡杯,遮住嘴角的笑意:“为了给老大报仇,我万死不辞。”

 夜幕降临时,雨又开始下了起来。偏僻的茶馆里,煤油灯的光芒昏黄摇曳,将徐海乔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一个孤独的剪影。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冷掉的茶,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与窗外的雨声重合。

 朱星杰和符龙飞带着人埋伏在茶馆后院,青砖地上的积水倒映着他们紧绷的身影。王铮亮的人守在各个出口,手里的枪上了膛,保险栓拉开的轻响被雨声吞没。

 “吱呀”一声,茶馆的木门被推开,郑文焯收起雨伞,抖落一身的雨珠。他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嘴角噙着浅笑,仿佛只是来赴一场寻常的茶会。“徐先生久等了。”

 徐海乔抬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坐吧。”

 郑文焯刚坐下,徐海乔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拍在桌面上。那是李泽锋的军装照,照片上的人笑容灿烂,眼神明亮,胸前的勋章闪着光。“你告诉我,泽锋临死前,说了什么?”

 郑文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照片。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自然:“我不是说过了吗?他让我保护你,继续抗日。”

 “是吗?”徐海乔的声音突然变冷,像冰锥一样刺向郑文焯,“可星杰说,当时只有你在他身边,你却连他最后一句话都没传出来。你甚至…没敢给他收尸。”

 郑文焯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猛地放下茶杯,茶水溅出来打湿了裤腿:“徐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根本不在现场。”徐海乔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郑文焯,眼中的冰冷几乎要将人冻结,“你在把计划卖给藤田之后,就卷着金条跑了,对不对?”

 “你胡说!”郑文焯也站了起来,手伸向腰间,却发现枪早就被徐海乔安排的人在他进门时悄悄卸了下来。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转身就要跑,却被突然从里屋冲出来的朱星杰用枪抵住了后脑勺。

 “好久不见啊,郑副官。”朱星杰的声音里淬着冰,枪口死死顶着郑文焯的头皮,“或者,我该叫你…藤田的狗?”

 郑文焯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猛地回头,看到符龙飞从后门走进来,身后跟着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你们…你们设了圈套!”

 “彼此彼此。”符龙飞走到他面前,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你出卖李泽锋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郑文焯看着围上来的人,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在狭小的茶馆里回荡:“李泽锋就是个蠢货!他以为兄弟情值几个钱?一箱金条,一个官位,就足够让我把他卖了!看着他被乱枪打死的时候,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你找死!”朱星杰的怒吼带着哭腔,他扣动扳机的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却被徐海乔按住了。

 徐海乔走到郑文焯面前,眼神平静得可怕,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他拍了拍朱星杰的肩膀,声音低沉却清晰:“星杰,别脏了你的枪。把他带走,好好‘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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