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荆斩棘4同人文,主锋乔夜泊会有鬼迷辛乔,徐符记,海白菜,星辰大海,还会掉落海潇,严之有徐,许可证的cb
故事的开头是1930年,北洋军阀混战结束后
ooc预警
数日的筹备终于画上句点,启程前往上海的日子已然到来。众人商定,将沿水路随青帮商队一同出发,借着商道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奔赴那座风雨飘摇的孤岛。
晨雾尚未散尽,李泽锋站在堂屋门口,目光落在徐海乔忙碌的背影上。青年正蹲在樟木箱前,将叠得方方正正的长衫逐一码好,袖口露出的皓腕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发顶,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李泽锋喉头微微发紧,胸腔里像是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酸涩顺着血管蔓延,连指尖都泛起麻意。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比往常低哑几分:“海乔,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徐海乔闻言回过头,额角沁着层薄汗,鼻尖泛红,眼底却亮得很:“马上了。”他将最后一件羊毛背心塞进箱子,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笑意里带着笃定,“你可要好好打仗,把我的那份也补上。不过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别硬拼。护住老百姓之后,就拼尽全力护好自己和弟兄们,别的都不重要。”他太了解李泽锋了,那人的身手与智谋,足以在枪林弹雨中为自己挣得生机,可这份自信里,总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牵挂。
李泽锋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个轻松的笑,眼角的肌肉却有些僵硬:“当然,我多杀几个日本人,把你的那份也算上,好不好?”话是玩笑的口吻,尾音甚至带着点刻意的上扬,可他垂在身侧的手早已攥紧,指节泛白,连带着小臂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他不敢让徐海乔看见自己此刻的模样——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眼睛里,落寞像涨潮的海水,快要漫过堤坝,任何一丝泄露,都可能让这场精心掩饰的离别功亏一篑。
“好呀,我知道你肯定行的。”徐海乔没察觉他的异样,转身从床头柜拿起那个实木质地的八音盒。这是李泽锋托人特意定做的,盒面刻着身着戏服的自己和军装笔挺的李泽锋,拧开发条时,会传出他们初见时他唱过的那支《穆桂英挂帅》。他用自己最厚的一件羊绒衫仔细裹住,指尖反复摩挲着冰凉的盒面,像是在触碰某种滚烫的承诺,而后轻轻放进那只棕色的皮质手提箱,又在箱底垫了层软布才合上锁扣。
“海乔,过来抱抱。”李泽锋迅速敛去眼底的翻涌,脸上堆起憨直的笑,连眼角的细纹都带着刻意装出的轻松。他张开双臂,掌心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热。
徐海乔被他这副模样逗笑,拖着箱子走过去,手臂熟练地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这一吻轻得像羽毛,却瞬间点燃了李泽锋压抑的情绪。他猛地收紧手臂,将人死死按在怀里,另一只手扣住后颈,不由分说地加深了这个吻。唇齿交缠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像是要将对方的气息、温度、甚至灵魂都一并吞噬,融入自己的骨血里。他怕,怕这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像晨雾般消散,再也寻不到踪迹。
徐海乔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直到李泽锋稍稍松开些,才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唇角泛着水光,微微红肿。他嗔怪地推了推对方的胸膛:“这么用力干嘛呀,又不是以后亲不到了。”话虽如此,眼底却漾着温柔,“不过确实要让你忍几个月了,那今天就让你好好亲个够吧。”
“真的吗海乔?”李泽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随即又被玩笑般的兴奋掩盖。他低下头,在徐海乔的唇上、脸颊上、额头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滚烫的吻,密集得像是在镌刻最后的印记。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承诺是多么苍白——这次分别之后,他们或许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昨夜,李泽锋在书房枯坐到天明。油灯的光晕里,他将眼下的局势反复拆解、推演。国民党的情报网,符龙飞心思缜密,手腕老练,由他打理定然比自己这个小官更有用;蔡旻佑与亮哥麾下的弟兄们经验丰富,足以支撑敌后的斗争;朱星杰身手不凡,尤其擅长审讯,带一队自己的亲信精英随海乔前往上海,必能派上大用场;付辛博近来的表现,海乔看在眼里,若能引导他加入共产党,无疑是添了位强援;黄潇性格外放,擅长交际,正好帮海乔打理商铺,抛头露面,让海乔得以在幕后专心实业救国的大计;而海乔的笔,比任何武器都更有力量,足以唤醒沉睡的国人…
思来想去,自己手头的工作,似乎每一项都有人能够替代。只是留下海乔一人,让他独自面对前路的风雨,这让他心如刀绞。他心疼海乔,更想长久的陪在海乔身边,可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他相信海乔会懂,懂他这份选择背后的重量。他当然知道海乔会哭,可是如果他去了就是为将来中国的胜利添砖加瓦,他如果去了将来就会有更多像他们一样的人不用再哭了。李泽锋清楚,自己的归宿早已注定——马革裹尸,战死沙场。眼下,他能为这片土地做的最后贡献,便是留在沈阳,用血肉之躯筑起防线,与侵略者浴血厮杀,为国尽忠。这件所有人都想做,却因各自的使命而不能做的事,就让他来完成吧。他这样想着,指尖捏皱了桌上的地图,沈阳城的轮廓在油灯下泛着悲壮的光。
离别的码头人声嘈杂,汽笛的轰鸣穿透薄雾,带着不祥的预兆。徐海乔站在登船口,望着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发闷。他频频回头,却始终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种强烈的不安顺着脊椎爬上后颈。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李泽锋的贴身护卫翻身下马,额上渗着汗珠,手里紧攥着一封牛皮信封,快步走到徐海乔面前,双手递上:“徐先生,这是将军让属下交给您的信,他嘱咐您,一定要等上了船再打开。”
徐海乔接过信,指尖触到信封上还未散尽的温度,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他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身踏上了摇晃的跳板。船舷边的风带着水汽,吹得他眼睛发涩。直到汽笛再次长鸣,船体缓缓驶离码头,他才颤抖着拆开了那封信。
信纸展开的瞬间,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笔锋却比往常重了许多,甚至有几处洇开了墨痕,像是写的时候太过用力,划破了纸页。徐海乔只看了几行,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地滚落。风从船窗灌进来,掀起他的衣角,也吹散了他哽咽的声音,只剩下信纸在颤抖的指尖哗哗作响,像是谁在耳边无声地告别。
海乔: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已经登上船了吧?要是还没有,那就即刻上船离开,别再等我了,继续等下去只会徒增危险…我虽是一名军人,可说到底也就是个粗人,思来想去,我认为眼下最好的救国之法,便是死守防线,即便最终为国捐躯也在所不惜。
我是一个军人,我的一腔热血满身汗水,都会永远炙热的洒在这片土地上,我早该料想到这样的结局。但直到你的出现,我竟开始有一瞬间的贪婪,想一直留在你的身边,与你的每一次见面我都雀跃无比。每次的愉快,到深夜的落差,席卷着我的心,但是我要对得起我军人的使命,我身上这件衣服,我腰间这把配枪,我身上的担子。我清楚的知道,我的生命会永远留在此刻,但我不后悔,如果用我们的性命去换,这片土地上常绵绵延的欢声笑语,我也甘愿。
但你不同啊,海乔。你拥有非凡的能力,离开沈阳,前往上海吧。以你的聪慧才智,凭借实业救国的理念,必定能够大展宏图。而且你那如椽巨笔,文字铿锵有力,定能感染无数爱国之士,引领他们投身于救国的伟大事业当中。我坚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此后,我恐怕无法再陪伴在你身旁了。不过你放心,我已安排星杰他们贴身保护你,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赶到。这是我最为信任,也是我手底下战斗力最强的一支亲信部队。我不在的日子里,那些抛头露面容易招惹危险的事情,都交给他们去做。你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因为你肩负着更为重大的使命,你能吸引更多的人加入到救国的行列中来…
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有些话,我还是想对你说。我选择带着弟兄们死守沈阳防线,这是我的决定,也是我认为最好的归宿。身为一个军人,最好的结局就是战死沙场,我本不该有什么遗憾…如果说有什么,那就是就是没能兑现与你曾经一起许诺的美好未来,我们生在乱世,太多命不由己,如果战争结束,我希望用你的眼睛,耳朵,去看看这片美好的土地,听听土地上的欢声笑语,来告诉我一切都值得。还有就是是我还没有抱够你亲够你,我还没来得及和你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此刻,我想郑重地对你说:“对不起…我爱你。”
李泽锋,绝笔。
徐海乔伫立在甲板之上,手中紧握着这封信,泪水决堤,泣不成声。他心里明白,这是李泽锋自己的选择,是他命中注定要走的路。然而,一想到过不了几天,那个深爱的人就要在他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的土地上,直面残酷的战争,直至战死,他的心就像被撕裂一般,实在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就在海乔离开后的七天之后,李泽锋带领着兄弟们与日本侵略者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上!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跟这帮小日本拼了!”李泽锋怒吼着,声音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回荡,充满了无畏的勇气和视死如归的决心。
只见他一马当先,冲在队伍的最前列,手中的枪精准无比,每一颗子弹都呼啸着飞向敌人,枪枪爆头,弹无虚发。可无奈我方兵力实在悬殊,尽管战士们个个英勇善战,以一当十,但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众多敌人,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看着身边并肩作战的战友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李泽锋心中满是悲痛与愤怒。此时,他枪中的子弹也即将用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颗子弹“咻——”的一声划破长空,径直朝着他飞来,重重地击中了他的腹部。李泽锋身子一晃,却依然咬牙坚持,强忍着剧痛,将枪中最后一颗子弹奋力射出。紧接着,数颗子弹同时向他袭来,他的身躯瞬间被击中多处。
最后几名战友焦急呼喊“李将军”的声音,在他耳边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倒下的瞬间,眼前突然炸开一片光怪陆离的碎片——是初遇时海乔在灯下写文章的侧脸,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混着窗外的蝉鸣;是雪夜里两人围着炭炉分食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海乔被烫得吐舌头的憨态,暖汽在玻璃上凝成水珠;是海乔生气那天他把八音盒塞进海乔手里,发条转动的旋律里藏着没说出口的笑意;是昨夜离别前那个用力的吻,他内心痛苦的呻吟震耳欲聋…
这些画面像走马灯般在眼前飞速旋转,每一幕都裹着温暖的光晕,带着清晰的声响——炭火爆裂的轻响,八音盒的旋律,海乔低低的笑声。可下一秒,这些温柔的声响就被震耳欲聋的枪炮声撕碎,眼前的暖光骤然变成刺眼的血色,战友的嘶吼、敌人的狞笑、子弹穿透肉体的闷响,与记忆里的欢声笑语形成尖锐的对比,像两把钝刀反复切割着神经。
剧痛中,恍惚有另一幅画面穿透血色涌来:是孩子们在阳光下追逐嬉戏,手里攥着彩色的糖纸,笑声清脆得像风铃;是街头小贩推着车叫卖,油条的香气混着豆浆的热气在巷弄里弥漫;是海乔站在窗明几净的商铺里,正和黄潇核对账本,嘴角扬起轻松的弧度,窗外是插着胜利旗帜的街道;是无数张饱经沧桑的脸上绽开笑容,皱纹里盛着安稳日子的柔光…这是他从未亲眼见过,却在梦里描摹过无数次的景象——战争结束后的中国,是海乔笔下写过的太平盛世。
原来自己拼尽全力守护的,从来都不只是眼前的防线。那些即将失去的温暖,那些正在撕裂的和平,那些他和海乔都盼着的将来,此刻突然在眼前变得无比清晰。
视线越来越模糊,已经分不清眼前倒下的究竟是自己的战友,还是可恶的日本士兵。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海乔的模样,还是离别时穿着米白色毛衣的样子,站在晨光里对他笑。
与此同时,远在上海的徐海乔,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下意识地拿出那封被精心装在相框里的信,再次缓缓读了起来。随着一行行文字映入眼帘,他的不安愈发浓烈。当读到那句“对不起,我爱你”的时候,千里之外,倒在血泊中的李泽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去,仿佛想要抓住什么。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海乔的模样。就在这一刻,李泽锋嘴唇微微颤抖,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吐出那句:“对不起…我——爱——你——”随后,他的双眼永远地闭上了,带着对祖国的忠诚,对战友的不舍,以及对海乔深深的眷恋,告别了这个世界。
值得的。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只要能让那些笑容照进现实,只要海乔能平安看到那一天,所有的疼痛、离别,所有未能说出口的牵挂,都值得。
而徐海乔,似乎也在这一瞬间,明白了那股强烈不安的缘由。他深知,自己深爱的那个人,已然完成了他的使命,实现了他为国尽忠的崇高理想,却也永远地长眠在了他们曾经生活过的沈阳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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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大刀来袭,锋哥下线了,我真的哭死。下一章会通过星杰的讲述来说明这几天李泽锋他们都干了什么,后续的锋哥基本上就活在海乔的回忆里了。有朋友可以和我互动吗?拜托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