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刺破废墟的尘埃，像是某种审判，照得人睁不开眼。
丁程鑫瘫坐在草地上，手指紧紧攥着那本《第七个空位》。封面在晨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仿佛还藏着什么没有说完的秘密。
宋亚轩揉了揉酸痛的手臂，低声说：“总算出来了……”
没人接话。
贺峻霖靠在一块歪斜的石块上，脸色苍白，呼吸仍有些急促。马嘉祺望着远处的城市轮廓，目光里透着疲惫和一丝说不出的空荡。
五个人，都活着。
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开始。
丁程鑫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指尖摩挲着封面上那些细小的纹路。那本书曾经带他们走进黑暗，现在又将他们带回到阳光下。可他却觉得，这本书比黑暗更令人不安。
“要不要再看看？”宋亚轩忽然开口。
马嘉祺皱眉，迟疑片刻才说：“刚才那段……我们以为能放下，但真的放下了吗？”
贺峻霖轻声说：“也许这本书还没说完它的故事。”
丁程鑫没说话，沉默了几秒，缓缓翻开书页。
第一页是马嘉祺的名字。
第二页是丁程鑫自己。
他的目光落在那一行字上：
【他把愤怒藏在冷笑下，把思念埋在舞蹈里。他不敢睡，怕梦里见不到他。】
他咬紧牙关，视线往下扫。
第三页是宋亚轩：
【他强迫自己微笑，因为只有笑着，才不会哭出声。】
第四页是贺峻霖：
【他用理性包裹脆弱，用逻辑解释情感。直到某天，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第五页是张真源：
【他背叛了所有人，却骗不过自己的良心。他一直在等惩罚。】
第六页是刘耀文：
【他背叛了所有人，却骗不过自己的良心。他一直在等惩罚。】
丁程鑫的手指一顿。
不对。
这不对。
他明明记得，上一次看的时候，张真源的那一页写着【他背叛了所有人，却骗不过自己的良心】，而刘耀文那一页是空白的。
但现在……
他猛地翻到刘耀文那一页。
文字已经变了。
不再是空白，而是：
【他在严浩翔死前，就已经知道一切。他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那是最好的结果。】
丁程鑫瞳孔骤缩。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
“什么？”宋亚轩凑过来，“怎么了？”
丁程鑫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那行字，仿佛要把它看出个窟窿来。
“程鑫？”马嘉祺也察觉到了异样，伸手想拿书，“你看到什么了？”
丁程鑫本能地往后一缩，把书抱在胸前。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们以为走出这里就解脱了吗？”
众人猛然回头。
张真源站在废墟之上，满身伤痕，眼神冰冷。
“你怎么会在这里？”宋亚轩脱口而出。
“你们还打算继续看下去？”张真源冷笑一声，“这书不是指引未来，而是审判过去！”
“你说什么？”丁程鑫站起身，语气低沉。
“你以为你掌握了真相？”张真源一步步走下来，脚下的碎石发出轻微的响动，“你以为你们真的逃出来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马嘉祺皱眉。
张真源盯着丁程鑫，一字一句地说：“刘耀文早就背叛了你们。你以为他只是临阵脱逃？不，他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另一边。”
“不可能！”宋亚轩怒吼，“你胡说八道！”
“你敢看书中写你的那一章吗？”张真源直视丁程鑫。
丁程鑫心头一震。
他低头翻开自己的那一页。
原本的文字开始扭曲、重组。
新的句子浮现出来：
【严浩翔死前，曾给你发过信息……你没有回复。】
丁程鑫猛地合上书，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这不是真的……”他喃喃。
但记忆像洪水般涌来。
那天是出道夜，后台乱成一团。他正在补妆，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是个未读消息。
他没打开，也没回。
因为他太紧张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严浩翔最后发来的消息。
“所以你一直在找那个号码……”马嘉祺低声说。
“你从来没告诉我们。”宋亚轩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
“我不是故意的！”丁程鑫突然怒吼，手在颤抖，“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你们觉得我失败了！我不想让你们觉得，连我都没能抓住他最后的机会！”
空气仿佛凝固。
张真源冷笑：“可事实就是，你错过了最后一刻。”
丁程鑫咬紧牙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够了。”贺峻霖轻声说，“我们现在不该互相指责。”
“呵。”张真源嗤笑一声，“可你们已经这么做了，不是吗？”
丁程鑫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怒意，却又藏着深深的痛苦。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指责我们……”他声音沙哑，“那你可以走了。”
“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们真相。”张真源语气冷了下来，“刘耀文不是叛徒，他是幕后推手。他早就知道严浩翔的存在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他制造了这一切。”
“什么意思？”马嘉祺皱眉。
“他利用你们的执念，控制你们的人生。”张真源看着他们每一个人，“他知道你们离不开严浩翔，所以他让你们永远活在过去。”
“你凭什么这么说？”宋亚轩质问。
“因为我看到了证据。”张真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一张泛黄的照片。
上面，是严浩翔和刘耀文，在出道夜前的密谈。
两人的表情都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熟稔。
“这是……”马嘉祺瞳孔收缩。
“这不是幻觉。”张真源低声说，“这不是你们心中的投影。这是真实的画面。严浩翔和刘耀文之间，有你们不知道的事。”
丁程鑫的手指收紧，几乎要把那本书捏碎。
“你……从哪里拿到的？”他问。
“一个认识严浩翔的人。”张真源说，“他说，他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丁程鑫几乎是哽咽着问。
“严浩翔不是意外死亡。”
这句话像一把刀，插进了每个人的心脏。
空气骤然安静。
“他是……被人推下去的。”张真源继续说，“而那个人……就在你们中间。”
“不可能！”宋亚轩怒吼，“你是想让我们互相猜忌吗？”
“我没有。”张真源看着他，“我只是告诉你们，你们以为的真相，不过是别人想让你相信的版本。”
丁程鑫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他缓缓跪坐在地上，抱着那本书，像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严浩翔……”他喃喃，“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对不起你……”
“你们以为走出来就自由了。”张真源的声音像冰一样冷，“可你们根本还没开始面对。”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警觉地回头。
一个陌生的身影站在废墟之上，手里举着一张照片。
“你们终于准备好了。”那人淡淡地说。
丁程鑫抬头，看清了对方的脸。
是一个年轻女人，穿着黑色风衣，手里拿着的照片上，赫然是严浩翔和刘耀文在密谈的画面。
“这张照片，会让你们明白，谁才是真正的背叛者。”她轻声说。
“你是谁？”马嘉祺问。
女人微微一笑：“我是最后一个见证真相的人。”
她缓缓走下来，脚步沉稳。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那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我叫林知遥。”她说，“我是严浩翔车祸当晚的目击者。”
众人屏住呼吸。
她继续说：“我知道是谁推了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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